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懍一邊駕著馬車,一邊騰手斬殺著追來的黑衣人。言嫿也拿出玉簫,掠上車頂,護著快速向前跑著的馬車。
她不斷翻轉著玉簫,防著四周刺來的刀劍。不愧是統一天下的帝王,這麼快就追上了他們。於是手下的玉簫,速度越來越快,夾上她雄厚的內力,黑衣人倒下了一批又一批。
馬車中的清妃,偷偷從車簾的縫隙瞧著車外的戰局。
入眼處,是白衣的言嫿手中泣血的玉簫,如魔鬼般,吞噬著黑衣人的生命。原來,她的武功這麼厲害。
再看懍哥哥,一手駕馬車,一手淩厲的掌風送出,卻也讓黑衣人狼狽不堪。原來,懍哥哥也可以這麼厲害。
原來,他們是如此的相配。不過,縱使你們有月老牽線,我也要生生的剪斷。
通過兩人合力,解決了追趕而來的黑衣人。言嫿進入馬車檢查了清妃的傷口,複又坐在了南宮懍的旁邊。
“嫿兒,馬上要到落雪城了,為了以防萬一,我們得好好準備準備。”
南宮懍從剛才打鬥的黑衣人身上搜出了許多他自己的畫像,以及一封密信,眼神一凜,射向“殺無赦”三個字。
嘴裏冷哼道:“過不了多久,定讓你血債血償。”
停下了馬車,言嫿搖身一變又成為一個翩翩佳公子,也順帶給昏迷的清妃抹了幾下臉。這時,南宮懍也裝扮好了,鼻下不過多了些許胡子。但看上去,卻更有魅力。
隻是他的身份,是言嫿的護衛。
南宮懍一臉鎮靜的駕著馬車緩緩來到了城門前,隨意掃了一眼牆頭貼的他的畫像,複又低下頭排隊等著進城。
城門前的守衛拿著畫像,一個一個的盯著進城人的臉看,終於到了南宮懍。
“你,過來。”
守衛檢查了一天,也看了一天形形色色的臉,臨近晚上,語氣裏明顯的很不耐煩。
南宮懍駕著馬車,在守衛不耐煩的眼神下緩緩的接近。
“馬車裏什麼人?”守衛抬頭看了一眼馬車後排著長隊準備進城的百姓,更加不耐煩的喊道。
“是我家公子帶夫人,進城看病。”南宮懍不露神色的回答道。
“讓他出來,檢查。”守衛接過南宮懍遞過來的銀子,放進袖子裏,說話的語氣和善了很多。
南宮懍知道,守衛隻有檢查過了馬車裏,他們才能安然無恙的進城,況且,現在也不是與守衛衝突的好時機。
“公子……”
南宮懍裝模作樣的詢問著馬車內的人,也給了守衛一個訊息,他隻是一個隨從。言嫿早已聽到了馬車外的動靜,看來不出去是不行了,又檢查了一下清妃的臉,確認沒有問題後,玉手慢慢伸向了車簾。
守衛一直盯著車簾,他本以為出來的是一個人,沒想到先是一隻手,一隻比女人還要嬌嫩的手。
此手指節分明,很白,很白。接著車簾被玉手掀向一邊,守衛的眼睛都看直了。他何時見過這麼美的男子,男子似乎很脆弱,風一吹就倒;又似乎很堅強,野火都燒不盡。
“官爺,行個方便,內人的病萬萬等不得啊!”言嫿說著神情陷入悲痛,可依舊不忘用手把銀子遞到守衛跟前。第一次給銀子,是為了好說話。第二次,給銀子,是為了好辦事。
守衛一直盯著馬車內驚為天人的公子看著,直到一隻玉手伸到眼前,他才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