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請求她的皇帝哥哥,代嫁到領國,隻為了讓鄰國不攻打他們,以保全他們父皇一手打下的江山。
大婚當天,紅紗帳纏綿的梳妝台前,一方葵形銅鏡襯映出人兒的倒影,鳳冠霞帔,紅唇皓齒,纖腰猶如緊束的絹帶,十指好似鮮嫩的蔥尖。鮮紅蓋頭,能蓋住的是淚千行,蓋不住的是如絲線般纏繞心髒的悲傷。
她起身,被喜娘謹小慎微地扶著,走進了紅轎子,轎子外的鑼鼓聲,並不像她的心情一樣,終於,此時的她終於忍不住心痛起來,但並沒有吭聲,良久,她終於放下一切,麵帶微笑,靜靜地坐著,良久,轎子落地,外麵傳來一陣咳嗽聲,她就知道——那個王爺鐵定是裝的,而眾人一陣恐慌,她一邊等待一邊好奇,臉上露出了微笑——那個病秧子王爺,有力氣背她進去嗎?,
“咳咳咳……”
墨雪鳶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他還真是夠慢的!都大婚了,還裝。
“咳咳咳,本王要快一點,不要讓王妃等急了。”墨雪嫣不禁在心中低吼:靠,他也知道王妃等急了啊。
過了一會兒,才墨雪嫣才看見眼前有一點亮光,啊!快一點吧,都要崩潰了啊。這時才聽見病秧子王爺的細小微弱的聲音“王妃,咳咳咳,本王背你進去。”
慕容赤軒顫顫巍巍地上前,突然牽住墨雪鳶的小手。
他的大掌有一絲微涼,觸及墨雪鳶溫暖的小手,心中沒來由地湧現一絲暖意。
“謝王爺。”墨雪鳶低聲回應,小手順勢從他手腕上的脈上劃過,心中陡然一愣——好奇怪啊!時有時無,跳動微弱的脈搏,她還真是沒有見過這麼虛弱的脈搏……
慕容赤軒自然也將她這個細微動作收入眼中,墨色的眼底不禁閃過一絲譏笑:王妃,你一來就想探本王了嗎?如果隻憑一個脈就想拆穿,你似乎想得太過於簡單了一點……
大婚晚上,閨房中,墨雪鳶靜靜地坐在床上,耐心的等著,這時,房門被推開。墨雪鳶微微一笑,今晚的重頭戲來了。
慕容赤軒慢慢的用秤杆撩起她的紅蓋頭,還不忘他的病秧子形象,重咳了幾聲。紅蓋頭一撩開,慕容赤軒一望,打量著她,這個鄰國的公主還真是……
墨雪鳶起身,從桌子上拿來兩杯酒。一飲而盡,把另一個酒杯拿給慕容赤軒。就坐在了櫈子上,一邊玩弄酒杯,一邊笑著說道“王爺的演技可真是精湛啊。”
慕容赤軒臉色一白,但又很快被掩飾了過去。
卻可還是被墨雪鳶捕抓到了,淡然一笑,道“王爺您謙虛了嗎。”
“本王不知道王妃是什麼意思?”說著還裝出一幅無辜的樣子。墨雪鳶緩緩起身,看著慕容赤軒說著“王爺您的脈相雖然虛弱,但您的那幾聲咳……他們那些笨蛋不知道,但我還是知道的”話音剛落,慕容赤軒拍起手掌,道“王妃不愧是王妃,好眼力。”但又突然臉色一變,把她逼到了角落說道“不知王妃,想來從本王這裏探些什麼呢?”
墨雪鳶並沒有被他的氣勢所壓倒,反而對他白了一個眼,緩緩地說道“世界上沒有那麼多人要害你,我隻是來給你衝喜的!”
“還有,那個洞房……”墨雪鳶努了一下嘴,“因為我和你不熟,所以……”天想嫁給他,她可是被逼的,難道還要賠上她的清白身嗎?開什麼天大的玩笑!
慕容赤軒白了一眼墨雪鳶,不屑地說道“才沒有打算和你洞房,但是,演戲也要演個全套。把手拿來。”
墨雪鳶猛地打了一個激靈,總感覺有什麼不好的事要發生。女人的第六感可是超準的!
慕容赤軒見她遲遲不把手拿來,就直接把墨雪鳶抓得緊緊的手拽了過來,同時也把墨雪鳶弄疼了,害的她叫出了聲“啊……痛,你幹什麼啊!”
慕容赤軒嘴角微微上揚,淡淡的說道“疼?那就給我忍著,還有更疼的。”說著,拿起身邊的匕首,去割墨雪鳶的手指,轉眼間蔥尖般水潤的手指就出現了一道刀痕,留下鮮紅的鮮血。塗抹在喜帕上,
墨雪鳶不禁大吼“你丫的有病啊,抹喜帕不會割你的手啊!很痛的,知不知道!”
慕容赤軒慢悠悠地應了一句“本王本來就有病,而且本王的手很尊貴不能割,而且我也不知道有多疼。”
“你……”墨雪鳶指著慕容赤軒,可是還是消不下心中的那一團怒火,就大步流星地走到桌子旁,重重的坐在椅子上,開始不停的喝水,一杯又一杯。慕容赤軒疑惑的問道“你喝那麼多水幹什麼?”
“我被某人氣得要蒸發了,補一點水。”慕容赤軒哦了一聲,摔門而去。
房內,墨雪鳶心中悻悻地想:這個王爺倒還真是有趣,可憐我的手。起身滅了蠟燭,把床上的喜帕丟在一旁,靜靜睡去。
房門外,慕容赤軒靠在柱子旁,想,她到底是個怎樣的女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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