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那段年少的愛情,已經很久了,久的讓我忘記了開始的美好,結束後的淒美,但總會在不經意間被勾起,瞬間壟斷我久違的思想。
就象剛才,走在十字街口,一輛車急馳而來,猛的撞上路邊行走的小男孩。血泊中的他有著與你同樣的蒼白的臉,同樣因驚嚇而呆滯的雙眸。心不經意再一次顫抖,我知道我又想起了你,再沒有想太多就衝過去抱起那個男孩,或許是我太過擔心,慌亂中我竟使不出一點力氣,隻能求助於路人一同和我把他送往附近的醫院。總算是萬幸,男孩的傷並無大礙,休息幾日便可出院。
可是多年前的那個盛夏的午後,差不多的場景,你卻因此不負責任的撇下我,去了那個我向往卻無法追逐的地方。知道嗎?你那緊閉的眼眸埋沒了我快樂的源泉。我曾在那兒吸取了多少我一生都用之不盡的寶藏!
我沒有想太多,可我的腦中卻不斷的在回放著,那個盛夏的午後,那樣的你一樣的蒼白無助,同樣是在這樣該死的醫院,也不想停留太久,我已經想起了你。孤單的我害怕自己又會陷入痛苦的泥沼,而我是花了好多的工夫才讓自己放棄曾經的擁有,讓自己的快樂上路,所以我離開了,隻留下喧嘩和驚訝的眼光。我並非立意錯過,隻是我不在乎,真的不在乎?
從未有過午睡的習慣,可我今天卻意外的睡下了。我做夢了,夢裏,有一個穿著白襯衫的天使一直注視著我,神情憂慮,我看不清他的臉,可我清楚的知道,那就是你,你隻是站在遠處,不願靠近。我想要起身靠近你,捉住你,可是你卻毫不猶豫的走了。“是我做錯什麼了嗎?san,你回來了嗎?回來看我了嗎?帶著你天使的夢回來看我嗎?那為什麼不讓我觸摸你?你可曾知道在你離開的這些日子裏,我是怎樣的思念你?”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就這樣走了。
我一直叫一直追,無論我如何叫你,你都沒有回頭。可是你總是離我那麼近那麼遠,近在咫尺,卻遠在天涯。夢終究還是會醒的,發現枕邊是濕的,是汗還是淚,我已無從分曉。
依稀記得你說過“高山上的湖水是消失在地球上的一滴淚珠,而我枕畔上的眼淚就是掛在你心尖的一麵湖水。”可如今我想知道那麵水還在嗎?
外麵的天漸漸的暗了,我知道天黑了。可是我卻找不到回去的路。現在的我已經不那麼怕黑了,可我還是自私的想要你象以前那樣放下手邊的事情,哪怕是挨培訓班的老師罵,你也不在乎,依然給我打電話,說你們培訓班的趣事。直到我入睡了,媽媽來關燈了才停止。
san或許真的象他們說的我成長了很多,在你離開的那段時間,我毅然放棄了高中,獨自前往異鄉學習,或許是為了證明自己真的可以獨立了,或許是為了忘記那段血的記憶。
在福師和在寧師的這段求學生涯中,我從以前的怕黑,到學會了惡作劇,從以前的勇敢變成了憂鬱。我長大了,可是我們卻咫尺天涯……我再也感覺不到你對我的寵。
打開電腦,千千靜聽裏傳來了《遺失的美好》“海的思念綿延不絕,終於和天在地平線交彙,愛如果走的夠遠,應該也會和幸福相見。”
天知道我是多麼想換首歌,可是,來不及了,逃也逃不掉,我對自己說的任何理由,在現在都顯得蒼白無力了,終於還是無可救藥的劃向那段回憶,那段疼痛和溫暖糾纏不清的回憶。
曾經我以為隻要我夠勇敢,對你的愛走的夠遠,就能和幸福相見,以為隻要站在原地,你終會回來的,可我卻錯了,總以為在經過漫長的等待和很深的寂寞後才真正曉得原來無論自己的愛要走的夠遠,思念怎樣綿延不絕,終於還是不能穿越生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