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和他在這裏?”明流觴轉頭問著付靜晗,語氣像極了質問出軌妻子的丈夫。
付靜晗沒有說話,她都懶得理他,抽什麼風!
“我吃不下了,我們走!”付靜晗衝著阮瑧打了個手勢,轉身離去。
阮瑧朝著明流觴頷首,飄飄然跟著付靜晗遠去。
明流觴的臉色一下子黑如鍋底。
看著前方怎麼看怎麼般配的兩人,明流觴一下子覺得雙眼生疼,皺眉一拍,手邊的桌子應聲而裂。
聲音極大,付靜晗的身子忍不住震了震,但是終究沒有回頭。
那男人怎麼著都放不下那個死了的女人,她不要了還不成?
“你跟我走!”明流觴眸光極為陰沉地瞪著付靜晗的身影看了片刻,隨後上前拉住她。
“你放開我!”付靜晗怎麼掙紮都掙紮不開,忍不住一口咬在了明流觴手腕上。
明流觴臉色絲毫未變,想著一會兒你心疼了可別怪我。
不得不說明流觴將付靜晗的心思摸了個徹底,不多時付靜晗便鬆了口,有些悻悻地垂首不語。
明流觴轉頭看著阮瑧,眸光中很清楚地寫著一個意思:你還要繼續看下去?
阮瑧摸摸鼻子,衝著二人抱拳,隨機施施然離開。
本來他就很冤枉好不的?來個祁城莫名其妙被付景淵介紹給了他妹妹認識,雖說明楚祁王郡主貌美高貴,但是也不是他的菜啊,尤其還有這麼一個煞神一般的男子,傻子都能看出他們倆什麼關係,他就這麼炮灰了真的好麼?
“你做什麼?”許是因為咬了人家的緣故,付靜晗的聲音沒有剛才那麼嚴厲。
明流觴的手腕還在滲著血,但是卻恍若未見:“你就這麼想要男人?”
付靜晗的臉疼的一下子紅了起來,瞋目道:“你亂七八糟胡說神惡名!”
明流觴的眉梢高高跳起:“京城那個和我相貌相似的小倌是怎麼回事兒?”
付靜晗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但是心裏卻是在竊喜,當初她照那個小倌的時候,就希望這個消息傳到明流觴耳中,本來以為明流觴對那個女人念念不忘她失策了,現在看來,不盡然啊……
“和你沒關係!回你的商州守你的墓去吧!”付靜晗斜睨了明流觴一眼,臉上十足的冷情。
明流觴知道這個心高氣傲的小女子是需要哄的,於是不得已自袖中拿出書信遞到付靜晗麵前,溫聲道:“這是辭呈,我不會再去商州。”
付靜晗接過來一看,果真如此。
“真是想不到你居然舍得!”
這冷嘲熱諷真是無奈了,明流觴歎息一聲:“為何舍不得?不然你還不咬死我?”
“誰樂意管你!”付靜晗翻個白眼。
“沒事,以後我管你就是!”明流觴很是認真地說道。
付靜晗一怔,隨機看著他滿是認真的眸子,似乎在掂量他話中的真假。
“我說真的。”明流觴伸手緩緩摸著付靜晗的發,“從今以後,隻有你”
付靜晗忍不住咬唇,眼眶濕潤,忽然有些喜不自勝。
“他總算開竅了。”街道盡頭,一個素衣女子,感歎說道。
付景淵環著季雲舒,淡淡頷首:“他總要開竅,不然哪有那麼多機會給他揮霍?”
“還好你沒他出手。”
“要是他不追上靜晗,現在他就該橫著離開了。”付景淵聲音中是難以掩飾的狂傲,滿是淩然之氣。
季雲舒忍不住有些好笑。
付靜晗隻是覺得眼前一陣模糊,忽然有些看不清麵前之人的麵容。
明流觴的手移到付靜晗腦後,忽然用力,將她攬入懷中,用自己的胸懷,堵住她洶湧澎湃的淚水。
付靜晗隻是覺得如臨夢中一般,無論如何都不敢相信這突如其來的幸福。
三年的付出忽然間得到了回報,本以為已經絕望,但是忽然意識到,所謂的堅強,不過是柔情麵前的偽裝。
恍惚間,朦朦朧朧聽到耳邊低喃,似是九天之外傳來,仙音神曲,如夢似幻。
“以我一生歲月,補你三年芳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