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殷離再次看向蘭玉珠,一臉的鄙夷,淡淡一笑間,也是嘲諷頓出:“剛剛受到太子的邀請,說是在東宮大擺家宴,本王有心帶你和婉兒一起去的,看你現在臥床不起,想來也是去不了了,那麼本王就不帶你去了,珠兒就好好在府裏養病就是。”
說完,墨殷離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絲毫不給蘭玉珠任何一個流轉的餘地。
蘭玉珠就那麼怔怔地看著墨殷離的背影一點一點地遠去,房間裏似乎還存留著他身上的一絲味道。
窗外微風頓起,吹起了這精致而華麗的雕花粉閨,就連那最後的一絲氣息也被瞬間抽離。
蘭玉珠不禁開始懊惱,開始煩躁不安,她這都是在做些什麼?沒事做什麼不行?幹嘛裝病?幹嘛裝什麼身體不舒服?緩緩地握起玉拳,這一次,她又一次地失算了……
“蘇清婉,算你這次走運!不過,日後你最好不要被我抓到你的把柄,一旦被我抓到我一定會想盡辦法,讓你死無葬身之地的!”蘭玉珠陰狠地說,她的聲音低迷而尖銳,仿佛從靈魂深處散發出來的邪惡,任人如何去勸阻,也是無法阻攔得了的了。
就在這時,李笙帶著一年邁的大夫走了進來,一臉掛笑地道:“奴才已經奉王爺之命為蘭側妃把大夫給請來了,請您稍安勿躁,王爺交代了,無論如何,也要把側妃這病給治好的。”
看著一臉笑意的李笙,蘭玉珠心底頓時覺得後悔,不僅錯過了太子擺宴,讓蘇清婉給白白撿去了便宜不說,還把郎中給招惹來了,如今自己用這幅無病之軀來看大夫,可如何是好?
於是,悻悻的笑道:“李侍從,你看……本側妃這病……”
有了前車之鑒的李笙,這次可沒有那麼笨了,不等蘭玉珠將後話說出來,便搶了過去道:“蘭側妃,王爺對您這身子可以說是極為掛心的,王爺也可以地交代了,無論如何,都要讓大夫給您好好把把脈,開一劑藥方,給您順順氣,補補身子。您就不要讓奴才為難了……”
聽了李笙說的這般話,蘭玉珠的心跳開始猶如小鹿亂跳一般,緊張得不得了,幾番心裏掙紮過後,蘭玉珠也已是筋疲力盡,咬咬牙,橫豎都是一死,便故做虛弱得躺在了床上,伸出玉臂,讓老郎中為其把脈。
老郎中來到床榻前,伸出三指,扣住蘭玉珠的寸、關、遲三脈,沉思辯證了起來。
把脈的時候,蘭玉珠目不轉睛地盯著一臉認真的郎中,心底的緊張,恐怕隻有她自己一個人能夠明白知道,稍過了片刻,她便有些耐不住xing子地急了一頭的冷汗,生怕麵前的這位老先生說她沒有病什麼的。
隻見老大夫一邊把脈,一邊凝神思考了片刻,便放開了蘭玉柱的玉臂,一邊起身,一邊摸著胡須道:“側妃無需緊張,您並沒有得什麼病,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