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墨涵的手放在身後,微微蜷起,初七知道,這是他要發火的跡象了,那個女人要是再說一句,難保不被韶大少打得鼻青臉腫。
這裏是什麼地方,別人的婚禮上哪裏能這麼鬧,初七急忙擠過去,費了好大的勁兒才寄到韶大少旁邊,壓低了聲音說道:“壓製點,你打了她到時候就不辦事了。”
韶大少抿著唇,冷冷的站在原地。
初七哈哈的笑了兩聲,然後眨著眼睛對著那女人說道:“我說大嬸,今天是趙姐姐的婚禮,你怎麼來這兒砸場啊,多不給趙家和周家麵子啊。”
這句大嬸讓張娟娟楞了一會兒,看著初七,漂亮的小臉蛋上一臉無辜,好似無心一般,那雙眼睛卻寫滿了算計,這對混跡了多年的張娟娟來說,一眼就看出來了,冷笑道:“叫誰大嬸呢,小妹妹看起來也十幾歲了,姐姐我才二十多。”
“呀,真的嗎?我聽你剛才跟這位哥哥說你出來混的時候他都還沒出生呢,這位小哥哥看起來可都比我大呢,你怎麼還是姐姐呢?”
“說什麼呢!”張娟娟一扭頭,“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是一夥的,韶家是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這麼維護他?我告訴你小妹妹,別看現在他們人模人樣的,到時候你沒有利用價值的時候,他們就會垃圾一樣的把你扔掉,不留一點渣!”
“張娟娟,有什麼事我們私底下談,別讓周家難做了。”韶向陽走過來,朝記者們擺擺手,“各位幫幫忙,回去把照片都拿掉吧,算是給我們韶家一點麵子。”
韶向陽說這話的時候輕描淡寫的,但是初七知道,這話裏的含金量估計不低。
張娟娟看韶向陽一句話就讓周圍的人都開始收斂,臉色一沉,尖聲道:“有什麼好私底下談的!這都談過幾次了!我要鍾欣瑜的命你們給嗎?我要她把我兒子還回來,她還得了嗎?你們這群惡魔,別企圖那點錢就能收買我!我要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們的惡行,知道鍾欣瑜那個惡毒的女人!可憐我的孩子還沒出生就……。”
韶向陽靠近張娟娟,輕聲說了一句話,張娟娟就靜了下來,狐疑的看向他,“你做得了主?”
韶向陽笑得跟狐狸似的,“當然。”他輕聲說道。
張娟娟猶豫了一下,還是安靜了下來。
這場無厘頭的鬧劇讓趙姝敏顏麵無存,卻不敢發火,隻是看了張娟娟,然後讓人去找大堂經理,這保全是怎麼做的,這樣的人也放了進來!
韶向陽拍拍手,示意大家散去,韶大少站在一旁冷眼看著張娟娟得意洋洋的回看著她,然後輕聲說道:“想跟我鬥,還嫩了點,你們這種大家族就怕這點醜聞,哼,骨子裏還不是一樣賤!”
得寸進尺的結局就是被揍,韶大少今晚能忍到現在,實屬不易了,所以,忍無可忍則無需再忍,順手一拳就打了過去,嘩啦碎了一地的杯子,張娟娟倒在了地上,嘴角也掛上了血絲。
“大嬸你沒事吧!怎麼那麼不小心,走路都能踩到裙擺,沒摔疼吧!看你臉都摔變形了!”初七誇張的叫道。
張娟娟臉青了,“臭小子你!”
這時候,門口走進來幾個西裝革履的人,朝韶向陽和韶墨涵點點頭,然後一點多餘動作都沒有的把人給架了出去,張娟娟甚至還來不及多說一句話。
“韶大少你那一拳真過癮,這種人我看就是欠打。”初七靠近韶墨涵,卻發現他此刻散發著生人勿進的氣息,眼裏冷到了不行。
她後退了兩步,撞撞韶向陽,“喂,這小子……怎麼了?”
“你和他在一起的時間比我還多,你問我我問誰?”
“你是他小叔啊同誌。”初七翻翻白眼,“那個女人是誰啊,真不嫌丟人。話說回來,你回內地怎麼都不回村裏。”
“今天才剛下機,還沒來得及通知,不過你也不賴,這麼快就混到那麼高了。”
“過獎過獎,還沒您老厲害,您的學術報告我最近還在拜讀呢,研究真是夠深入的。”
“難為你看得懂了,我看你才是奇才才是,聽說這周太太身上的婚紗還是出自你的設計室呢,了不起啊。”
“哪有您老厲害,都混到哈佛那裏去了,在那裏當教授什麼感覺?以後要是有機會說不定還讓你教呢。”
“以你的資質隻要你想去,那是肯定的。”
“你真是高看我了。”兩人一來二去的吹捧,到最後,都惡心得直打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