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劍在手,天下我有。
天賜不屑的看向對麵眾人,霸道,暴戾,瘋狂。
“你們,小小螻蟻,也想要殺我?放馬過來吧!”
“好,好膽識,夠狂妄!”上宮熾烈大笑,眉心飛出一把戰槍握到手上,餘下的人也紛紛取出各種靈器。
霎時間山崖下劍拔弩張,一觸即發。
“你們,你,怎麼能這樣!”夾在中間的柳如眉用手指著上宮熾烈,又指向天賜,氣的不知道說什麼好。
“柳如眉,你走開!”雙方異口同聲,旋即狠狠盯住對方。
道道意念交錯,精氣滾滾而出。
狂風突起,吹皺了柳如眉的發絲衣裳,眉毛卷起。
柳如眉好像一個瘦弱的小貓,要找到自己的依靠。
她跑向天賜,帶著傷心,帶著彷徨,帶著無助,隻是一聲聲喊道:“天賜哥,你不要這樣呀!”
天賜全部的心神都放到了對麵一幹人身上,渾身殷紅,流淌的精氣都好似淋漓鮮血,高度繃起的神經讓他竭斯底裏,徹底瘋狂。
柳如眉拉向天賜的手,就像以前每一次那樣,想要拉著天賜離開這裏。
然而一聲爆喝,猶如九天落下的驚雷。
“滾開!”
這一聲巨響,是這樣陌生而又熟悉,柳如眉拋飛而起,衣袂飄飄,就像一片柳葉紛飛,又緩緩落下。
天賜沸騰的鮮血冷卻,當那盛怒的一擊發出,是什麼東西在破裂?整顆心髒空蕩蕩。
“如眉!如眉!”一道豔紅的身影閃向倒在草叢中的柳如眉,正是上宮蝶衣。
上宮蝶衣抱起柳如眉,不停將元氣,精氣注入她的體內,又慌慌張張取出一顆藥丸塞入柳如眉嘴裏,但柳如眉的氣息依舊越來越弱。
天賜的全力一擊,等閑先天境如何受得了?柳如眉沒有當場身死,已是功力深厚了。
“如眉,如眉,你不要嚇我啊!”上宮蝶衣抱著柳如眉,居然微微帶了點哭腔,突然喊道:“熾烈,你不是有一顆仙丹嗎?快拿出來啊!”
上宮熾烈同樣焦急無比,看著柳如眉直搓手,聞言懊悔到極點:“沒了,被大哥拿去了啊!”
“你!如眉要死了,你們快想點辦法,還在這裏看著!”上宮蝶衣氣憤的瞪著圍了一圈的眾人。
“我這裏有一道藥王符,可以吊住如眉的性命,我們還是快點去找家主,隻要家主出手,不過是小事一件。”突然有人拿出一張符籙,符籙上麵一尊佛陀臉含慈悲,雙手結什。
“快點!有好東西居然還不拿出來!”一幹人齊聲催促痛訴。
那人一口元氣吹起符籙,口中念道:“東方藥師佛,琉璃大世界。護伊千百世,渡此輪回劫。”
藥王符驀然散開,一尊佛陀從中升起,跌坐柳如眉印堂之上。
一圈一圈的佛光蕩漾,將柳如眉包裹起來。
陣陣頌經聲、敲魚聲、讚美聲傳達開,一股淨化、慈愛、護佑的意念平和安詳,繚繞柳如眉周身。
柳如眉氣色瞬間就好了許多,在藥師佛留存期間,柳如眉已是被保護的嚴嚴實實。
“我們快走,藥師佛駐世隻有半柱香的時間!”眾人聞言連忙護著柳如眉就走,匆匆忙忙的遠了。
上宮熾烈走在最後,盯著天賜,怒聲道:“沒想到你居然是一個如此忘恩負義恩將仇報的小人!”
天賜充耳不聞,呆若木雞,甚至連柳如眉是怎麼被救走的都不知道。
他的腦海中,完全被一道拋飛的身影占據了。
“不要!天賜哥,你不要殺蝶衣姐姐啊!”
“滾開!”
“天賜哥,你不要這樣呀!”
“滾開!”
這樣的兩個畫麵,是如此熟悉,好像經曆了千百次導演。
然而第一次時,自己留了手,沒想到第二次時,自己卻是這樣的絕情!
那樣溫柔善良的女子,我怎麼下得了手?
啊——!
天賜抱著腦袋,蹲下,臉上一片掙紮。
情絲瘋長,欲望滋生。
心中的惡魔,在無盡的愧疚中,又慢慢退下。
一樹柳彎腰
對夕陽的落照
說喋喋不休
走過小紅橋
誰拉誰的手
倒影成一條
逝去的時光太少
等不急回頭
相思落柳梢
紅顏一春樹
是誰在流年裏歎息
那失去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