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 續 篇 感恩集
德藝雙馨為傳承,傳承學子感師恩北京中醫醫院溫振英
前言:我不是趙炳南的徒弟和學生,也未長期跟隨趙老抄過方。但作為一個兒科醫生,早在20世紀60~70年代,能治小兒皮外科疾病,改革開放後,在社區、在國外,能診治成人的皮外科疾病,是趙老親自口授和《趙炳南臨床經驗集》筆傳之功。如此我能為避“拉大旗”之嫌,而不感老師“插柳”之恩嗎?也借此機會感謝當年所有傳授教育過我的老前輩,並向中青年學術繼承人介紹“如何發揚提高老師學術思想”的點滴經驗。
一、師從經過
50年前我為貫徹“全麵繼承、整理提高中醫”的中醫政策而參加“北京市第一屆西醫離職學習中醫班”,結業後,被分派到北京中醫研究所和醫院從事中醫研究工作。當時由於北京中醫醫院兒科沒有病房,門診量小、老中醫少,我們有機會向科外的老中醫學習。雖然我是兒科醫生,出於全麵繼承的目的,我也向針灸、骨按和皮外科的老中醫學習。在內、婦、針、骨科學習,都是事先得到老中醫同意,以坐下旁觀旁聽並做筆記的方法學習。鑒於當時趙老的地位和權威,可能不願接納一個西學中的兒科醫生,所以就趁趙老查房或門診時站在趙老身後旁聽旁觀,隻能心記而不能筆記。時間長了,還要注意影響,連這樣的機會也不能多得了,就改變策略。聽人家說趙老特和善,隻要是本院職工和家屬,誰找他看病他都不拒絕。於是我自己患神經性皮炎,我孩子患濕疹、頭癤、痱毒等都請趙老看,趙老每次都百問不厭地回答我的疑問。現在回想起來,真要說一聲:“老師!我對不起您,那是在借題向您學藝哩。”其實那時趙老對病人、對院內職工,不分高低、貧富,均一視同仁。所以在“文革”時期,連“造反派”都未批鬥過趙老。雖然大勢所趨,趙老也被“勒令”下到科室打掃衛生。但職工和家屬照常請趙老看病,趙老也如往日一樣地為大家診治疾病。在為我們“講用”時還常常說,“我們能有今天,中醫有今天,要感謝新中國,感謝共產黨”。所以趙老不僅醫術上是我們學習的榜樣,其醫德醫風更是我們學習的模範。
二、應用趙老診療經驗的過程和體會
1.在20世紀60~70年代,我治療小兒癤腫、丹毒、痱毒時,均按趙老思路以清熱解毒為主,根據發病的季節、病變的部位和病程、病期,加用涼血化瘀、祛暑利濕、活血利濕和活血消腫藥味。清熱解毒藥味以蒲公英、地丁、敗醬草應用的最多。涼血藥用牡丹皮,活血藥用赤芍、雞血藤。外用藥全部照搬趙老的外用膏、散製劑,如黃連軟膏、化毒散軟膏在兒科應用較多,尤其甘草油是兒科尿布皮炎和接觸性皮炎應用最多的製劑,直至本院藥房缺貨時,還會教給家長自製甘草油。
2.改革開放後,組織中醫專家組去社區醫療,遇見因靜脈曲張並發小腿慢性潰瘍和血栓閉塞性脈管炎的成人病例時,則完全應用趙老的方藥,養陰解毒、活血通絡或化毒內托或養血益氣、生肌固表。這種病趙老的經驗方清熱解毒的藥味很少,代之以扶正固本的藥味最多,如黃芪,方方不可少,玄參、牡丹皮、天花粉出現的次數也很多。雖然我是兒科醫生,但應用趙老的方藥治療取得良好效果。這一親身實踐的體會,對我當時正在以扶正祛邪法治療病毒性肺炎的配方選藥頗有影響,不無借鑒的淵源。這就是為什麼我最後製定的養陰益氣抗毒糖漿總共8味藥,有4味藥黃芪、黨參、玄參、天花粉是趙老在潰瘍性、壞死性皮膚病的常用藥。
三、繼承、整理、提高和創新中醫舉隅
1.怎樣整理應用趙老的經驗
20世紀90年代改革開放後,隨著學人外出,也把中醫學帶出國門,受到了海外人士的關注。因此在我出國探親走訪時,有人聽說我是中醫,不管什麼病都托親朋好友介紹找我來看病。我因而有機會接診一些皮外科的疾病。這些病不是我熟悉的癤、瘡、丹、毒,而是過敏性皮膚病和粉刺、痤瘡,我隻得查閱《趙炳南臨床經驗集》中趙老治療蕁麻疹等過敏性皮膚病的方藥。由於我明悉過敏性皮膚病的病因是變態反應,而不是感染炎症和化膿性皮損,所以清熱解毒藥味全不采納,而是根據辨證,專取祛風涼血止癢的藥味,出現在趙老方中最多的有防風、白鮮皮、地膚子、刺蒺藜、秦艽這幾味藥,是我當時治療過敏性皮膚病在中醫辨證論治的基礎上配方時必加的藥味,也是我現在治療過敏性皮膚病的用藥特點之一。
