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少女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音,喉嚨的血管如開閘的洪水噴湧而出,立在少女前方的攝像機不停的閃動著,映在少女的臉上的白光與噴射在臉上的鮮血,早已讓少女失去了往日的青春美麗,猶如地獄而來的鬼魅。
“かごめかごめ(籠目籠目)
籠の中の鳥は(籠中的鳥兒)
いついつ出やる(什麼時候飛出來)
夜明けの晩に(在即將天亮的夜裏)
鶴と亀と滑った(鶴與龜跌倒了)
後ろの正麵だあれ?(在後麵的那個人是誰?)……”
在相機停止閃光的那一刻,少女也已經沒有動靜的那一刻,男人唱著這首日本童謠緩緩離去,隻留下一陣回聲,似乎少女痛苦的哽咽聲夾雜在空氣中,久久沒有散去。
開學的日子總是比想象中的快,久記得昨天似乎才放假,今天就得回歸地獄般的校園,有人高興,可以在校園一展風采,顯擺自己聰明的頭腦,情侶們興奮的又可以不用管家長的嘮叨,盡情的發泄假期的思念之苦,有人為失去自由的假期而懊惱,大學的校園不成熟的大一女生,總有幾個喜歡八卦,嘰嘰咋咋如麻雀一般的女生。
“真討厭開學,又得見到那個巫婆班主任”a某站在陽台,發泄著對開學的不滿。
“哎!聽說了嗎,蘇羽弦要來學校耶”一個如喇叭一般刺耳的聲音響起,在這開學之際同學最感興趣的就是學校的頭號人物老大到底是誰。
根據慣例,通常被選為校花的人,都是被大眾保護的,校花的護花使者一定是全國有頭有臉的公子哥,公子哥聯盟,不難說校花直接成了登上皇位的主宰者。
而蘇羽弦是這所全國內最出色的貴族學校的最大股東女兒,這所學校公認的不論是靚麗的外貌,還是優異的成績,家庭背景,都是校花的首選人物。
“啊!蘇羽弦要來學校了嗎?真希望她快點來啊,那個劉瑞娜仗著自己靠上了薑善那個大魔王,就狗仗人勢,希望蘇羽弦回來,劉瑞娜那條狗肯定就會收斂收斂啦”有一個女生撐著腦袋,一臉期望著蘇羽弦的回歸。
“別說了,劉瑞娜來了”不知是誰喊了一聲,靠在陽台打鬧的人一下子不見了蹤影,隻有一群氣勢洶洶的女生在走廊走著,皮鞋與地磚的踢踏聲掩蓋了所有的聲音。
為首的女生,齊眉的平劉海兒,亞麻色略卷的齊腰長發,一雙被藍色美瞳撐得大大的眼睛,渾身散發著名牌香水的味道,也許是噴的太多,有些令人覺得頭暈,那些為了討好劉瑞娜的人隻有忍著,一副心甘情願,俯首稱臣的樣。
劉瑞娜一股傲氣帶著一群人穿過走廊,不過這種傲氣似從社會上來的沒受過教育的人才有的,躲起來人在劉瑞娜走後才悄悄的探出了腦袋,其實眾人也並不是怕劉瑞娜才躲起來的,隻是不想惹什麼麻煩而已。
“昨晚勾引薑善哥哥的賤貨在哪兒?”未見其人,先聞其聲,劉瑞娜氣場十足一副女王樣踹開了教室門,教室中剛才還在打鬧的男女頓時安靜了下來,大氣也不敢出一聲。
劉瑞娜後方的女孩子遞過手機,劉瑞娜瞄了一眼,就怒瞪著雙眼衝到第二排抓起一個女生的頭發,往教室後方的黑板方向拉去,狠狠的女孩摔撞在牆上,劉瑞娜一個眼神馬上有幾個女生會意的將那個女孩按到了牆上。
“這長相真是不錯,不過你似乎忘了,你究竟算個什麼東西,薑善哥是你這種人想勾引就可以勾引的嗎!真是一副賤樣!”
劉瑞娜捏著女孩的下巴,說完這些話,又狠狠地甩了女孩一個巴掌,四周的人依舊各做各的事,沒有一個人出來幫助這個女孩,反正事不關己,沒必要惹不需要的麻煩,甚至有人覺得如果幫了忙似乎就打擾了大家看戲的氣氛。
劉瑞娜一隻手狠狠捏著女孩的下巴,眼睛看了一眼旁邊的一個女生,女生馬上會意的遞上一把小刀,雖然學校要求禁止管製刀具的出現,可是真的想帶的人學校是怎麼也阻止不了的,劉瑞娜一臉溫柔的看著手中因為嶄新而發著光的小刀,似乎手中拿的不過隻是一把化妝用的工具,緩緩靠近,女孩害怕的扭動著,想要掙脫。
“如果你勾引薑善哥的時候,也是那麼扭得,那你還真是很有勇氣啊。”
劉瑞娜譏笑著,旁邊傳來一陣大笑聲,有的是諷刺,有的幸災樂禍,有的單純隻是覺得有趣,總有那麼多人習慣把別人的悲傷當做喜劇咀嚼,讓自己重獲喜悅。
劉瑞娜的刀快要觸碰到女孩臉頰的時候,每個人都是心懷鬼胎,有的男生是對這張美麗臉蛋的可惜,有的是嫉妒這張臉而感到的喜悅,許許多多人心作祟的情感糾雜著。
在所有人以為女孩的臉保不住的時候,一隻白皙的手緊緊拉下劉瑞娜的刀,因為來得突然,劉瑞娜手中的刀飛的老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