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賜被鬆開了禁製,但在任逍遙的麵前,連逃走的念頭也不敢有,說著:“去邊界,不過,你要遵守我們之前的約定!”
“是英雄,一諾千金重,我之諾言,萬金不變。”
天賜聽了,便沉默著不說話,很快,他們就到了虛空邊界。
進入邊界之中,曠古的寂寞立即包圍而來。
兩個男子,靜謐無言的望著對方。
天賜的目光悠長,他想著自己的種種,不由一聲歎息,道:“吾是,寂寞羅離。”
在心中,他默默念著:“任你千秋歲月過,吾依然是,上宮天賜。”
一朵羅離花,開始綻放光芒。
永恒的光芒,即便一個時代也無法掩蓋。
在飛碟的洪荒遊戲中,天賜見著了異世界的寂寞羅離用永恒之光結束中古時代,他體內的寂寞羅離天賦,便覺醒了。
永恒之光,是中古的毀滅之光。
寂寞羅離,是中古的終結者。
到現代,天賜血煉了一朵不知道為何出現的寂寞羅離,他就成了中古的克星。
一種難言的寂寞在天賜心中流轉,他恍然生出感覺,寂寞羅離之所以寂寞,是因為迷失了。
正因為迷失了自我,難以承受永恒歲月的寂寞,才心甘情願讓天賜血煉。
永恒之光一路穿越、穿越、穿越??????
漸漸,中古世界被永恒之光覆蓋,永暗無光。
天賜低低自語著:“羅離,結束吧!”
滾滾向前的時間洪流,某一個微小的水窪忽然飛濺起來。
任逍遙抓著天賜,如同兩尾魚,一下跳進了時間洪流中。
時間洪流,永遠也不會停歇,被洪流席裹的任逍遙和天賜二人,不由自主的被衝刷著。
任逍遙在水中遊動,無數的景象接踵而來,那是宇宙每一處地方,正在發生的事情。
一般人,被如此龐大的信息一衝擊,恐怕瞬間便會爆炸。
不過任逍遙,雖然沒有掌握時間法則,但他幾乎可以立地成天子,竟是硬生生承受住了。
帶著天賜遊走在時間洪流中,不斷尋找著信息,終於讓任逍遙尋找到了一個坐標。
那是他們進入時間洪流的坐標,魔獄?無盡深淵。
隻一縱身,任逍遙帶著天賜,又跳到了無盡深淵中。
無盡深淵,什麼也沒有,深不可測。
此時的任逍遙,和魔獄之主,幽帝是同一級別,就算無盡深淵,也再奈何他不得。
但無盡深淵實在是太深了,又有著無匹吸力,足足花了數年,任逍遙才帶著天賜飛了出來。
一到達魔獄,天賜就感應到了自己的小世界。
許久不能使用小世界,令得天賜一時激動不已。
不過任逍遙就在旁邊,天賜壓製著自己的心情,說道:“事不宜遲,我們這就去幻想城,救出人後我們便各不相幹。”
“好!”任逍遙嘴中吐出一個字,劍光一蕩,撕開一道空間裂縫跨步進去。
再出現,他們已經到了地麵,虛空界中。
這一去許多年,天賜也不知道舞衣他們怎麼樣了,隻知道舞衣依舊活著。
至於花骨兒和彩兒的情況,那是一概不知。
天賜的心底,也是有著頗多擔憂,便催促著:“快些罷!遲恐有變!”
隱隱的,天賜感覺到,某種變故正在發生著。
他雖竭力的捕捉,卻怎麼也不能真正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
任逍遙沒有說話,在空中閑庭信步一般走著。
這一步,縮地成寸,蘊含了奇異的韻律,一下抵達了幻想城。
仿佛幻想城,本來就是在他的腳下一般。
“當日,我說了要誅盡遠古凶獸一脈,今日,當是兌現諾言的時刻了。”
任逍遙自言自語一聲,手中倚天劍往下一斬。
煌煌赫赫、誅滅萬物的劍光,貫通天地,擊在幻想城上。
任逍遙的動作,看起來漫不經心,然而卻沒有一頭凶獸反應過來。
就看到幻想城在倚天劍下,分作兩半,直到此時,遠古凶獸的咆哮,才響起。
幻想城通體黃金打造,價值不可估量,用來祭煉法器,九階法器都不知道可以祭煉出多少。
但這些,對絕頂境來說,不過是身外之物,任逍遙隻想著早些完成對天賜的承諾,劍光一蕩,又撕開了一處空間。
這是幻想城深處,隱藏的一個秘密空間,正是天賜曾經去過的那個地方。
當時隻看到一座黃金祭壇,便被一條尾巴抽的,狼狽而逃,連舞衣的麵都未有見到。
此時,天賜一眼,就又盯住了那座祭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