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子禦卻是無比的委屈和冤枉,自己都還沒到家,就趕著去接她放學,結果卻看到了她與別的男人激情纏綿,為了顧及她的麵子,不想讓她的同學知道,就先走一步,卻沒想到她會出車禍。
不過他沒有替自己辯解,她出事,自己有推卸不了的責任,如果當時自己不是一氣之下離開,而是帶著她一起走,或許就可避免這場意外。
“紫涵,你不要怪子禦,唐暖暖是在放學的路上出的事,和子禦有什麼關係,說不定是她自己在學校做了什麼得罪人的事,遭人報複呢!”冷玉嬌站出來為侄子抱不平。
冷紫涵語氣緩和了些為唐暖暖辯解:“小暖乖巧,膽小,溫柔,怎麼會做得罪人的事?小暖出事,就算和阿禦沒有直接關係,也有間接關係,半年前答應和小暖領證結婚,結果領證當天就回了部隊,小暖是孤兒,心思本來就敏感,他這樣做,她心裏會怎樣想?會覺得阿禦嫌棄她,每天想著有得沒得事,不出事才怪。”
冷玉嬌可不讚同侄女的話,嘴角閃過鄙夷的笑:“紫涵,你怎麼幫著外人說話,子禦身在部隊,休假的時間本來就少,她又不是不知道,子禦沒回來前,我看她過的好著呢!怎麼一聽說子禦回來就出事了,我看定是她做了什麼對不起子禦的事,心虛,才會走路不專心,被車撞了。”
“姑姑——”冷紫涵無奈的喚了聲。
冷子禦卻一直注視著搶救室的燈,沒有參與到她們的談話中,因為此時他的心情也很亂。
五個小時前,他剛結束一個長達一個月的特訓回到部隊,帶著滿身的疲憊想好好休息休息,卻收到了通訊兵送來的一封信,他好奇這個年代還有人居然用寫信的方式聯係。
接過信,驚訝竟是他的小妻子寫的。
他的小妻子內斂,含蓄,膽小,來到冷家十年,麵對他是都是低著頭,好像很怕他的樣子,在他麵前總是沉默的,所以用寄信的方式表達自己要說的話,的確比直接通電話更有勇氣些。
這樣想著,也就不覺得奇怪了。可當冷子禦看到信中的內容時,還是有些驚訝的。
信中他的小妻子竟用乞求的語氣,求他解除他們的婚姻關係,並說自己有喜歡的人,是她的學長,這讓冷子禦沒有想到。
當初這門婚事是爺爺做主的,他本不同意,因為他今年都三十歲了,而她才二十歲,十歲的年紀是一個很大的代溝,可爺爺卻堅持,並威脅自己,要麼選擇結婚,要麼放棄部隊的生活回來繼承家業。
他不喜歡商場的虛偽奉承,阿諛我詐,毅然決然的選擇了去參軍,十六歲便進了部隊,一直很刻苦向上,軍功赫赫,三十歲便被破格升了少將。
從來沒想過要放棄自己的夢想,爺爺的確給他出了個棘手的選擇,為了繼續留在部隊,他有生以來第一次妥協了,隻要暖暖願意,他願意接受這個安排。
唐暖暖是爺爺一個老友的孫女,暖暖的父母早亡,跟著奶奶相依為命,奶奶十年前不幸出了車禍,癱瘓在床,無法照顧孫女,爺爺便把暖暖的奶奶送去了B市最好的養老院,把暖暖帶回冷家收養。
她剛來冷家時,才十歲,還是個上小學的小女孩,當時自己已經二十,早已成年,在冷子禦眼中,唐暖暖就是個小女孩,小妹妹,如今讓自己跟這個小妹妹結婚,真的太強人所難。
他以為她會拒絕,她現在是最好的年華,不可能答應嫁給他這個已經而立之年,沒有時間又無趣的男人,可沒想到她居然答應了。
其實他早就應該想到的,她性格柔弱,怎麼有膽量反駁爺爺的安排呢!是自己抱有僥幸心理了。
既然無法選擇,於是便領了證,因為唐暖暖還在上學的關係,婚禮準備等她畢業了再辦,本來上次回來有五天的假,因部隊臨時有事,他便在領證當晚坐飛機回去了,把新婚小妻子涼在了家裏。因為是軍人的特殊性,他認為她能理解自己。
這半年來,部隊一直在緊張的訓練,所以他沒時間回來,還有一點他必須承認,這門婚姻來的太突然,他的確不知道回來後如何麵對這個小妻子,所以半年來都沒有和她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