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人流如織,車水馬龍,小販們趁著日子叫賣著東西,此時的秦酒正護著南兒隨擁擠的人流向祭奠的那片湖走去,每三年也就隻有這麼一天會令城中諸人感覺到擁擠。
花了好一陣子功夫,南兒和秦酒方才擠出了城,道路上倒也沒有城中那般擁擠,道路上的桃城中人和外來人士很好分辨,提刀佩劍往往便是外來的修行人士,而提著酒的便是桃城中人。
順著道路又走了好一陣子,秦酒和南兒方才到了目的地,出現在秦酒麵前的是一潭巨大的湖水,湖水一望無際,呈碧綠色,靠近秦酒的這一旁順著岸邊被種上了一顆顆桃樹。
清風徐來,水波不興,倒是湖畔桃樹上那盛開到極致的桃花隨著風飄落在水麵,蕩起一個小小的波紋。
此時聚集在湖畔的都是一些提著酒的桃城中人,少有提刀佩劍的修行人士,這是屬於桃城中人祭祀的時間,他們自然不會去打擾,秦酒前方便立著一個打扮隨性的中年男子,
“這第一杯敬仙人。”
中年男子開口說道,並將手中提著的酒倒入湖中一些,接著自己對著壇口豪邁的飲了一口,酒水流下濕了衣裳也不在意。
“這第二杯敬陳稻先生諸人。”
說罷,又將先前的動作做了一遍。
“這第三杯敬往昔江湖種種。”
再次重複了一下先前的動作,中年漢子便將手中酒壇扔向了湖中,在湖畔背著雙手陷入了往事,背影甚是寂寥。
秦酒見怪不怪,中年漢子這般模樣的人在這湖畔一抓便是一大把,拉著南兒尋到一處無人的地方拿出一壇酒,兩個碗來,如同先前男子一般開始了祭祀。
“敬仙人!”
“敬陳稻先生諸人!”
南兒在秦酒碗中倒上第三碗酒,秦酒疑惑地看向南兒,南兒微微一笑,接著在自己碗中倒上酒,甜甜道:“第三碗,敬師傅,祝師傅他日名揚天下。”
秦酒一笑,端起碗,對著南兒說道:“謝謝南兒,也敬南兒,祝南兒得償所願,心想事成。”
湖畔,桃樹下,風吹過。
桃花落下,墜入酒中,兩人相視一笑。
“幹杯!”
“幹杯!”
……
祭祀過後,秦酒和南兒便在一旁邊打量著過往的諸人,邊閑聊著些事情,等著仙墓的開啟,期間倒是碰見了不少熟人,見秦酒和南兒這般打扮,倒也知道了兩人的想法,送上一句祝福,便又離去。
到正午時,祭祀、緬懷的人群也都已經散去,湖畔漸漸聚集區持刀佩劍的修行人士,秦酒在其中倒也看到了個熟人。
覃妄秋!那個跟在一劍姑娘身邊的冷麵男子,不過今日一劍姑娘並沒有跟在身邊。
覃妄秋感覺到有人在打量著自己,轉過頭去,見到秦酒兩人,點了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
時間漸漸過去,聚集的修行人士有些不耐煩起來,議論起來。
“這都什麼時候了,還不開。“
“該不會是城主忘了時辰了吧,誰去催催!”
“道友好膽量,在下佩服,不怕死倒是可以去!”
“……”
此時天際一道玉色流光飛過,墜入水中,隨著玉色流光到來的還有一道蒼老柔和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