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年約8,9歲的女孩子。
頭上綰著好看的流雲鬢。
頭微微側著,臉部在月光的陰影裏,隻隱約的看見那雙眸子。
瞳眸裏竟流流轉著月白色的光芒,如同落滿了雪,純淨的不留一絲痕跡。
舞衣也是純白的,靈秀的水袖和裙擺上有著鏤空的花紋。
隻是~~~~
雲央的眉頭微微皺起。
那件鬥篷好似太過沉重。
重重的壓在女孩柔弱的身上,蓋住了滿頭青絲。
所以,雲央快步上前。
女孩似是沒有注意到他的接近,依然略有點笨拙的練習著。
知道鬥篷被輕輕的扯了下來。
女孩緩緩轉身,眼神很輕很輕的落在了雲央的臉上,如同一個冰冰涼涼的吻,使得雲央白淨的臉有點微癢。
然後,就很自然不過的愣住了。
女孩的臉上留著舞後的胭紅,眼神安靜,本應同樣胭紅的唇被月光縈繞的如玉般細膩凝滑的白,迎麵撲來好聞的梨花香,幾縷銀發落在額上,被照的散發出一種讓人不敢直視的光芒。
女孩亦是細細的打量著雲央。
大約長自己那麼幾歲,琥珀色的眸子裏環繞著幾抹黛色,嘴唇緊緊的抿著,也是一身白色長袍,被月色照出實感的浮塵卻隻能微微的靠近他,但絲毫不能使他沾染上汙穢,腰間的青玉佩飾上刻著雲央二字。
沉默,細細碎碎的沉默。
“我叫玄雪月,你呢?”
“我叫雲央,烈雲央。”
“那麼”女孩的目光裏似是闖入了螢火蟲,發出喜悅的光芒“你就是我在炎焠的唯一一個朋友了。”
男孩微怔,半響,點頭。
真好,朋友呢。
唯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