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酒苦笑道:“宋伯,我哪敢啊,她不欺負我就不錯了,南兒在家裏躺著呢,這幾天我可不敢招惹她。”
畢竟是視老江湖,宋伯瞬間回了個了然的眼神。
“東家早。”
秦酒指著櫃台最上方的一壇酒問道:“石掌櫃,這酒昨天有人來問嗎?”
那壇酒是用個白瓷酒壇盛著,上麵壇口的用酒塞塞住,壇子中間有著個小小的酒字,四周有些秀美的花紋,整個壇子外觀著實不錯。
“東家!自打你吩咐下來這事後,問過這壇子酒的人倒也不少,可卻沒人符合你要求,這酒有些什麼名堂?“
”沒什麼,你忙吧,我先走了,有人問記得通知我。“秦酒也沒說原因,從櫃台上提了壺酒便又出了酒館向城外走去。
醉醺醺的宋伯倒是嘟囔了句:“年輕就是有闖勁哦,老了!老了!”
石掌櫃笑道:“老了就少喝點,宋酒鬼你這些年喝的酒都能填口井了。”
“那可不行,這酒呐就是老夫的命,少不得少不得。”
……
青山綠水,桃花樹屋。
還是那個地方,還是那張石桌,秦酒罕見的沒有練刀或者修行,提起酒壺往口中倒了一口,清醇甘冽的酒液進入口中,濃濃的酒香衝淡了些想著心事的愁緒。
三年前,那時秦酒十五歲,還沒有被坑爹的係統給打回原形,加上早早地進入了點燈境,一顆躁動的心向往著江湖,修行,快意恩仇,大千世界。
當時的秦虹多多少少看出了些秦酒的心思,便將那壇子酒交給了秦酒,並告訴秦酒。
三年後。
一壇酒。
一件事情。
一個踏入江湖的機會。
而後秦虹便失去了蹤影,秦酒問了城中可能和秦虹有所交際的人群都沒有消息,後來又發生了任務失敗,修為被係統剝奪。
那段時間秦酒整個人都處在狂躁的狀態,也多虧了南兒那些時日的細心陪伴,秦酒才慢慢將心態調整回來,心思重新放在修行上和三年後的那壇酒。
前不久,秦酒完成任務,係統將自己的修為又給自己漲了回來,秦酒感覺那顆一直被壓抑著的對秦虹失蹤真相的心又活絡了起來,對江湖也更加渴望了。
現在眼看仙人祭召開在即,而那壇酒的事、約定的人卻還沒蹤影,心思不免有些亂了。飲盡了壺中的最後一滴酒,有了些醉意的秦酒將手中的空酒壺扔在了一旁。
“鏘……”刀鋒出鞘。
在這青山上,桃樹下,綠水旁。
帶著愁緒有些醉意的少年起身拔刀而舞,一招招奇妙的刀法,一式式或霸氣,或詭譎的刀式在少年手中不斷的舞出。
天漸漸暗了下來,春雨細細地密密地灑了下來,而沉醉在舞刀中的少年似乎並未察覺,仍在繼續不斷耳朵舞出一式式刀法。
“斷中流!”
“飲滄海!”
“向陽八斬!”
“細雨十八式!”
“……”
這眾多或奇妙,或霸氣,或詭譎的刀法在這少年手中竟使得熟練無比,毫無滯澀。
雖說當今江湖刀道日漸式微,但這少年郎憑借著這一手刀法在這江湖之中必有一席之地,當得起一句刀道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