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三六、兩幅油畫的剖白(2 / 2)

“怎麼了?”似乎很喜歡這樣反問她。

“那個……禮服有問題嗎?”

嶽覽再靠近一步後,她就靠到牆上去了,隨他緩緩彎下腰來,在應魚閉眼覺的不對、打他也不對的情況下,他的左手抓起了她的右手:“湛藍色的長禮裙,除了你的黑,黑色鞋子和水晶飾,其他都是不適合的……特別是……”故意停了停,應魚才將目光落在自己的手上,那裏沾了一塊油彩,是剛剛沒有注意時留下,被他現了?

嶽覽接著:“像這種斑斕的色彩,出現在你的手上,別人一定很奇怪,但作為你的手,我要祝福它,難得的彩色一回……隻不過今晚可不適合帶它出席。”

“……”她還能什麼,趕緊跑去洗手間把手洗幹淨再。

嶽覽似還不放過她,隨她來到洗手間門口,看著鏡子中她努力清洗手的畫麵,他突然憶起一個夢中的場景——也是一個浴室,也有這麼一麵大鏡子,一個秀麗的背影裹著浴巾,站在手洗台前認真的搓洗自己的白襯衫……

“應魚?”他迷茫的喚出聲,應魚抬起頭便對上其遊離的目光:“怎麼了嗎?……哪裏不舒服?”

“沒有。”他收拾神情,轉身時也學著她岔開了話題:“你是什麼時候學畫畫的,這麼厲害?”

“呃……大概八歲吧。”如今隻偶爾作一幅畫罷了,不過這種事她不太喜歡討論,但嶽覽這樣子問,卻叫她自在許多。

“居室的那一幅色彩濃厚,但也陰暗許多,傍晚……總給人傳遞一種遺憾和思念……還有,一些關於夜幕即將到來的的安全感。”嶽覽裝不經意的同她討論著這兩幅油畫,自己背過身行至敞開式的廚房倒了杯水,聲音是可以讓應魚聽到的,隻是拐了角讓她見不到自己銳利的目光。

而洗手間裏的應魚,聽其這麼“分析”時,愣住了,目光呈現害怕,鏡中的自己一張臉開始變的陌生,那是一張曾經的、哭泣的、害怕的、決絕的臉龐。

喝下一杯水後,嶽覽轉到走道上,目光似看著客廳上的那幅畫,可一半是在觀察洗手間那露出一點、卻可以看清的僵硬的背影。

他繼續:“而這一幅……一亮,一些細節的東西也就清晰起來,但用的是遠景,大量的藍色,對於清晨來……有點勉強?”

許久後,洗手間的水籠頭才被關了起來,也才忽然現這房子原來如此的安靜,應魚的神情不自然,卻還是保持了溫順的微笑,她一邊擦手一邊向嶽覽走來,就像普通人在討論一個平常的話題一樣,她隨著嶽覽那不緊不慢的調:“原來你這麼懂畫……其實我一點也不厲害,傍晚未能表達出傷感,清晨也未能體現出清爽,因為顏色的一些搭配還不夠好,叫你評價成這樣,那這畫……我便不意思讓它掛在這裏了,要是讓專業的人進來看到,可就沒你的那麼好聽了,這是你的房子,我可不想因為我而丟了你的臉。”

罷,應魚便上了沙,準備取下來,卻被嶽覽攔住了,他拉著其右手:“洗幹淨啦,洗幹淨了就好。”

又提了牆上的畫:“沒有,我一點也不懂畫,剛剛那一段是在一本書上看到的,便不懂裝懂的在你這邊賣弄,卻沒想這是並不好聽的讚美啊,是我錯了。”

“……”應魚愣了,笑容也沒了,動作完全僵硬,她不知接下來該如何反應了。

“時間差不多了,我們今出去吃午飯吧,下午還約了給你化妝的造型師不是?你去準備一下,我去車庫開車,門口等你。”嶽覽取了放在玄關的鑰匙便離開了,其身後,容應魚一張臉……是連她自己都不認識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