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狼身受重傷,強撐著僅有的意念來到念桃緣,走幾步,胸口就疼的受不了,白狼捂住胸口重重的摔倒在桃緣亭邊,不停的吐血,眼皮也越來越沉,自己剛要閉上眼睛,就感覺手上的傷口很癢,轉過頭看到陪伴自己幾百年比任何人都還要衷心的白豆,它用舌頭舔著自己手上傷口,雪白的毛發,因為自己傷口留出的血而染上鮮紅的血漬,白狼用手想把白豆身上的血漬擦幹,可是手卻怎麼也抬不起來。
“白豆…。”
白豆靜靜的躺在自己的身邊,藍瞳眼眸一直盯著自己看。
“白豆…我想桃兒。”
白豆站起來,嚎叫一聲乖乖的趴在白狼身邊,白狼慢慢起身站起來,但很快就支撐不住,眼看著就要倒在湖中,白豆瞬間就把白狼接到自己背上,在湖上奔跑起來,朝著樹花語所在的房間跑去。
“白豆…你…終於不怕水了,咳咳咳…”
白豆回頭看看躺在背上的白狼,藍瞳中的疼惜,也許,隻有白狼和她可以看出來吧。 白豆把他帶到樹花語房外,慢慢的蹲下,白狼扶著白豆的背從上麵滑下來,整理一下自己的頭發的衣服,蒼白的嘴唇微微而笑,正準備推門進去,樹花語就從房間出來,抬頭就看到白狼站在門外,充滿血色的眼睛,一直看著自己,蒼白的嘴唇掛著暖著的微笑,他淩亂的頭發隨著微風而飄起,身上的血漬印成了花的形狀,樹花語看的入神,突然,感覺誰在拉扯自己的裙擺,低下頭看,一隻雪白的大浪,高有兩尺的身體,嘴巴一張還有血漬在它嘴角留著,樹花語身上的汗毛全部都豎了起來。
“啊……”
跑到白狼的懷裏,緊緊的抱住他,身體還不停的發抖,樹花語碰撞到白狼胸口的傷口,白狼往後倒退幾步,口中的鮮血流下來,又馬上用袖子擦幹,用一隻手抱住樹花語,白豆在一旁發出嗚嗚委屈的聲音,樹花語不敢回頭看,就把頭埋在白狼的胸口上,卻聞到了熟悉的味道。白狼,身上怎麼有仇離哥哥身上桃花香的味道?他身上為什麼有血?哪隻大狼嘴裏也有血漬?啊,難道… 樹花語馬上推開了白狼,白狼重重的倒在地上,疑惑的看著樹花語,白豆跑到白狼身邊,用警告的聲音怒視著樹花語。
“桃兒…你…”
樹花語沙啞的聲音對著白狼,大吼起來。
“我不是什麼桃兒,我叫樹花語,不是什麼你口中的桃兒,你告訴我,仇離哥哥是不是來找我了,你把他怎麼樣了。”
白狼聽到樹花語叫仇離彥喊的那麼親切,怒火從心裏攻上來,站起身,抓住樹花語攥住她的脖子,充滿血絲的眼睛怒視著她,語氣也變得凶狠起來,樹花語被白狼攥住脖子慢慢舉起來。
“仇離哥哥,嗬嗬,叫的多親切啊,那個仇離彥你很喜歡嗎,是不是,沒錯我把他殺了,把他從頭到腳的撕開喂給我的寵物了,我還再他死的時候,用匕首劃了他的臉,挖了他的心,讓他痛苦的死去,怎麼,你還愛他嗎,你怎麼不叫了,叫啊,叫你的仇離哥哥啊,你的心裏怎麼可以有那個男人,我不準,就算讓你死我也不準。”
白狼,把手上的力氣又加大了許多,白豆在下麵輕輕的咬著他的手,白狼一掌把白豆打出數丈遠,白豆哀叫幾聲就倒在地上,嘴角流血,再也動彈不得,樹花語覺得自己的血管都要爆開,窒息的感覺讓雙眼都快要掉下來,樹花語,惡狠狠的看著白狼,似乎做了一個決定,閉上眼睛,嘴裏不停的流出來血絲,白狼覺得不妙,馬上把樹花語放下來,手指掰開她的嘴巴,可誰想,樹花語咬住他的手就不肯鬆開,惡狠狠的盯著他,咬著白狼的手越來越重,白狼似乎感覺不到痛,用受傷的右手輕輕的撫摸著她的臉,把她淩亂的頭發掛在耳後,樹花語鬆開他的手,往白狼脖子上咬去。
白狼把痛活生生的咽進去,緊緊的抱住樹花語,嘴角的微笑重新掛上,樹花語覺得嘴裏有甜甜的味道,白狼也感覺到自己的脖子被咬出血,但是,樹花語還是沒有鬆口的意思,反而加大了咬力,白狼沙啞的聲音和樹花語說話。
“桃兒…能不能別再叫仇離彥為哥哥,笨狼很不開心,桃兒不叫了,笨狼就帶你下山吃東西,好不好,你用棍子打我也好,用石頭扔我也好,用匕首刺我也好,就是別離開我好不好,求你了。”
白狼把樹花語抱的更緊了,他們身邊開滿了各種鮮花,把他們圍起來,樹花語抬起頭四周的畫麵一幕一幕的浮現在她的眼前,這是…他的記憶…
“喂。大笨狼,你聽好了,從此時此刻開始我就是你的主人了,我讓你幹嘛你就幹嘛,還有以後不準在叫我桃花了,很難聽的,搞的我是世間村姑的稱號啊,真是的,你聽到沒有啊,別盯著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