2.發展和創新趙老的學術思想
(1)趙老對過敏性皮膚病,如蕁麻疹、濕疹等的病因、病理認識是:雖形於外,而實發於內。濕疹雖多由飲食所傷、外受溫熱之邪所致,但其發病特點是與風邪兼雜有關,故善行數變、瘙癢明顯。對蕁麻疹的病因,認為是機體陰陽失調、營衛不和、衛外不固、複感風邪而誘發,所以風邪是主因。這是依據“風為百病之長,善行而數變”的理論。由於僅憑中醫理論和皮損外在的症狀辨證施治,雖然他掌握了內外病因之本,卻難與瘡瘍鑒別而完全放棄清熱解毒藥味。而我現在對過敏性疾病的中醫病因診斷是內外風合邪致病,選用既有祛風的藥性,又具抗過敏功能的藥味。
(2)趙老舉一,我反三——繼承與發揚:趙老用黃芪、黨參等健脾益氣藥味治療慢性潰瘍,取其扶正固本、內托排膿、化腐生肌。我用黃芪的化腐生肌理論延伸開拓到用黃芪修複各類炎症造成的組織損傷,如用含黃芪的配方治療病毒性肺炎、肺纖維化和多發性肺囊腫。
總結以上所述,是我飲水思源、感恩謝師之辭,趙老在天之靈一定欣慰。至於我的小小經驗,聞者可擇優、去粗存精地聽之取之。
受杏林女傑表彰
2008年婦女節,北京中醫醫院隆重舉行“國家級名老中醫杏林女傑行醫50年紀念會”,溫振英教授是受獎者之一,雖已耄耋之年,仍堅持在臨床一線為患者服務,用半個多世紀的懸壺濟世詮釋了大醫精誠,在半個多世紀的行醫生涯中,她醫德高尚,技藝精湛,為無數患者解除了病痛,她教學育人,誨人不倦,治學嚴謹,桃李滿天下;她博采眾方,師古不泥,傳承創新,為中國中醫事業發展做了突出貢獻。現將其表彰辭及媒體報導轉錄於下。
醫林楷模——溫振英
錄自首都醫科大學附屬北京中醫醫院《為您服務》北京中醫醫院主任醫師、著名兒科專家、全國名老中醫、享受國務院政府特殊津貼專家,曆任兒科教研室、研究室和臨床兒科主任、全國中西醫結合兒科學會委員,曾任《實用兒科臨床》雜誌編委、《中醫雜誌》特邀編審、全國優生科學協會理事及兒童營養研究會專家委員等。
行醫經曆:溫振英,1953.年畢業於湖南湘雅醫學院,先後在沈陽中國醫科大學、北京醫學院任教和從事臨床工作。1959年響應號召參加北京第一屆西醫離職學習中醫的學習班,係統學習了中醫理論知識。1961年調入北京中醫研究所和北京中醫醫院工作,曾跟隨祁振華、楊藝農、姚正平、王為蘭等名老中醫學習,繼承名家中醫經驗。20世紀60年代創建中醫兒科急症和疑難雜症的綜合病房,用中藥治療小兒乙腦、流腦、麻疹等傳染病和腎病,掌握了中醫治療溫病(病毒性疾病)的精華;70年代在改革中藥劑型和單味藥療效方麵進行了大量的研究;80年代對西醫藥缺乏特效藥的病種如病毒性肺炎、免疫性疾病開展了研究;90年代隨著社會經濟的增長、人們生活飲食結構的改變,兒童的中醫體質類型發生顯著變化,消化、代謝功能紊亂、免疫及內分泌失調疾病增多,她開始對小兒中醫營養和體質類型加以研究。在近50年的工作中,溫老師隨著中國兒童疾病發展變化規律,通過大量的臨床實踐,尋找發現中醫藥診治兒童疾病的專長,發揚以往名家經驗,逐漸形成自己一套獨特的診病、治病理論及方法,臨床療效卓著。
學術思想:她以中醫的氣血陰陽、五髒六腑協調為理論指導,辨症、辨病、辨證相結合,審病機求病因。她診治疾病有其獨特的方法,每次診病四診合參,真正做到辨病與辨證相結合。她提倡發展的中醫學應該與時俱進,根據自然條件的變化、人文體係的變化、疾病類型的變化,汲取新的自然科學技術,提高、創新中醫。
在防治小兒病毒感染性疾病方法,她根據小兒髒腑脆弱、肌膚嬌嫩、易虛易實、疾病發生後容易傳裏、溫熱病容易傷陰等特點,應用扶正固本的治療原則研製了養陰益氣合劑和健脾益氣合劑等係列製劑,使百萬名患兒易感體質得以改善,達到中醫“治未病”的效果。
她注重中醫的四氣五味、藥性歸經,也注重每味藥的藥理機製,但選擇的藥味必是一專多能者。如石菖蒲一般主治痰涎壅閉、神誌不清之證,但她取其開竅之功用於宣通肺竅治療鼻炎,用其寬胸豁痰之力平喘,可代麻黃宣肺,而無麻黃的副作用。
現代生活水平提高了,但城市兒童的身體狀況並不樂觀,呼吸、消化係統疾病仍居高不下,並從以前的實證轉為以虛證或虛實夾雜為主,為此她撰寫《再論解兒難》,呼籲醫患重視中醫兒童營養保健。
