晚上十點,陳家別墅。
“您好,陳叔叔,我是王辰的姨,白雪,咱們在市警局門前有過一麵之緣。”
正在書房看書的陳立偉原本以為接到的是王辰的電話,沒想到電話那頭傳來女人的聲音,這才回想起故意讓自己女兒誤會的那個漂亮女孩兒,含笑回道:“你好,我記得你,有什麼事嗎?”
“王辰出事了,需要您的幫忙。”白雪隨後將王辰讓自己轉告的話一五一十了出來。
陳立偉聽完沉默片刻,突然問:“這事兒,萌萌知道嗎?”
白雪:“我沒告訴她。”
陳立偉食指很有節奏地敲擊桌麵,似在思量利弊,一分鍾後方才笑道:“我會幫忙,但我不敢保證什麼。”
那話那頭頓時傳來白雪如釋重負的呼吸聲,感謝了一番,這才掛斷電話。
“這才過去幾,他又惹事了,還真是一個不安分的主兒啊!”
“電話沒打到萌萌那裏,反而直接聯係我,有意思,比我想象得還要聰明。”
“就是惹到的人居然是鄭陽那個家夥,有點難辦啊,這個人情……”
這個忙,他可以幫,也有能力幫,但幫到什麼程度,就值得研究了。
思忖了一會兒,有了決斷,他拿起手機,撥通了鄭陽的電話。
……
幹休所內的一棟二層樓。
撂下電話的嚴守年氣憤道:“世風日下,真是世風日下啊!”
鐵青著臉來回走動,等怒氣漸漸消褪,嚴守年拿起座機話筒,等對方一接通就威嚴道:“劉,是我,嚴守年。”
緊接著電話那頭就傳來受寵若驚的渾厚嗓音:“老領導,您怎麼想起給我這個混子打電話啦……”
“少給我油嘴滑舌,堂堂市警局局座,要有局座的樣子。”
“是是是,嚴老教育的是,嘿嘿,但這不是跟您老麵前嘛,我哪敢嘚瑟。”
“好了,別溜須拍馬了,我找你子有事。”
“嚴老您,但凡我能辦到的,必定不遺餘力。”
“我聽……”
“不可能吧,您老是知道我的,局裏怎麼可能出現這種齷齪事……”
“我了解你,但你敢保證你下麵的人都跟你一樣嗎?我沒有別的要求,唯有一點,必須秉公辦理,至於局裏的蛀蟲,那就看你的能力了,如果連手下都管不了,那這個局座,哼,我看你也沒必要當下去了。”
“是是是,您老放心,我一定嚴查。”
掛斷電話,那話那頭的劉長山,早已是冷汗涔涔,國字臉上更是漸漸浮上怒容。
嚴守年不僅僅是他的老領導,還是他能走到今這個位置的貴人,要不然以他江城市警局一把手的地位,何必對一個退休老人尊敬得像個親兒子似的?
而且雖然嚴守年退休了,但能量還在,一旦自己沒把這件事辦法,他毫不懷疑嚴守年會不會話算話。
可是向來剛直不阿的老領導,怎麼會突然給自己打這種電話?
那個叫王辰的少年,究竟是什麼身份,竟然能請動嚴老這尊大菩薩?
至於鄭陽,雖然沒怎麼打過交道,但也有所耳聞,底子不幹淨,不是什麼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