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說說笑笑,時間過的很快。不知不覺間就已出了城,走到了郊外。空氣清新,綠草如茵。言嫿看著眼前的綠草地,頓時心情舒暢。迎著陽光,盡情的笑了。她的笑容,在眾人眼裏,隻怕比這漫山遍野的花還要迷人。
“懍,我們應該早點來的。”呼吸著新鮮空氣,言嫿嗔怪著南宮懍。
言嫿話裏雖是嗔怪著南宮懍,可在南宮懍眼裏,這是專屬於他的女人的撒嬌。“嫿兒,明年我們早點來。”南宮懍保證道。
他們兩個的對話,傳進北暮的耳朵裏,猶如給北暮判的刑——淩遲。並且他還不能怨,不能恨。如果有一種愛注定不能得到,那他選擇無聲的陪伴。
言嫿拉著南宮懍一步一步走進草地,走進花叢。北暮並肩與慕容樂走在後麵,清妃與聽雨緊隨其後。
這裏的人不多,恐怕大多都早已來過了。因為,已是暮春。
“暮哥哥。”慕容樂語氣裏是對北暮的同情。他知道北暮看著姐姐與南宮懍有說有笑,心裏肯定很不是滋味。雖說臉上依舊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可內心苦的都無處訴說。他本想給北暮創造機會的,可姐姐與南宮懍形影不離。北暮隻得在背後黯然神傷,其實,他也挺自責的。早知道,就不叫暮哥哥來了。
“我們去那邊走走。”北暮提議道。看了一眼前麵相擁的兩人,北暮不舍的轉身朝旁邊的湖邊走去。
慕容樂毫不猶豫的跟了上去。走至湖邊,湖水在船槳的劃動下,就像他的心。無論用多大的力,也無法平靜。
他的腦海中似乎還清晰的呈現,與言嫿同遊長情湖的場景。她嬌羞的笑容。她輕靈的笑聲。她飄逸的白裙。
他慢慢的靠近湖水,望著不平靜的湖麵。有他的倒影,似乎還有她的。雖然很破碎,可他拚湊的起來。
“小樂,我懷疑南宮懍接近嫿兒的目的不純,你要多加注意。”
“暮哥哥,你為什麼不把你的懷疑告訴姐姐?”
北暮愣住,他沒說過嗎?
“我沒有證據。”北暮解釋道。
“我會注意的,暮哥哥放心,我不會讓南宮懍傷害姐姐一分一毫。”
站在湖邊的北暮,有了小樂的安慰,疼痛到是減少了幾分。
可那邊的清妃,眼中對言嫿的憤恨從出門到現在就一直未停止過。
“懍哥哥,幽兒走累了。”清妃出聲打斷了前麵,一直說笑的言嫿與南宮懍。
“懍,那我們坐下休息會兒吧。”言嫿對著南宮懍說道。
“好。”說著南宮懍從聽雨手中接過一早準備好的東西,一張皮紙鋪在了草地上,扶著言嫿先做了下來,“幽兒,也坐吧。”
這時,北暮也與慕容樂一起過來,坐在了草地上。
隻見在南宮懍的示意下,不一會兒出來幾個踏風而來的隨從,放好糕點、茶水後,又隨風而去。
慕容樂也打開了手上的紙包,並攤到言嫿的麵前,“姐姐,這是你最愛吃的梅花酥。”
言嫿看著懂事的小樂,很是欣慰,便拿起一個梅花酥放進了嘴裏。
眾人有的吃著糕點,有的品著清茶,有的閑適的閉起眼睛。
休息了一會兒後。
“大家吃好了也喝好了,不如我們來玩個遊戲?”言嫿提議道。
“什麼遊戲?”南宮懍問道。
“我很期待嫿兒說的遊戲。”北暮也回答道。
“我沒意見。”慕容樂也表了態。
“我都聽小姐的。”聽雨也跟著變態。
於是,大家紛紛把目光投向了閉起眼睛的清妃。
“幽兒。”南宮懍輕喚著假寐的清妃。
“怎麼了。”清妃聽到叫聲,緩緩睜開眼睛,望著眾人的目光,不解的問道。
經過南宮懍的回答,清妃似是瞧了一眼言嫿,然後說:“我最小了,你們可不能欺負我。”
“既然我們踏春來遲了,就已春為題,每人作詩一首。”言嫿說出了遊戲,掃視了一圈,看見大家都沒有意見,就說道:“那就我先來吧。”
春思
燕草如碧絲,秦桑低綠枝。
當君懷歸日,是妾斷腸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