學術地位及貢獻:溫振英行醫50年,親自主持並參加的兒科臨床和基礎理論的中醫課題獲部、市、局級科學進步獎10餘項,曾首創具有中醫特色治療傳染病、疑難雜症的綜合病房;在中醫臨床醫生係統研究中國健康兒童及患病兒童舌象方麵,其研究數量之多、地域之廣是全國首位;首先進行中醫防治小兒艾滋病的研究以及中醫兒童營養保健研究,為中醫兒科學作出了突出貢獻。
她主編了《小兒常見病的食物療法》《小兒病毒性肺炎》《中醫兒科常見病證治概述》《小兒與老年常見病證的飲食宜忌》《溫振英醫話驗案精選》等著作和發表學術論文200餘篇。
醫德風範:如今,她雖已耄耋之年,但仍工作在臨床一線,為祖國下一代的健康,孜孜不倦地努力工作著,許多當年被她治愈的小患者,如今已經做了母親或者奶奶,現在又抱著她們的孩子或者孫子來找她們信賴的溫奶奶看病,她是幾代患者的知心朋友。她平易近人、待人誠懇,治學嚴謹,實事求是,對學生、徒弟及求教者從不保守,一心一意希望把自己的一生臨床所得留給後人。
溫振英首創中醫兒科病房
錄自北京日報2008年3.月4日第9版1953.年溫振英剛從湖南湘雅醫學院西醫本科專業畢業時,對中醫的印象並不好。有一次,她值急診夜班時,一對夫婦抱著孩子來看病。溫振英一看便知,孩子是發熱脫水造成的酸中毒,“隻要打一點兒點滴,馬上就能緩過來”。誰知,孩子的家長怎麼也不同意用西醫的治療方法,硬是要溫振英給他們開中藥,他們說,“中醫大夫說了,疹子發出來就好了”。結果耽誤了最佳治療時間,孩子死了。溫振英非常難過:“這樣一個簡單的病例,就因為一個庸醫的一句話,害死了一條人命。”溫振英把這一切都怪罪在中醫的身上。
第2年,一個孩子感染了麻疹,醫院也沒有什麼好辦法。孩子的家長要求出院,看中醫。溫振英的心又揪起來。沒想到的是,幾天以後孩子神奇般地好了。這時,溫振英對於中醫中藥的看法有了些許轉變。但溫振英坦言:“那時我還隻認中藥,不認中醫。”
直到1959年,參加了第一屆西醫學中醫脫產學習班,她對中醫的看法才有了根本的變化。“中醫藥是一個博大精深的寶藏”。溫振英說。中醫不是頭痛醫頭,腳痛醫腳,而是把人看作一個整體。但那時,社會上真正懂得中醫的好大夫很少,更多的是隻知道一點皮毛就敢給病人治病的“虎狼醫”,中醫隊伍診治水平亟待提高。研究、整理中醫學,成為溫振英的理想。
當時,北京中醫醫院兒科沒有病房,常駐的老中醫隻有一名,病人也不多。中醫是以實踐為基礎的,不能空談理論。於是,溫振英組織科裏的年輕人到幼兒園收集健康兒童的舌象,又到西醫院收集各種患病兒童的舌象。不久,他們就完成了近萬例健康和患病兒童舌象的調查,為臨床和研究積累了大量資料。直到現在,還沒有人能超過溫振英的這次大規模調研。
1964年,小兒乙腦、麻疹、流腦大流行。由於當時沒有疫苗,很多孩子被感染上。北京各大醫院的兒科病房人滿為患。溫振英想到,中醫擅長治療溫病。於是提出在北京中醫醫院創建國內第一個中醫兒科病房收治傳染病的建議。建議得到了領導的支持,很快兒科病房成立了,大批的患兒被送了進來。乙腦來勢凶猛,變化也很快,很多患兒剛剛送來,還沒來得及醫治便死去了。那時,溫振英的壓力可想而知。她至今記得,有一個急性腦炎患兒剛被送進醫院就氣管痙攣,出現了呼吸衰竭。溫振英果斷地請來了同仁醫院的大夫為孩子做了氣管切開,先解決呼吸問題,然後再灌中藥。沒有用激素,也沒用搶救用的脫水劑,隻用中藥,這個孩子便得救了。對於體質嬌弱的孩子來說,許多西藥尤其是激素的副作用都相當大,相比之下,中藥的毒性就要小得多。溫振英說:“中醫是整體施治,不但要解決當下的問題,還要看到以後病情的發展。現在,個別醫生不負責任,一打噴嚏、流鼻涕就診斷為感冒,也隨便靜脈滴注,濫用抗生素,這樣對孩子的肝腎功能都有影響。”
為了調查中國兒童不生病時的體質有什麼特點,民族、地域的差別對體質類型有何影響。1999年年逾古稀的溫振英又踏上前往西藏和新疆的考察之路。很多人覺得,溫振英是在用自己的生命冒險,而在她眼中隻要是對中醫事業發展有幫助,對小患者們有幫助的事,無論冒多大風險都是值得的。
“患兒救星”:溫振英80歲數代患者都把她當知心人
