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然舉世皆敵,我自一劍斬之,何懼有之?
另一邊,寂寞和陽劍極幾人,還在不住的尋找青春不老泉,殺退了一批又一批的各種怪物。
這樣跟著山鬼行了一陣,便漸漸起了藍色的大霧,山鬼在煙霧中的身姿嫋嫋,若隱若現。
天賜也走進了煙霧,隨即他和山鬼便漸漸消失,藍色的煙霧一路就順著清風飄散起來。
山鬼騎著白虎,唱著縹緲的歌,自得其味,天賜沉默跟了許久,見山鬼總沒有和自己說話的意思,就忍不住道:"你還不知道我是誰,我叫上宮天賜,不知道你這是要去那裏?"
天賜的聲音很輕,但一直穿透了山鬼的歌聲,清晰的響徹,山鬼便停止了歌唱,微微笑著:"自然是去找乾坤樹呢,不過乾坤樹有一個名字,叫做月下老人,他脾氣可不好,還不知道會不會給你青春不老泉呢!"
"哦,但乾坤樹是什麼?我從未有聽說過。"天賜還真沒有聽說過乾坤樹,宇宙之大,有些自己不知道的東西純屬正常。
山鬼嗬嗬笑著:"乾坤樹來頭可大呢,他是世界之樹的幼苗,世界之樹,你聽說過吧?那可是能夠開天辟地的樹呢!"
"什麼!世界之樹還有幼苗?那幼苗是怎麼生出來的?"本來隻是隨便找些話,突然聽到如此驚人的消息,讓天賜幾乎把持不住。
他就有一顆世界之樹,正是因為世界之樹的存在,才讓天賜有現在的成就,現在聽說了世界之樹下麵,還有乾坤樹,那裏能不讓他吃驚的?
"我怎麼知道乾坤樹怎麼來的,反正我一出生就看見他了,這些也是他告訴我的呢!"山鬼的聲音有一種靈動,就好像風吹過山嵐。
天賜一時便再次沉默下來,心中對名叫"月下老人"的乾坤樹,忽然多出了一許期待。
既然乾坤樹可以長成世界之樹,那是不是意味著世界之樹也可以長成其它的樹木?這是一個很顯而易見的道理。
又過了不久,天賜感覺自己都已經離開天馬山的範圍了,一直走在前頭帶路的山鬼一下跳進了一個淺綠色的琥珀中,白虎緩緩的在湖麵遊動,山鬼赤著的小腳輕輕的踩著水,蕩漾起一圈又一圈的水波。
天賜一步步踏在湖麵上,見著山鬼愜意悠閑的樣子,驀地發現,山鬼一點也不像一個妖魅,而是一個純真的人族少女。
生起了這樣的心思,天賜心中就有了些許異樣的情緒,他的背影,越發寂寥起來。
"到了呢,月下老人,看我又給你帶了一個人來了!"山鬼的語氣中,是滿滿的歡喜的,她從白虎的背上起身,坐到一架秋千上,慢慢搖擺著。
秋千是一朵朵鮮花組成的,山鬼白色的長裙飄飛,倒映在水麵,如那天賜永遠也無法觸及的流年。
於是天賜將目光上移,看到一顆充滿古老氣息鬱鬱蒼青的大樹。
那顆樹,明明一眼就能夠看到頂,但是在天賜的神魂中,仿佛是頂天立地一般,不知道有多麼的高大雄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