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琉月和木白相諧緩緩走到一座宅院的大門前,門前的兩座石獅子巍然淩厲,氣勢不凡。女子偏頭看向身側的男子,問道,“這便是白衣候府?”
“嗯”男子鄭重的點了點頭。
“吱~”的一聲,森嚴沉重的大門突然打開。
一個管家摸樣的人彎著腰匆匆來到他們麵前,深深的拘了一禮,並不抬頭看他們的容貌,隻是恭敬道“二位有請,侯爺已在客廳備好茶水。”
鳳琉月與木白相視一笑,並不驚訝,相諧走進門去。其實,早在他們進城之前就已經派人聯係了。
……
“哈哈哈哈~,白老哥,你又要輸啦”一中年男子熟悉的粗狂的聲音遠遠傳來。當真是,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哼~鳳老弟,你——你,竟然使詐……簡直豈有此理!”隻見一白袍老者此刻顫抖著胡子,猛地跳到了凳子上指著麵前的中年男子氣憤不已。
當鳳琉月和木白抵達前廳的時候,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幅場景,不由輕咳出聲“咳咳~”
不待鳳嚴反應,那對麵的白袍老者顯然動作更快一些,三兩下便竄到鳳琉月和木白麵前,雙手叉腰,眼珠子氣鼓鼓的轉著,對著鳳琉月道“女娃娃,你來給老夫評評理,你父親是不是不對……”
鳳琉月聽到老者叫她女娃娃,在聯想到她此刻的妝容,不由滿臉黑線。
隨後,在聽著老者滔滔不絕的敘說,大概的了解了事情的經過,黑色的剪瞳閃過一絲笑意,“棋盤本就瞬息萬變,我父親並沒有做錯,更不叫陰險的給你挖坑,那是戰略,要我說來,分明是老先生你棋藝不精,輸了故意耍賴。”
“哈哈哈哈——”鳳嚴大笑的走了過來“白老兄,聽到沒,是你自己棋藝不精。”
白袍老者氣呼呼的瞪了一眼鳳嚴,又偏向頭看著木白,問道“三兒,你說!”
木白有些失笑,他當然知道凰兒是極其護短的,但他又何嚐不是?雖說白荀是他的恩師,但是他自然是站在鳳琉月一邊的。
隻是還不等木白表示,白袍老者,立馬打斷,“罷了罷了,知道你也是個沒心肺的。”說著非常誇張的深深的歎了一口氣,轉過身去,“可憐我這孤苦的老頭喲。”
鳳嚴斜了白荀一眼,似乎對這老頭的裝可憐很是鄙視。轉頭看到木白,笑意突然收斂,臉色有些陰沉,踱步上前,看著這個皮膚黝黑的男子,自是知道對方是易容過了,但目光依舊如炬,似乎要把對方盯出個窟窿來,深沉道,“你就是楚玄三王楚煜白?”
木白自是知道,鳳嚴對自己的打量,聽到楚煜白這三個字,有一瞬的錯愕,但很快就恢複過來,麵對鳳嚴淩厲的視線,他很是鎮定,凰兒是他此生最愛的女人,所以,作為凰兒這一世的父親,鳳嚴那一關他必須過,微微抬頭,迎上鳳嚴的視線,語氣恭敬“我叫木白。”
鳳嚴冷哼一聲,顯然是不以為然。“好,木白,老夫問你,你親王尊位被貶,更有謀逆之名在身,沒有權財,連我府中奴才的地位都要高你許多,你如今身份卑微,如何配我虎門驕女?”
不得不說,鳳嚴的這句話非常的傷人。鳳琉月似乎也沒料到父親會突然刁難木白,況且,父親明明就不是那種極重門第身份的人,卻為何如此重傷木白?
木白雖然知道鳳嚴這麼說,是愛女心切,因此,一點也沒有生氣的跡象,反而暗自為鳳琉月能有這樣一個愛護她的父親而高興。
“伯父,如果琉月真的需要錦衣玉食,權勢富貴,我窮極一生也會為她取來。木白敢問,琉月真的喜歡這些嗎?想必是伯父也不喜歡吧。”
“哼~好個放肆的小子。”鳳嚴像是被木白的質問給氣糊塗了,周身的氣場突然變得淩厲起來,帶有強烈的壓迫性。
鳳琉月心中一跳,猛地閃身到木白的麵前。木白對著鳳琉月輕輕的搖了搖頭,輕輕將鳳琉月拉扯到自己的身後,依舊不卑不亢的站在那裏,從容淡定,自有一股說不出的風華。
鳳嚴見此,不由哈哈大笑。周身氣場陡然消散,看向木白的眼神透著一抹讚許。
這時候,白袍老者笑著上前,輕輕的拍了拍鳳嚴的肩膀“哈哈哈哈——風老弟,恭喜得此佳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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