錄自北京晨報2008年3.月4日A8版年屆八旬的溫振英至今仍堅持每周在北京中醫醫院的普通專家門診出一次診。“因為14元的掛號費,能讓更多的患者可以找到專家看病”。
溫振英,著名兒科專家,全國名老中醫。1953.年,溫振英從湖南湘雅醫學院畢業,先後在沈陽中國醫科大學、北京醫學院任教和從事臨床工作。1959年,在西醫領域已經拿到科研課題的溫振英,響應國家號召參加北京第一屆西醫離職學習中醫的學習班。雖然在西醫領域已經工作多年,再學中醫,溫老有一股倔勁:“我是個中醫的‘小學生’,讓我學,我就要學好。”
1961年,溫振英開始調入北京中醫研究所和北京中醫醫院工作。起初,中醫醫院並沒有設立兒科病房,為了更好地開展兒科工作,溫振英開始向眾多名家學習,集各家之長。之後,溫振英創意了中醫兒科病房,開始用中藥治療小兒傳染病和腎病。而她研製的養陰益氣合劑和健脾益氣合劑,更使百萬名患兒易感體質得以改善,達到中醫“治未病”的效果。
如今,每周溫老都出現在北京中醫醫院的普通專家門診。雖然診室狹小,但溫老並不以為苦,因為這裏的掛號費隻有14元,很多經濟條件不好的病人,也可以來這裏找專家看病。
診室內,溫老耐心地為每一位病人切脈、問診,不時還對一旁協助的徒弟進行講解。在問診的同時,溫老還親自書寫病曆,字跡仍是一貫的清晰、簡潔、明確。“我這人看病慢,每個病人都要問問,有時候病人聽不明白,還要給他解釋一下”。
50年歲月,染白了溫振英的滿頭青絲。她也從患兒口中的“溫阿姨”“溫媽媽”,變成了如今的“溫奶奶”。憑著一份對患兒強烈的責任感和對醫術執著的鑽研精神,溫振英從死神手中救出了一個又一個幼小的生命。許多當年被她治愈的小患者,現在又抱著他們的孩子或者孫子,甚至攜家帶口,來找他們信賴的溫奶奶看病。
醫林楷模溫振英
幾代患者的知心朋友
錄自北京晚報2008年3月3日第4版溫振英,著名兒科專家、全國名老中醫、享受國務院政府特殊津貼專家。50年歲月,染白了溫振英的滿頭青絲。溫老也從患兒口中的“溫阿姨”“溫媽媽”,變成了如今的“溫奶奶”。溫振英常說,自己慶幸自己當年選擇了兒科,因為,這是一個需要愛的地方,也是一個收獲愛的地方。
1953年,溫振英從湖南湘雅醫學院畢業,先後在沈陽中國醫科大學、北京醫學院任教和從事臨床工作。1959年,在西醫領域已經拿到科研課題的溫振英,參加了北京市第一屆西醫學中醫脫產學習班。1961年開始,溫振英在北京中醫研究所和北京中醫醫院工作。20世紀60年代創建中醫兒科病房,用中藥治療小兒傳染病和腎病,掌握了中醫治療溫病(病毒性疾病)的精華;70年代在改革中藥劑型和單味藥療效方麵進行了大量的研究;80年代對西醫藥缺乏特效藥的病種如病毒性肺炎、免疫性疾病開展了研究;90年代開始對小兒中醫營養和體質類型加以研究。在近50年的工作中,溫老跟蹤中國兒童疾病發展變化規律,通過大量的臨床實踐,尋找發現中醫藥診治兒童疾病的專長,發揚以往名家經驗,逐漸形成自己一套獨特的診病、治病理論及方法,臨床療效顯著。她研製的養陰益氣合劑和健脾益氣合劑,使百萬名患兒易感體質得到改善,達到中醫“治未病”的效果。2003.年“非典”肆虐,北京中醫醫院在三家醫院用溫振英研製的抗病毒中藥,成功地救治了“非典”患者。
許多當年被她治愈的小患者,現在又抱著她們的孩子或者孫子來找她們信賴的溫奶奶看病,她是幾代患者的知心朋友。
“國醫大師杏林女傑”獲獎致謝辭
我不說受的獎賞榮譽太高,因為這個榮譽不屬於我個人,我之所以有今天要感謝北京中醫醫院過去和現在的所有領導、專家、同事、同工以及所有員工,尤其建院初期培養我的各科名老中醫的傳承教學。感謝這些開拓者,同時也要學習他們的榜樣“傳承、超越、創新中醫和無私奉獻”。
北京中醫醫院,在建院時能成為全國獨一擁有各科名老中醫最多的中醫院,在臨床醫療和科研方麵一直領先近半個世紀,有今天的發展,要感謝黨和國家的中醫政策和北京市衛生局及中醫管理局的領導和支持,也要感謝廣大社會人士和病人的信任。所以說謝謝“大家”。
獲獎者溫振英
2008年3月8日北京
病 人 心 語
天長地久醫患情
