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話,次日清晨。
燕來城。
清晨的薄霧籠罩著燕來城,從遠處看隻能看出一個大概的輪廓,莫名的增添了幾分神秘。
早就起來的燕子飛在空中,鳥喙叼著一條蟲子,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剪開薄霧,回到巢穴,喂食幼燕,而被剪開的薄霧在燕子飛過後又重新修補如新,繼續籠罩著燕來城。
燕來城城主許拙是個精壯的中年漢子,身形魁梧,相貌英武剛毅,肌膚呈古銅色,蓄著的胡須更增數分男子氣息。
許拙的脾氣不算很好,最近這幾日脾氣更是極為暴躁,跟了許拙多年的人都知道許城主每隔三年總有那麼一段時間脾氣極為的暴躁,所以最近做事萬分小心。
曾有不明原因的新人私下裏悄悄問過跟在城中身邊有些年頭的老人,老人一臉避諱的伸手往西邊指了指,弄得新人一頭霧水。
許拙年輕時,心高氣傲,出道江湖那年恰好趕上桃城仙人祭,聽了名頭的許拙想著要去那裏闖下一番名頭,當時的許拙仗著自己燕來城城主之子的身份,無視桃城規矩,被當時的桃城之主毫不猶豫的在眾目睽睽之下逐出了城,令其大丟臉麵。
燕來城地處益州東部,再往東百餘裏便是桃城,從父輩手中接過燕來城的許拙覺得桃城獨占仙人祭的行為太過霸道,使得自己的燕來城每三年少了不少收入。
而百餘裏地存在兩座城池也令他覺得太過擁擠,自己才應當是益州西部門戶,桃城隻是一幫烏合之眾罷了。
可不是嗎?偌大個城池,居然才千餘兵馬。
如此種種,加到一起,令許拙在心中恨上了桃城,若不是許拙父親臨死前萬分叮囑不要招惹桃城,使得許拙驚疑不定,許拙早就整頓兵馬把桃城給拿下了,即便如此,這些年也是小動作不斷。
這也就造就了許拙這每三年總有一段時間脾氣極為暴躁的怪癖。
因近日桃城舉行仙人祭的緣故,許拙最近心情很是糟糕,今日早早的來到了城主府,卻被親衛告知焦夫人一早便到了城主府等著許拙。
許拙當時心中大喜,這麼多年來,焦夫人這個嬌媚婦人還是第一次肯見自己,還這樣投懷送抱,許拙心中暗自想著,莫非這便是早起的鳥兒有蟲吃?
當許拙帶著滿心喜意來到城主府會客廳時,看著一身紫衣坐在客廳中的美婦人,即便隔了這麼些年,女人還是那般美貌,甚至隨著年齡的增長,更添了幾分年輕時不曾有的成熟嫵媚風情,整個人更加的誘人。
滿含情意的喚了一聲“晴兒!”
許拙打算一個熊抱過去摟住成熟美貌的焦夫人,卻被焦夫人巧妙地避開,許拙有些詫異的看著滿臉悲傷的焦夫人,一臉不解地問道:“晴兒,這是誰欺負你了?”
早起的鳥兒有蟲吃,早起的蟲兒被鳥吃,這話還是有些道理的,許拙得到親衛消息說焦夫人等著自己,本以為自己是那隻鳥,可以重溫舊夢,沒成想,焦夫人的一句話卻讓自己感覺是那蟲。
“你說什麼?”
一襲緊身紫衣遮體,更顯體態豐腴,臉上嬌媚被軟弱替代的焦夫人還是那般誘人,甚至這成熟婦人無助軟弱的模樣更加惹人憐惜。
焦夫人神色有些憔悴,悲傷道:“權兒出事了!”
許拙沉聲問道:“出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