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獲從醫院回來後就一直站在窗邊保持著沉默。錦瑟看到她緊鎖的眉頭和周身散發的讓人頭皮發麻的氣息,小心翼翼的踮起腳尖慢慢的挪動身體向後退去。
而正好開門進來的得其看到她奇怪的樣子就輕輕的拍了她一下。嚇得錦瑟立馬張牙舞爪的轉身向得其撲了過去。關鍵是楞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得其拉長著臉伸出一隻手指頂住了她的腦門,正準備發問時,錦瑟一把捂住了他的嘴,並朝著墨獲的方向向他使了使眼色。得其順著錦瑟的目光看了過去,立馬就發現了沉默的墨獲和他周圍的低氣壓。得其讓錦瑟先出去,這也是錦瑟迫不及待想要做的事情。
出去後的錦瑟摸著自己撲棱撲棱的小心髒不由得擦了擦冷汗。想起在天使之源的時候,因為有一位資曆比較高的白天使因為覺得墨獲帶回來的黑天使氣息會汙染源。就擅自做主打開了墨獲好不容易收集起來的不同黑天使的氣息之門,釋放了全部。那時的墨獲就是這樣的神情,隨後幾天裏那位資曆比較高的白天使就就連續的掉羽毛,最後竟然禿了,這對於任何一個天使來說都是絕望的事情。雖然上麵都知道事情的原因,可是恩,墨獲就一直出任務到現在。
錦瑟的腦海裏那位抱著自己光禿禿的翅膀的白天使還在盤循著,一陣陣惡寒由心裏往外冒。她可不想出現這樣的下場,所以一旦看見墨獲臉上有出現了了這種神情的預兆,錦瑟就恨不得立馬蒸發掉。
而裏麵的人似乎還在討論著什麼,得其也開始深鎖著眉頭了。
墨獲轉身麵對的得其說“我去醫院找到了靈魂禁錮者,可是像她這種失靈之人應該是沒有靈息的,可是我卻還能在她身上感受到這股息力,這幾個月發生了很多事,先是莫名的一股強大的白色氣息。然後就是這個還存在靈息的失靈之人。”說到這墨獲停了下來看著得其。
“這幾件事應該不是偶然,或許背後有更大的原因,而我們現在隻有等,等待著和他有聯係的事情發生”。得其接過他的話說到。
兩人停止了談話,達成了共識,彼此又陷入沉思中,壓抑的氣氛又延展開在這個密閉的空間裏。
一片黑暗裏,含白手中牽著一根線,在漫無目得的轉著圈。似乎想要找到線的另一端。可是她卻好像沒有方向的在亂走著。忽然五指間的縫隙被填滿,溫熱的氣息撲麵而來,把含白驚醒過來。嘈雜的音樂頓時灌入耳中,含白拿起桌上的酒杯,輕輕的搖晃起裏麵的液體,鮮豔的紅色,正如她本人一樣在黑夜裏展示的妖豔與嫵媚。來找她搭訕的人很多,可是含白的散發的氣息卻不敢讓人接近她。
酒吧的名字“恒”在這五光十色的燈光的照射下顯得格外的耀眼。“恒”永恒,這是第一個出現在含白腦海裏對它的組詞。世間之人想要的不就是永恒的所有嗎?金錢、愛情、權勢·····她抬頭看著沉醉在這個空間裏的人,或多或少的都有些靈魂的間隙。這讓她的手心微微出汗。含白瞧不起自己這樣的有點略慫的姿態。鎖定一個目標是簡單的,可是追尋的過程卻不是那麼的輕鬆,畢竟人類是精明的延伸。即使在走投無路的情況之下,也會考慮自身的利益。他們也是知道在自己丟失靈魂之後,所有得到的一切對自身來說都是沒有價值的。所有尋找有發展趨勢的目標就是那些極度渴望得到、害怕失去、的人。與他們做交易是黑天使們明智的選擇。
忽然含白發現,酒吧裏的人全都向舞台方向集中起來。剛剛還是空蕩蕩的舞台,現在多了一組樂隊站在上麵。不斷交織的燈光照射在他們年輕的臉上。怪不得這些個女人這麼的瘋狂,原來隻是看到了心裏的渴望,年輕,帥氣。
含白因為隨之而來的會是搖滾炸耳的音樂。卻沒有想到進入耳朵的竟是這麼的柔情與婉轉。
“人生啊!時光,不免瘋狂。追求啊!一生,不必勉強。那不絕於耳的理由和夢想,我們都一樣,怎麼就是倔強,不錯荒唐不錯荒唐·····”
這種抒發內心瘋狂的歌詞沒有用狂躁的語調唱出口,
還真讓含白驚喜不少。台下的觀眾也慢慢的安靜下來,跟著他們的節拍舞動起來。突然含白發先有些人的靈魂竟然有向他們的精神靠攏的趨勢。她不知道為什麼這首歌會有如此大的魔力,雖然她的內心也在這首歌的撫慰之下平靜的像一潭湖水。
一個更加有趣的現象出現在含白的眼底,舞台上有三人,其他兩個人在燈光裏是那麼的鮮豔,隻有那個架子鼓手像是被掩埋了一樣,絢麗燈光在他身上沒有顯現出來。如果沒有這些燈光或許含白就不會發現,這個架子鼓手的靈魂間隙已經剝離的這麼大了,燈光的顏色全都被吸收進了他的靈魂與精神的縫隙之間,所以才會在舞台上顯得那樣黯然無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