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賜不知道這些,他隻是遠遠的看著,覺得好笑,就為了一點點血晶,便拚的你死我活,傷亡滿地,到底值不值得?
他不停的冷笑,但他又怎知這幾萬年代代流傳的宿怨到底有多可怕?
人越聚越多,上千人互相怒罵、指責、爭吵。
突然就不知道是誰走火,各方早就看不順眼的衝到一起,精氣滾蕩,刀光劍影,慘叫怒喝,交織成片。中間那塊半人高的水晶,一時反無人管。
這麼大的水晶,隻有空間符籙才能夠收走攜帶。但空間符籙煉製不易,除了出身高貴的人,普通先天境如何能夠擁有?
天賜走了過去,手提戰劍,金煌不可逼視,內裏道道閃電劈舞,強大的精氣狠狠將擠過來的人撞開,霸道、張揚、無視一切。
這樣的氣勢,居然也沒人來惹天賜。
血晶,含蓄的站立在天賜麵前,氣息緊緊守著,不露一絲一毫。
天賜瞪大了眼睛,貼上去,仔細看著血晶內部那一根根不停流轉的血絲,猶如血脈。而血晶,也是有生命的樣子,正在酣然沉睡。
一道靈光襲來,天賜耳朵微動,便捕捉到了,反手就是一劍揮出。
堪堪來到身前的靈光便崩斷,分解,消失。
天賜轉身,鎖定不遠處的一個男子。
眉毛濃厚,嘴唇也厚,頭發更加厚,整個人都給天賜一種“厚”的感覺。
“我叫宋南,不知閣下來至那個家族?麵生的緊。”宋南盯著天賜,全身硬梆梆,心弦已是繃到了極點。
“聒噪,要戰便戰,不戰滾開!”天賜毫不客氣,對對麵的男子更是看不上眼。
宋南臉色青白交接,一雙手舉了起來。
“不管你是誰,血晶都不是你能動的,馬上離開。”
回答他的,是一道劍芒,睥睨萬物,目空一切,好像此劍一出,天上地下,都要降服。
“天極神祇,皇天後土。萬靈主宰,生死之司。”宋南腳踏一種奇異的罡步,手持印高舉,叩齒三通。
天賜腳下的土地突然裂開,磅礴地氣湧出,厚重,吸力無窮,將天賜朝裂縫中扯去。
同時空中刮起陣陣怪風,陰冷刺骨,從天賜全身數萬個毛孔鑽去。
而天賜隨手所發的劍芒,被怪風一吹,便隻剩下了劍意,劍芒中的精氣、元氣、太白真氣都被一下吹散了。
天地間靈氣種類無數,最常見的就是五行、四大。如今宋南招引來的,正是四大中的地大,風大。
“不過區區先天境,學這些道術徒勞浪費光陰,真是可笑!讓我來告訴你什麼叫作以力破道!”天賜吐出一串長笑,每一個毛孔都射出寸長的劍芒,吞吐不定,光焰如潮。
一股一股凝聚旋轉的風大,稍稍接觸天賜,便被劍芒切割還原成本來顆粒狀。
充沛到幾乎凝實的精氣,不停向上飄,天賜雙腳慢慢離地,即使地大的吸力再強,也是徒勞無功。
戰劍重重劈出,十丈長的劍芒,不過瞬息就降臨到宋南頭頂,甚至可以看到劍芒的尾端還停留在戰劍上,似離非離。
“皇天後土,護佑我身!”宋南爆喝一聲,雙手平舉,十指交接。
一圈圈土黃色的光幕從宋南的手掌間散開,擴大,轉眼就將他全身籠罩,保護的嚴嚴實實。
嘩啦!
看似堅韌的防護罩瞬間破碎,劍芒從裂開的縫隙射進,直直刺入宋南胸口。
宋南眼珠子突出,似乎不能相信,宋家秘傳的“皇天後土道”就這樣被天賜一劍給破了,不堪一擊啊!
宋南仰天而倒,眼皮卻怎麼也不肯落下,就這樣茫然盯著血紅的天空。
天賜回頭,伸手抵住血晶,一個細微的符籙出現在手掌,三息後,血晶便整個的消失不見。
虛實兩相天符籙收取物品有一個間隔,按實力高低所需時間不同,所以天賜也是小心翼翼,蓄勢待發。
地上還有一些零碎的血晶,但天賜也是懶得去撿。
在這個地方,天賜一直不能放心,總感覺自己已經被誰給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