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零二零年,黑暗地之戰,東極大敗,天庭驅兵百重泉。”——《大世界·人和》
薰風吹起冷香,融入柔腸是相思,多少次百轉千回,換不了你的盈盈一息。
“楚湘,我情願你在我麵前訴苦,也不願你就這樣棄我而去啊!”漠鳴滾燙的眼淚滴落,一直滲入腳下的泥土,而楚湘,已經永遠的睡著了。
“她的靈識隻是飄到了獄裏麵去,漠鳴,還有希望的!”天賜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對漠鳴這麼有好感,與生俱來的直覺,讓天賜不能自已。
漠鳴慘然一笑,雙手捏得緊緊的,一顆心髒劇烈的跳動。
“不管楚湘是進了幽獄,冥獄,還是地獄,就算上窮碧落下黃泉,我也要將她接引出來!”漠鳴站起,拍拍身上的灰泥,恢複了冷酷桀驁的模樣,道:“我走了,你不用跟著我。”
一轉身,自顧煢煢離去。
月色下,他的背影消瘦清臒,搖曳如一尾暗夜的
幽靈,自來自去,帶了千百年不曾變化的孤獨。
天賜長身立起,恍惚間看到了一尊魔神在仰天長嘯。於是天賜湧出了深埋心底的傲氣,戾氣,狂氣,在這個夜晚,天賜解開重重麵紗,隻想要痛快一場,大醉一場,什麼欲望,情絲,都被拋到九霄雲外。
人活著,就當如漠鳴啊!
天賜恍恍惚惚回到家,罕見的沒有修煉法術,腦海中回放著遇見漠鳴後的一幕幕。
那是一個極端偏執的人啊!天賜一遍遍在心裏麵驚豔著。
第二天,天賜是被怒氣衝衝的柳如眉轟下樓的。
一麵對柳如眉,天賜什麼豪情、狂傲、暴戾都不見了,柳如眉就是天賜的克星。
“如眉,你聽我說,我不是故意的……”不等天賜解釋,柳如眉直接氣哼哼道:“還狡辯,我最討厭狡辯的人了!”
天賜囧,敗下陣來。
然而柳如眉也隻是生了會兒氣,不久又興致衝衝的說開了。
“天賜哥,我昨天認識了漠林,他是個可好的人呢!真想不到在漠家還有他那樣的人。”柳如眉擺開手不停的比劃。
天賜奇道:“漠林?你們柳家和漠家不是對頭嗎?”
“是呀!沒想到漠家也有那樣優秀的人,和漠鳴那個莽夫一點都不相同!”柳如眉因為漠鳴差點殺了漢鍾離,對他是沒有一點好感。
天賜的心慢慢冷下去,悶悶不語。
柳如眉能夠原諒我,但為什麼不能原諒漠鳴?天賜自問,卻怎麼也無話開口。
因為,天賜對自己說,我和漠鳴,是同一類人啊!
天賜取出一本書,坐在柳如眉的旁邊,看了起來。
很快,日子就這樣平平淡淡的過去了。
一日,百日,千日,天賜就這樣陪著柳如眉玩兒,修煉法術。
柳如眉送給天賜的書,也被天賜陸陸續續看完了。
那個不愉快的經曆,好像什麼也沒發生。
天賜再也沒有看到過漠鳴,而漠林的名字,卻時常從柳如眉的嘴中吐出。
柳如眉帶著天賜跑遍了量天山上上下下,柳下城裏裏外外,到後來,以至於天賜閉著眼睛也會走了。
那以後,柳如眉便不再天天纏著天賜,好像盡了一個導遊的職責。
天賜也不覺得如何,柳如眉本就不屬於他,有她自己的生活,但為什麼,沒有柳如眉的日子,會是那般難熬?
是真不知,還是不願深想?天賜將自己全副的精力都投入修煉,隻為擺脫無端的煩惱。
黑暗裏,天賜白光繚繞,周身十萬八千個毛孔齊齊張開。
兩年前天賜就已經煉完氣,但由於靈魂的創傷,不得不又拖了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