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算什麼,威脅我?”丁宇臉上的霜越來越後,我都不敢看他,一看他不由自主打一個寒顫。
我說:“如果我說這是你欠下的債,你信不信?”
丁宇冷笑了兩聲:“我欠的債,我怎麼欠下的債?難道他兒子的冤案是我造成的?”
我說:“這裏說話不方便,你先幫我把她保出來,我有事情跟你說清楚好不好?”
我看了看丁宇手腕上的表,說:“我時間不多了!”
“這又是什麼胡話?”
我說:“這不是胡話,我跟你說,最多半小時,我會睡著,你怎麼叫都叫不醒。起碼十六個小時後,我才能醒過來。你想想前天我是不是在樓梯上睡著了,你怎麼也叫不醒,叫來了醫生,醫生也檢查不出什麼來?”
丁宇看著我,眼睛裏又是驚訝又是懷疑,他伸手摸了摸我的額頭:“你沒病!”
我說:“我沒病,我會慢慢跟你解釋。總之請你現在把那個母親保釋出來,相信我這是你對一個人做出的承諾。”
丁宇終於走進了派出所,找到了負責此事的民警,一番交涉,丁宇付了保釋金,把章小鵬的媽媽保釋了出來。
我們問明了她的地址,說好明天下午去找她,叫她千萬不要出門。章小鵬媽媽答應了。
上了車,丁宇問我:“現在可以告訴我怎麼回事了嗎?”
我指了指他手裏的表,說:“來不及了。”
話剛說完,我離開了葉知瑩的身體,葉知瑩如同睡著一般,歪倒在丁宇身上,頭靠在了他肩膀上。
“喂!”丁宇扶住她,企圖叫醒她,但很快發現他徒勞無功。
到了家,丁宇抱了葉知瑩進了家門,奶奶和方賀芝一起跑了出來,看到這樣子,知道葉知瑩是又睡過去了。
“這是什麼回事啊,怎麼動不動就睡過去了?”方賀芝埋怨著,“媽媽,你說她以後要一直這樣,還怎麼做咱家的媳婦啊?”
奶奶說道:“怎麼就不能做咱家的媳婦了,你都這樣了,我不照樣認你這個媳婦嗎?”
丁宇抱著葉知瑩,進了房間,奶奶緊跟其後。看著丁宇把葉知瑩放到了床上,蓋好了被子,忍不住說道:“我聽說有一病,叫渴睡症,患上這種病的人不管時間地點,是要瞌睡蟲一來,就要睡覺,怎麼叫都叫不醒,知瑩會不會就是得了這種病?”
方賀芝急忙問道:“那這種病有沒有得治?要不咱們去找馮教授問問,他一定知道關於這渴睡症的情況,就算不知道,他那麼多學生總有研究這個的,讓他幫著打聽一下。”
奶奶說:“我就這麼一說,有不是說知瑩一定得了這個病。”
這時,丁宇十分肯定地說:“不,她不是得了什麼渴睡症。奶奶,你們先出去吧,我留在這裏陪著她。”他看了看手表,像是自言自語,“她要是沒騙我,明天七點左右會醒來的。”
我坐在窗前的單人沙發上,知道明天我將對丁宇和盤托出一切。心裏難免忐忑,怕他知道真相後,不讓我使用葉知瑩的身體。我們再去找新的身體,匹配度還要相當高,我才能在裏麵呆八個小時,如果第一點,像祝英台和凝煙一樣,最後隻能在裏麵呆上兩三個小時。我在人間的時間,本來就有限,如果隻能在身體裏呆上兩三個小時的話,我該做的事情什麼時候能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