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好像忘了什麼事情了,算了,不管了。”
躲過了一劫的秦酒心情很是不錯,一路悠哉地邁步向酒館走去。
路過街旁一間肉鋪從衣袋中取出一袋銀子準備遞給肉鋪前的漢子,終於想起忘了什麼事兒了,好像自己還沒給刀的錢呢……
想了想,秦酒還是放棄了打轉回去給錢的念頭,畢竟要是回去撞見了某種畫麵某人可是又要記仇呢,雖說債多了不愁,但債這東西能少一點還是少一點吧。
至於刀錢?給誰不是給呢,下次給給嫂子就行了。
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我真機智!
“老杜,我前些時候訂的肉呢?“
肉鋪老板是個微胖的獨臂中年漢子,從秦酒記事起便在城中了,同城中許多人一般不知名諱,隻有個代稱,這間肉鋪老杜獨自經營了許多年,便是再忙也未曾雇過一兩夥計。
老杜雖少了一條手臂,事情卻做得十分利索,憑借著獨門的蓄養方式,老杜的肉鋪常常出欄些適合修行人食用的獸肉,肉質鮮美而滋補,往往是供不應求,總要提前些時候預訂才能夠買到。
老杜用手掂了掂秦酒扔過來的錢袋子,點了點頭,將錢袋收好。
接著提刀,刀尖一劃獸肉,刀身一拍桌案,當空連揮數刀,一係列動作行雲流水,毫無滯礙,自有一番美感,這一手刀上功夫當真了得。
“唰!”銀白色的刀光一陣閃過,接著肉塊如雨般落下,老杜正好用袋子接住,從一旁抽出一條稻草捆住袋口,遞給了一旁等待的秦酒。
整個過程老杜未曾說過半個字,顯得有些孤僻,秦酒也不在意,老杜本就是這樣一個性格,除了必要的交流以外,老杜很少開口說話。
接過裝著獸肉的袋子,秦酒拱了拱手,又如同往常一般開口打趣道:“我說,老杜你這手刀法還真是妙啊,借我看看唄,我拿其他的給你換?”
“等我死了,你來拿吧。”聲音平靜之極,毫無幹勁,似乎談論的事情與自己毫無幹係。
“你這人,真沒勁兒,走了啊。”
……
當初秦虹初到桃城,居無定所,恰逢酒館老板被仇家尋上門來了解恩怨,斬於酒館門前,酒館被城主府接收,秦虹索性花了筆錢財將酒館盤了下來以做立身之地,重新換了個名字,喚作:有間。
踏入酒館,興許是時日尚早的緣故,酒館中除了如往常一般有個頭發花白,滿臉醉意的老頭兒在抱著個酒葫蘆喝酒外便沒了其他人,老頭兒的那葫蘆也當真是大,幾乎快跟老頭差不多等高了。
掌櫃的正一邊拿著一塊抹布擦拭著坐凳,一般聊著,見著秦酒,問了聲早。
整個酒館平時做事的也就兩人,掌櫃的兼職著小二,手下還有個廚娘,前不久廚娘生了場大病,在家休養,於是掌櫃的又成了光杆司令。
秦酒點了點頭,將手中的裝著獸肉的袋子放下,開口道:“石掌櫃,先別忙著收拾桌子,這時辰沒什麼客人來的,先將這肉拿下去按老規矩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