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始終埋著眼瞼,不肯說話,墨殷離便伸出修長的手,挑起了她的下顎,目光如炬地看著她的眼睛,似是想要將她看透,看穿。“怎麼?無話可說了?”
蘇清婉啞然一笑,笑得極為牽強,迎上墨殷離那如炬的目光:“是無話可說,王爺到底想聽什麼呢?我說給王爺聽便是。”
“真是不知禮數,難道你嫁過來的時候,蘇丞相難道沒有告訴你,在本王的麵前,要自稱妾身嗎?”墨殷離也不知該怎麼回答蘇清婉,便巧妙地繞過話題,再次刁難於她。
這一次,蘇清婉再次失笑,生生的扯著唇角冷笑著:“那麼王爺想讓妾身說什麼呢?王爺希望妾身說些什麼呢?”
蘇清婉的強硬與倔強,深深地刺痛了墨殷離,他目光頓時一暗,收回了挑著蘇清婉下顎的手,軟聲道:“婉兒,麵對本王,你一定要如此嗎?”
如此一來,蘇清婉倒是糊塗了,反問道:“那麼王爺希望妾身如何麵對您呢?”
“你……你一定要頂撞本王嗎?”墨殷離頓時瞪大了眼睛,他都已經讓步了,已經給了她台階下了,為什麼這個女人如此不識抬舉?
蘇清婉心底一痛,她開始變得越來越不了解墨殷離了。但她一向性格倔強,她沒有錯,所以是不可能會先低頭的。既然無錯,為何要服軟?“妾身無意頂撞於您,還望王爺贖罪。”
“你!好!很好!”墨殷離冷冷一笑,拳頭已在身側握緊,可以看得出,他在忍耐。蘇清婉微微一笑,諷刺到了極致。
就在這時,馬車停了下來,李笙跳下馬車,掀開帳簾道:“王爺,已經到了。”
“嗯。”墨殷離隻是淡淡地嗯了一下,率先地黑著一張臉下了馬車。蘇清婉則尾隨其後地也跳下了馬車,跟在墨殷離身後進了皇宮。
皇宮本就巍峨,金色的牆麵,紅色的琉璃,無所不在慎密氣息都在襯托著此處的端莊於貴氣。
蘇清婉微微地埋下頭,不緊不慢地跟上墨殷離的步伐,進了東宮。
太子東宮早已經是歌舞升平,北楚皇子慕容琉楚就坐在首席之側的位置上,與太子墨梓昊歡笑把酒而言,相談甚歡。
席坐當中,不乏一些郡王,郡主,亦或是高官子弟或是官家小姐。
蘇清婉就這麼跟著墨殷離來到了位於墨梓昊首席另一側的位置上,正好與慕容琉楚麵對麵而坐。
“皇兄近來身子如何?”本是無聲坐落,可太子墨梓昊似乎早就注意到了他們的入場。
就在墨殷離剛剛坐下之際,宮人們也甚是機靈地來到墨殷離和蘇清婉的身側,將其麵前的酒杯滿上。
墨殷離隱去心中的那份不快,喜怒隱於形色之間,劍眉微平,顯得有幾分病態微弱之氣掛於表麵,令蘇清婉不得不佩服他的那份演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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