中國郵政局關玉梅3.5年前,不滿周歲的女兒因連續高熱做血液檢查。我被檢驗報告上的數字嚇呆了:“白細胞總數7.3.萬,幼稚細胞滿視野,無法做分類。”於是求治於北大醫院兒科。當時,溫振英主任參加該院每周一次的科會診。我女兒以疑難病例得到了會診機會。我女兒由於體弱,免疫功能下降,經常生病,正是溫老專研的對象。又因我女兒的過敏體質,對許多治療白血病的西藥過敏。於是溫老決定立即帶回北京中醫醫院,由她親自治療。從此我們與溫老結下了不解之緣,這孩子成了北京中醫醫院門診和病房的“常客病號”。
一、既是救命恩人,又是精神支柱
20世紀70年代初期,我國醫務界對血液病的治療還停留在研究階段,包括當時的北大醫院兒科也隻有以秦振庭教授為主的研究小組。中醫治療血液病在當時可以說是一個“盲點”。溫大夫西醫大學畢業後經過多年臨床,1958年又響應周總理號召學習中醫,是一名中、西醫貫通的兒科主任。所以與秦振庭教授合作,開展中西醫結合治療血液病的研究。但是把我女兒帶回中醫院去治療,可不是為了科研。因為我的過敏體質遺傳給了女兒,使她對治療血液病的藥物產生過敏反應,隻能用純中藥治療。那時候我女兒血液病未治愈,卻因對藥物過敏,和反複病毒感染,病勢已到難治而病危的地步,若不是出於對病人的責任心、同情心和愛心,誰願承擔這份風險和可能遭受多方責難的麻煩。我女兒幸運而漫長的治療就是這樣從此開始了。中醫醫院兒科病房成為我女兒的“第二個家”。由於抵抗力的下降,為了避免交叉感染,溫主任總是精心安排我女兒與不具傳染性疾病的孩子住在同一病房。
通過治療,女兒的高熱逐漸退下,溫主任又用中藥激發和提高孩子的自身免疫力。隨著治療的延續,血象也在逐漸的好轉。由於當時中醫醫院對一些特殊檢驗還不具備條件,溫主任就幫我們聯係到北大兒科、陸軍總院等去做檢驗,以便及時掌控病情,調整治療方案。在溫主任的精心治療下,女兒的白細胞下降到1.8萬,血液中的幼稚細胞也減少到10個左右。出院隨訪,我們仍堅持中藥治療直至痊愈。由於我女兒體弱多病,患過病毒性心肌炎住中醫院,也是溫老給治好的。
多年的求醫,我們與溫主任結下了深厚的友情,已從原來的醫患關係轉變成了朋友。女兒長大讀研和在大學教學,有病仍然找溫老治療。2007年我女兒出國講學前,患過敏性咳嗽,非常嚴重,治不好會影響講課效果的。找溫老開方,吃了3.劑藥,咳嗽基本止住。出國講學時還帶著溫老的養陰益氣合劑。在國外咳嗽一直未犯。回國女兒報喜給溫老,溫老謙虛地說:這是過敏性咳嗽異地療法的見證。所以溫老不但治好我女兒的病,而且她那實事求是、認真負責的敬業精神和謙虛謹慎的治學態度感染和影響了我女兒。我女兒在領導和學生中是享有好評的,有時我看她加班加點地工作,太累了就勸她別太累了,說“你從小就生病體質弱,別太累了”。她卻說:“溫老都快80歲,還那麼認真醫療和教學,那麼關愛學生,我們小輩的辛苦點算什麼,溫老把我從小到大治好病,能有好身體,理當教好我的學生,溫老80歲在家還加班加點寫書呢。”這說明我女兒在以溫老為榜樣,並以溫老為精神支柱,因此,才能得到領導和學生的信任和愛護。
二、治好大病,還當保健醫
2000年末,我本人患風濕性多肌痛,走路困難,腿不能下蹲,手不能上舉。曾去北京某著名三甲醫院的免疫科專家唐某處診治,他堅持主張用激素治療。因我本身免疫能力差,又是過敏體質,用激素治療對我弊多利少,因此,我與之協商用其他方法治療,但被他拒絕,並將我的病曆本摔過來,病沒治成,反而被氣得病情加重。隨即,我又轉求中醫專治風濕病的專家治療。那些專家們均按普通風濕痹症和骨關節炎治療,采用活血祛風、解毒止痛的方藥治療,經治一年多均未見效。萬般無奈(中、西醫的專家都看到了),想起了當年給我女兒治好病的溫老。實話實說,我也是抱著試探性的態度求治於溫老。溫老說“兒科的風濕、類風濕我都用純中醫藥的方法治好了許多病人,但對成人的風濕性多肌痛,我沒治過,也不熟悉,既然你相信我,要求我治,我就盡力吧,我會去查閱資料的”。於是我將從西醫專家那裏買來的書給她看供參考,她真的看過以後才還給我。從這一開始看到溫老的認真負責、實事求是的精神,而且毫無專家架子的醫生,怎能不令我死心踏地“就在溫老這裏看了”。每次給我看病的時候都仔細地問,那些症狀見好,那些不好,並認真細致的檢查,以後修改她的處方,她說“用中醫辨證論治的理論,並參考西醫的病因、病機選用中藥給我治療。”她說的理論我不懂,但對她的治療,我是絕對相信了。在我初求醫於溫老時,病情已到行動需靠人攙扶,起坐、行走極其困難的程度,經溫老用調氣血、脾腎的辨證和症狀與體質兼顧的整體治療3.個月,症狀大有好轉,從攙扶著進診室,到能自己徒步上樓梯了。
