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的世界之樹一開始非常弱小,隻堪堪能夠抵住出塵境的修士,和月下老人簡直沒有相比性。
對乾坤樹和世界之樹的關係,天賜越發覺得難解,搞不明白。
這樣想著,他又向上飛去,不會兒就沿著斷裂的樹根飛回了湖麵,就見到山鬼正無精打采的坐著。
天賜高呼著:“月下老人!”
他心中有氣,生命中的那股災難之力,在天賜看來,全部是月下老人害的,所以對月下老人就沒多少尊敬了。
但山鬼耷拉著腦袋說著:“別喊了,月下老人失去了全部樹根,本源大損,已經陷入沉睡了,不知道要多長時間才能醒來。”
聽到山鬼的話,天賜心中的火氣,忽然消失的無影無蹤,他想到,自己隻是吃點小虧,而月下老人,卻是失去了全部的根。
天賜就說著:“山鬼,你一個人在這裏,不會無聊嗎?”
“無聊呢,怎麼會不無聊呢!每天就看著秋千蕩上蕩下,你會不無聊麼?”山鬼坐在秋千上,無聊的蕩來蕩去,她火紅色的發絲飛舞、飄散,消瘦的臉龐好像融化在了那一片火焰中,
也許,在天賜看來是無憂無慮的生活,其實對山鬼來說並不是無憂無慮的,反而是逼仄的。
“那現在月下老人沉睡了,你和我去盤古大世界吧?”天賜問著。
山鬼立刻來精神了,她從秋千上直起身,說道:“盤古大世界?我喜歡,我決定了,趁著月下老人管不了我了,我就去盤古大世界!”
山鬼早就想出去走走了,她以為外麵的世界很精彩,很有趣,但是月下老人一直不答應,現在被天賜一慫恿,便心動了。
天賜以為自己是對山鬼好,因為山鬼在這裏,真的是很無聊,很無趣,便道:“山鬼,既然要去盤古大世界,不若換個名字吧,別叫山鬼了。”
“不叫山鬼?那叫什麼?我不知道呢!”山鬼已經興致勃勃了,這時聽到天賜要自己改名字,一時愁眉苦臉,想不出來。
天賜略一沉吟,說:“我剛見你時,你唱著歌‘若有人兮山之阿,被薜荔兮帶女蘿’,‘采三秀兮於山間,石磊磊兮葛蔓蔓’,不若就叫青蘿如何?”
“青蘿?不錯哦,我喜歡,就叫青蘿好了,那我再換個形象!”
山鬼開心的笑著,她站在湖麵上轉著圈,她紅色的頭發漸漸變成了綠色,身上的白色長裙也化作了淺綠,一種清麗的氣質從她的骨子裏散出來。
“上宮天賜,怎麼樣?和以前是不是不一樣了?”山鬼拽著自己長長的裙子,問著天賜。
天賜喃喃道:“確實不一樣了,太像了!”
山鬼的樣子,像極了遠古浮空山脈曾經的那個女子,那個陪伴了天賜無數個日夜的姐姐。
兩個人的身影重合,天賜忽然分不清了現實和虛幻,他忍不住苦澀的念:“你到底去了哪裏,知不知道我真的很想你。”
這之中,沒有男女之情,有的隻是一種依戀,一種親情。
“上宮天賜,你怎麼了?”山鬼見著天賜憂鬱的眼神,不禁問著。
“沒什麼,一時懷念罷了,我們去盤古大世界吧。”天賜收拾了情緒,架起一道遁光。
山鬼的修為,是絕頂境,而且她的坐騎,白虎也非常厲害,此刻就坐在白虎背上,乖乖跟著天賜。
他們兩個出了天馬山,天賜當即撕開一道空間裂縫,帶著山鬼便跨了進去。
一瞬間,他們就到了盤古大世界。
天賜看著驚奇的山鬼,提醒道:“山鬼,以後我就叫你青蘿,你名字是青蘿了,別暴露了身份。”
天國不知死了多少人在天馬山,而且大部分是神之學府的學子,許多人在天國有勢力,青蘿要是暴露了身份,還不知道要受到多少追殺。
至於天賜自己,他已經無所謂了,世上除了如任逍遙那般的人,很難再有人能夠殺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