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孟棋從未見過無名如此恐怖的樣子,一時間大腦一片空白,而那女孩子則是第一次看到這麼血腥的場麵,被濃濃的血腥味刺激到,在一旁幹嘔起來。
“末世就是這麼殘忍,不是你死就是我死,你們需要學著適應。”無名淡淡地掃過兩人,隨即,有些嫌惡的皺了皺眉,她一點都不喜歡這難聞的味道。
“阿名……”荊孟棋看著滿地屍體,眸中藍黑交替,顯然是受到了刺激,不願意承受這樣的心理折磨。
“忍住!”無名見此,輕喝道,“你憑什麼把所有的痛苦丟給零去承受,你的人生殘缺不全,難道你就甘心麼?”
荊孟棋抬起頭,對上無名如黑夜般深邃的黑眸,微微咬牙,將眸中的藍色壓了下去。
那女孩子總算是能夠接受了,隻是因為剛才拚命的幹嘔,臉色有些慘白,不過,臉上髒兮兮的也看不出多大變化。
“你叫什麼名字?”無名看向她。
“溫許清。”她答道,隻是聲音有些虛弱。
“溫?”無名微微挑眉,眸中也顯出柔色,跟母親一樣的姓氏呢。
溫許清不解地看向無名,難道自己的姓氏有問題麼?
“走吧。”無名錯開溫許清的目光,輕喚一聲,率先離開了這裏。
回到荊孟棋的家,無名與溫許清分別洗了個澡,隻是無名比溫許清出來晚一些,畢竟動手的是她,她一向不喜歡身上沾染著同類的血。
然而,剛走出來,便見到荊孟棋震驚的表情。
“怎麼了?”無名皺眉,不明白是什麼讓他這麼震驚。
“她……”荊孟棋指著溫許清,有些說不出話來。
無名順著他的手指看去,正好與溫許清漂亮的黑眸對上,微微一愣,不過很快便恢複了,快的幾乎讓人難以察覺,以至於荊孟棋以為她根本就沒有感覺。
“阿名,難道你就不好奇麼?她跟你之前的樣子長得一模一樣。”荊孟棋並沒有看到無名的微愣,便有些激動道。
溫許清聞言,摸了摸臉,有些不解的看著兩人。
“宮默君是你的男朋友麼?”無名心中了然,不理會荊孟棋的話,隻是徑自問著溫許清。
溫許清聞言,雙眸微瞪,連忙低下了頭,雙手攪在一起,不知在想些什麼,但就是不開口。
“你最好說實話,說謊的人下場會與他們一樣。”無名淡淡的話語卻滿是威脅,讓溫許清的雙手攪得越緊。
“是。”溫許清終於點了點頭。
無名也不再多問,她看了看床上依然瞪大了雙眼的荊孟棋,微微歎息,要說荊孟棋韌性倒也極好,隻是習慣了依賴於零,不過,像剛才那樣的刺激根本不算什麼,卻都能讓他本能的選擇讓零來承受,看來想要鍛煉他的承受能力還真是有些難。
“滴!”忽然,窗外傳來刺耳的警笛聲,無名看向窗外,而荊孟棋卻一瞬間從床上跳了起來。
“怎麼了?”無名問道。
“有外敵入侵。”荊孟棋答了一聲便衝了出去,看來對領地的保護意識還是很強的。
無名與溫許清緊跟其後,不過,與荊孟棋比起來,兩人根本就是在小學生郊遊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