可是就在這病情大有好轉時,2002年,溫老出國探親。我隻好托人找了另一位中醫專家接著中醫治療。我不知道他是否參考了溫老的方藥。就知道四肢肌肉疼痛沒有加重,卻出現了嚴重的口腔潰瘍,吃飯喝水都很痛苦。沒辦法隻好又去西醫口腔醫院診治,西醫並未問我過去的病史和吃的藥,就說是“扁平苔蘚”,我又把這個診斷結果帶回給我瞧病的那位中醫專家,不知道他是否作了參考。反正這個“扁平苔蘚”經多方治療均無療效。直到2003.年,溫老從國外回來,我又接著找她給治,她看完前後病曆和口腔醫院的檢查和化驗說:“你這是藥物過敏,如對蠍子、蜈蚣一類解毒藥過敏所致。你的過敏性體質和對藥物過敏的病史,為什麼不向醫生反映。”聽她這麼說,心想醫生看不好病,倒是病人的錯了。那麼看你溫老怎麼治吧。果然吃上了溫老的藥,所謂的“扁平苔蘚”很快痊愈。又經過幾個月的治療,我終於又恢複了往日的健康,使我現在能爬山越嶺,到處旅遊。“多肌痛”沒用激素治好了,“扁平苔蘚”那麼快治愈了。以後我常與給我看病的西醫專家敘述我的治病經過,他們也都佩服我的求醫態度和溫老的中醫診術。這難道不是溫老治好我的疑難病和大病嗎?至於我的求醫態度,我相信溫老,相信一個兒科專治兒科病的專家,我得的病又不是幾付藥能見效的。而我敢專守著溫老的方藥不是我大膽,也不是拿自己當實驗品為中醫作貢獻,而是我和女兒在漫長的求醫過程比較出來的。在候診和臨診時看出溫老不是對我特殊,普通病、疑難病,對什麼病人都一視同仁,這是我親身、眼見比較觀察出來的。
溫老善於治療許多免疫性、血液性疑難病,也對呼吸道、消化道的普通常見病精於研究,從20世紀80年代,就開始研製中成藥製劑。為什麼?她說“我研究的這些病,都是需要長期服用藥的,長期服用的藥就需要選既能治病,而又毒性小的藥味。而且又能讓病人長服不厭的。說實話,中藥湯太難喝,別說小孩,就是讓我長期喝,我也不幹。”
那時期中醫醫院臨床兒科沒有實驗研究的設備,她在病房成立了小化驗室,讓護士外出學習後回來操作。那個小化驗室緊挨著我女兒的病室,我見過。她在自己家裏用小藥鍋煎藥過濾消毒,自己親自試服品嚐藥味。前幾年我在她家還見過她家冰箱裏存放著提純單味中藥的樣本。大的實驗條件,中醫院沒有的,她就親自和北京市和外省市的學院以及研究單位協作。我知道,那個時代,這些技術協作,不是靠金錢,不是靠權勢,而是靠誠信和公益。所以多次反複驗證療效,終於研製成功的“扶正抗毒糖漿”,現更名為“養陰益氣合劑”造福了病人,我和我的女兒從20世紀80年代就開始服用此藥,曆時20多年,患感冒等病的概率大幅下降,免疫力逐漸增強。但我奇怪,為什麼這麼好的藥,而且這麼便宜,而上不了公療用藥?盡管藥費便宜,但長期服用,我們這些小職員的工薪階層也擔負不起。所以溫老就開個方讓我去配丸藥或煎成湯藥當保健藥服用。現在找溫老看病掛號難,有時在電話裏谘詢開個小方,就真管用,所以近年來我很少去醫院看病,我時常心裏琢磨:溫老給我們母女的疑難大病看好了,怎麼又讓人家當起我們的保健醫了。所以我不止一次向醫院的院長提出“這麼好的藥,為什麼不能上公療,不開發成新藥,讓更多病人受益呢”。
在市場經濟的大潮中,有些醫院的醫生為追求經濟效益,不管病人是否需要,一律開大處方。而溫老寧可做別人眼中的“另類”,始終堅持自己的原則,為病人診治開藥組方時。根據各個病人不同的陰陽虛實體征表現,按照“望、聞、問、切”的方法辨證施治,選藥能具備多種功效的中藥,而且既治病又調理身體的體質。從原來幾角錢的1劑藥到現在幾元錢的1劑藥,不知醫好的多少病人!我曾介紹患類風濕的朋友找溫老瞧病,過後我的朋友問我“我讓溫老瞧病的重點不是類風濕,是治別的症狀,怎麼吃了溫老的藥,我的類風濕關節痛也見好了。我以前吃專治類風濕的藥,大夫開的藥一次有時多達千元都不見好,溫老的藥總共才幾十元”。我學著溫老的話“這叫治病求本,疾病與體質同治的中醫整體療法”。
