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外的景色對他來說,完全陌生。他看到鬱鬱蔥蔥的古樹,亭亭向上的竹林,美得像畫一樣的景色。
漫天遍地的綠景之中,紅色的磚瓦、金色的柱子都格外顯眼。密密麻麻的宮廷建築富麗堂皇,中間全都是古樹花園。
這些景象,讓役元完全陷入了疑惑。
“龍騰?我的龍騰呢?”他慌張的自語道。他記起的第一件事,就是他的龍騰神劍。
在他的身旁,站在房門外靜候的兩位婢女,見著道役元推門而出,趕緊低下了頭行了個禮,溫雅有禮的招呼道:“公子,外麵濕氣太重,還是讓奴婢服侍公子回房歇息吧。”
“你們什麼人?這是什麼鬼地方?”道役元冷冷警惕。
台階之上,蹦蹦跳跳上來一個淡黃衣著的少女,傳來了她的靈俏聲音:“誰敢說我們這是鬼地方啦?我們堂文族,好心收留你,怎麼還不領情呢?真是討厭,哼!”
兩位婢女見是大公主上官雯兒駕到,趕忙後退到一旁,極為恭敬地行了個大禮。
雯兒蹦蹦跳跳的走上台階,來到役元麵前。她嬌小的臉龐上滿掛著可愛,整個人都有一種古靈精怪的氣息。
役元詫然,他用手拍了拍腦袋,從混亂荒蕪的記憶中,依稀有了點兒映像。他記起眼前的“大公主”,似乎就是那個自己帶回來的那具“死屍”。他不明白這其中究竟發生種種何事,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在堂文城內。
他打點起慣有的警惕,習慣性地想做出戰鬥的準備。
但是,當他想提起體內的功力時,反而是一股熱血湧上頭腦。
他頓時感到眼前一陣昏暈,不得不彎下腰去用手捂著腦袋。他虛弱的身體沒能支撐起戰鬥的準備,隻能是抱頭眩暈而已。
神劍的劍主,不能提起體內的龍騰氣息。
……
上官雯兒拚了命地跟役元解釋,為什麼他會來到堂文族,為什麼天嵐拋棄了藏身的山洞。
可是役元頭昏腦漲的,一時半會根本聽不進去。
“役元。”高高的台階之下,又傳來一個渾厚穩重的聲音。原來是大師兄歐陽靖同聽說役元醒了,便立刻趕了過來。
大師兄的背後,背著的是鍍金的劍鞘,和插在其中的龍騰神劍。
歐陽靖同邁上長長的台階,來到他和上官雯兒的麵前。他解開胸前的繩結,把背上的劍取了下來,雙手托在身前。
朝陽映在純陽劍鞘上,反射出刺眼的光輝。道役元咽了口口水,看著自己潰敗的龍騰劍還能如此精神。
一股戰敗而亡的怨氣,從道役元迸緊的身軀中散發。他伸出手去,緊握劍柄,閉上眼睛平定心神,做了個長長的深呼吸。
伴著金屬劃過的清脆聲響,役元將龍騰神劍從劍鞘中迅疾地拔出。
那一刻,神劍重出,天地失色。
大師兄前來,將龍騰劍和劍鞘雙雙歸還給了道役元。役元左手拿著劍鞘,右手持劍,屹立在重生的朝陽下。
隻不過,性命保住了,可是功力在短時間內,卻無法恢複。
役元抬頭,嘴唇微動剛欲發問,歐陽靖同就抬手製止:“回屋換衣服,跟我來。”
“是,師兄。”
宮殿之中,金瓦紅牆,亭榭林立。道役元跟在大師兄後麵,左轉右彎不知去往何處。
“大師兄,我的劍鞘早就丟失在天使城外。是你去撿回的嗎?”
“哼哼,你師兄我可不像你,敢去跟斐羅拚命。”
“那?……”
“是風殤。他知道之後,托人重新鍛造了一把。”
“不可能!”役元情緒激動起來,“龍騰劍的劍鞘,是妹妹生前親手為我熔鑄的。除了她,沒人知道它的鍛冶方法!”
“這,我就不知了。等你見到風殤之後,自行去相問吧。”
“哦?蕭州旭?他在這裏嗎?”
“恩。他有難了,想讓我跟他去平賢族城救一個姑娘。哦,對了,就是她幫你熔鑄的劍鞘”說完,歐陽靖同無奈的吐出一口氣息。
道役元繼續問道:“那你為什麼不去幫她?”
“因為那太危險。平賢族城自從被祝裏科接手之後,與魅冥勾結,十分危險。如果隻由我和風殤硬闖的話,我們兩個都會有危險。”
“既然這樣,那我陪風殤去!”道役元提了提手中的劍,又習慣性的向往著戰鬥。
然而歐陽靖同隻是回頭斜了他一眼,冷冷說道:“你以為你現在功力全失,還能繼續戰鬥嗎?龍騰劍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