與溫老多年的接觸,從她對患者一視同仁,不是一般的醫術精深、醫德高尚可比的。使我深刻地感受到,在當今高尚的醫德比高超的醫術更匱乏。溫老不但有高超的醫術,更具有高尚的醫德,尤為可貴。
我的性格和帶徒弟和助手也夠認真的,但看到溫老年屆八旬,還那麼認真執著地醫療和教學,在家裏備課寫書往往到深夜,作為她多年的病人和朋友,我是真心疼,所以由衷的勸她保重身體,別太累了,別費力,還讓人視為“另類”,她把近作《21世紀再論“解兒難”》給我看了,才明白,她是為了喚起民眾,別給小孩瞎喂養、瞎吃藥,她是要以身示範,糾正某些不良醫風和學風。但我還不甘心地說“您老終歸是80歲的年齡,再拚命,能扭轉這大的形勢嗎”?她說“我有自知之明,我僅是滄海一粟,但我做不到視而不見,聽而不聞,我還有精力能治好幾個病人,能帶出幾個學生,就算我問心無愧,完成我學中醫的初衷。如果我不是這個觀點,你和你女兒的病,我能給治好嗎”?這時我恍然大悟,為什麼溫老甘當我們的保健醫,是怕我們虛弱的體質又蹈既往被誤診誤醫的複輒。
果然如此,不久前我因膝關節疼痛找中醫骨科醫生診治,首先他建議我去做換關節的手術,我說:“不想手術才來看中醫的”,於是那位中醫大夫就給我開了一大堆中成藥,這回我說了“有對蠍子、蜈蚣過敏的病史”。總共花了一千多元的藥費。回家仔細看了藥劑的說明書,很多都含有蠍子、蜈蚣等類有毒性的藥味。隻好打電話給溫老谘詢,溫老仔細詢問了疼痛的性質認為不是多肌痛複發,僅是老年性骨關節病,這樣的病不嚴重則不需要藥物治療,應注意調護,如不要過於負重,要動靜結合的鍛煉,她還現身說法,“我60多歲腰椎因骨質增生而狹窄(有X線片為證),我沒有服藥治療,至今也未影響我的生活和工作。不放心,你再找西醫骨科專家看看”。在溫老一再叮囑下,找了積水潭醫院的骨科專家,結論與溫老的觀點一致。這一次經曆,讓我進一步理解溫老80歲為人還這麼重視和認真醫療、教學從不擺架子,科外的、院外的甚至連病人跟她學,隻要是真正想跟她學的,她都無保留的教。她這樣做是希望將來少出幾個開一大堆不治病的中藥的大夫,多幾個像我這樣辨別是非以後再吃藥的病人。所以我對溫老還能說什麼,但願和祝福她健康長壽吧!有她在是我們病人的福份。
對於醫術高超、醫德高尚的讚揚,溫老從來不承認。她說過:“我的醫術決不高超,我沒治過的病,接診後,回家都要查書,查完西醫書,查中醫書,再思考如何結合選方選藥。至於醫德嘛,更談不上有多高尚,我做到的都是一個醫生應盡的責任。別人不能治或治不好的病,我能治或有把握治好的,我接診過來就應當盡責,談不上醫德高尚。如果我能治的病怕麻煩不給治或瞎治,這不是醫德不高而是缺德。”這席話我們到哪裏能聽說呀!感動之餘,寫出來,與人共享吧!
2008年6月
我與溫老的特殊醫患情結
解放軍總政治部職工部保障局馬慶書我和我的女兒都是溫振英教授的常年“老病號”,已經14年。在這14年裏無論我和孩子得的是什麼病,就連西醫專治的病,當我看完西醫取了藥以後,還是惦著請溫老給看看,谘詢以後才放心服用。近年來溫老年事已高,她看病仔細,詢問病情和向病人解說的時間都長,這樣她的門診隻能限號。我找溫老看病也就往往掛不上號,請她加號她一律不允許,並且說“給熟人或關係病人加號,別的病人我能不加號嗎?加多了我看得不仔細是看不好病的”。但因為我的病情她掌握的清楚,往往讓我等到最後看。我把掛號費交給她或她的學生,她都急著說“我這是遵守製度不加號,作為義診,你如給我錢,不是義診,我就不給你看了”。這種情況不止一次。出於對她的尊敬和感激,除非萬不得已,輕易不會不掛號去找她看病。我知道她家裏的電話號碼,為了怕打擾她業餘時間的休息,十幾年來我沒有往她家打過一次谘詢電話,也沒有想過到她家裏求她給看病。我感激她想表示回報,憑我對她的了解,如果送禮她堅決不會接受。我知道她和老伴獨自生活,所以我常說“您有事用車就叫我們一聲”,她老回答“我在醫院工作幾十年從來沒有因私事用過公家的車,我有事連兒子和學生都不找,怎麼會找病人”?
2008年三八婦女節,北京中醫醫院表彰5位國家級名老中醫為“杏林女傑”,全市各大報紙、電視台等媒體廣為宣揚,我見到“醫林楷模溫振英幾代患者的知心朋友”的讚揚詞句真是萬分喜悅和激動。喜悅是我能遇上溫老這樣的好醫生真是三生有幸;激動的是溫老能獲得醫林楷模的榮譽、患者知心朋友的美名和公認,她不僅醫術精湛,令人信賴,更是她那一貫的醫德和對病人的愛心才能使幾代的患者成為她的“知心朋友”,真是難能可貴。
聯係到我閱讀過溫老寫的《人生》中提到“愛心出自責任心”使我深深感悟到她是中醫醫、教、研的老專家,她的責任就是醫好病人、教好學生、研究和發展好中醫學,所以她愛病人,愛學生,認真專研熱愛中醫事業。現在我才恍然大悟為什麼我一個普普通通的人能受到溫老十幾年的特殊關懷。有時她主動打電話詢問我的病情,如同好朋友,以前我認為遇到溫老是偶然,是三生有幸,如今我認識到這是必然的。她幾十年在北京看好的病人可謂成千上萬,溫老自己說過“我不包治百病,更無絕技,隻是認真按中醫藥理論審機求因進行整體治療,就是把疾病和體質同治”。
我知道世上沒有神醫神藥,但我堅信溫老的醫術和醫德,我和我女兒的身體虛弱,一旦患病我們就信賴她,她開的方,常常是藥到病除,就如同她說的“醫生不光是治病,還要同時調理病人的體質”。這就是她醫術獨特之處,也是我們依賴她的原因。
為了宏揚中醫,為了尊敬和感謝溫老的“中醫整體治療”醫術,願將我們十幾年來與溫老醫患結緣的過程回憶敘述如下。
我的女兒身體從小時就虛弱,經常感冒發熱,正如溫老後來診斷所說是屬於“脾虛、氣血虧”的體質,是體弱易感兒。1994年14歲的女兒竟發熱不退達半年之久,住院治療既未查出病因,也未退熱。出院後也吃過一些中藥均未見效。最後我們來到北京中醫醫院掛了溫老的專家號。沒想到服藥2周後孩子順利地退了熱。之後女兒長期堅持服用溫老研製的中成藥“養陰益氣合劑”直到高中畢業,幾乎很少有感冒發熱。當時我們不知道溫老用的是什麼診法,開的是什麼藥味,直到2006年看到溫老著作出版的《醫話驗案精選》裏敘述“衷中參西治療發熱的醫案”以後,才知道我們患的是與之相似而實際被誤診的“感染後發熱綜合征”。
如果說第一次的醫患關係和醫療療效是偶然的,那麼在以後日積月累的求醫經曆中,溫老的獨特醫術不能不使我們愈發信任她、依賴她,我的女兒曾2次患眼病,眼紅腫不能見光。第一次在她5歲時發病,曾在幾家大醫院治療,經一年多才治愈。幾年後又患上同前症狀一樣的眼病,出於對溫老的信任掛了她的專家號。溫老問過病曆並全麵檢查後忽然說:“我是兒科醫生不看眼科病,你還是把號退了去看眼科吧!”我詳細說明了以前治療不好的理由以後她才給開方。沒想到服了7劑藥,眼病就全好了。這次經曆使我更加欽佩和信任她的醫術和醫德。同時聯想到此前不久,我為外地親人谘詢求治於某中醫專家的事:在掛號前我已征得她同意谘詢才掛了她的號。但輪到我的診號時,由她的學生接診說“中醫不見病人不能開方”,我說“是谘詢就行”,但也不同意。既然如此,我就隻好要求退號,可是她的學生認為已經說了話,耽誤了專家看病的時間就不能退號。這場經曆與溫老對病人的態度真是無法相比。所以,後來我的女兒月經初潮時有經期不準的現象,溫老說:“中醫學的觀點,小兒腎氣未充,不是腎虛,不用補腎。你的女兒是脾虛氣血虧,所以不能按時月事,應健脾以生血。”如此,我女兒就開始長期服用溫老研製的健脾益氣而痊愈。
我本人由於中年時期就患有糖尿病,早就有許多髒器受累的並發症,如曾多次反複泌尿係感染,自主神經紊亂等病症,都是一次次在溫老的耐心診治下康複的。後來又並發有高血壓、心血管疾病,溫老說“單純中藥不能根治高血壓和心髒病,我自己和許多中醫大夫患高血壓,也都沒有放棄服用西藥降壓”。所以我就選用西藥治療高血壓和心髒病,但我這個虛弱的體質又常出現一些其他症狀,在溫老的精心調理服用中藥都起到了藥到病除的效果。我有糖尿病,所以她沒有給我開健脾益氣和養陰益氣糖漿,但我圖方便就自己服用,時間長了,糖尿病不但沒有加重反而對控製病情比隻服用西藥好。溫老解釋說“我按中醫理論辨證選藥,所用藥中有的成分是一專多能的,例如,黃精,給你開的處方中是為了補脾肺益氣陰,但黃精還有降血糖、抗病毒的作用”。這說明她不但醫術精湛,她那認真負責耐心撫慰患者心靈的精神令我十分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