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著那個叫焱七的侍衛趕了半個多月的路,才到了目的地。
他把我送到的這個地方,四麵環山,周邊布置的奇門遁甲無數,如若不得其中要領,貿然闖入必死無疑。
走之前焱七憐愛的摸摸我的頭頂“記住,一定要活下去。”這個時候就算是在傻我也聽得出來他話中的意思,這裏很危險。
在這個地方,我們的名字就是一個數字,死了一個就由後麵一個頂上,以此類推。
訓練的教官常常掛在嘴邊一句話,隻要呆在這裏我們就不是人,而是畜生。除非可以活著到最後的對決,被主上看重帶出去,否則隻有死路一條。
我們沒有任何的退路,無邊的黑暗籠罩在我們頭頂,讓人窒息。同伴們往往為了爭搶一個睡覺的地方而大打出手,死了人教官就會讓人把屍體拖出去,從不多管其他。
三年,仿佛過了三個世紀般漫長。
我終於再次見到了他,於是我有了新的名字,左蒼鸞。我很喜歡這個名字,鸞鳥本就該盤旋在蒼天之上。
那時候的左蒼鸞還太小,帶兵打仗顯然是不現實的。內憂外患,兵力不足的情況下龍域實在不敢賭。
所以,都是龍域親自帶兵,左蒼鸞做他的副將。
每次的陣前,金黃色的戰甲身後總有一個銀灰色戰甲追隨,兩道身影合成神話般的色彩,所向披靡,戰無不勝。
龍域沒有起兵的理由,難免被世人稱為亂臣賊子,司馬嫣然就是在他與龍岩兵戎相見的情況下由貴妃升為了皇後。
龍域自小高傲,就連皇位都從來沒放在心上過。獨獨有一樣就是入了他的心,那就是嫣然,那個如畫般美好的女子。
龍域和司馬嫣然很早以前就私定了終身,但是龍岩登基,司馬一家又隻有一女,司馬相爺思量再三,為了穩定在朝堂上的勢力便把司馬嫣然送入宮中。無奈司馬嫣然不敢違抗父命,就隻能入宮為妃。
那晚,一向冷清的龍域大發脾氣,帳子裏的東西摔了一地。
剛攻下薊城卻感覺不到一點喜悅。全軍上下仿佛都能感覺得到他瘋狂燃燒的怒火,沒有一個將士敢去相勸。
左蒼鸞端了薑茶進賬。
他喝得酩酊大醉,恍惚中看到了一個人影款款走來。
“主上,別喝了···你醉了”
龍域雙手按住她的肩膀;眼神渙散。
“嗬嗬·······嫣然你還是愛我的。你說過,你要當我的新娘。你是被逼的對不對。”他用力的掐著左蒼鸞的肩膀,生怕她說出什麼他不想聽到的話。
“主上~主上····我不是··我是啊左”
啪~毫無預兆的一記耳光打在她臉上,左蒼鸞的臉火辣辣的疼。“閉嘴,我說你是,你就是·····你就是嫣然···我的嫣然”
龍域仰著頭眼神迷離,雙臂環著她,用下巴輕輕地蹭著她的臉頰,愛憐無比。左蒼鸞不由自主地靠在他胸前。她第一次覺得,男人的胸膛和女人是不同的,溫暖甚至是灼熱。
他聲音嘶啞低身的在她耳鬢說著:“你喜歡上我了我是不是?”
左蒼鸞平身第一次紅了臉,手心也出了汗。那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她聲音顫抖著說“主上,你喝醉了。”
龍域繼續在她耳邊哈著熱氣,撕咬著他的耳垂低笑:“怎麼,我很可怕嗎,你為什麼不敢承認?···嗯”
左蒼鸞聽著他的詢問,一瞬間居然有些不知所錯,嬌軀在他懷中微微的顫抖。不知道該怎麼辦;隻能靠在他的懷中。
顫抖的聲音從她嘴中溢出“屬下····屬下~不敢”
龍域感受著懷中嬌軀的顫抖;暖暖的氣流嗬在他脖頸處。燈下的左蒼鸞睫毛微微顫抖,那一刻的嬌羞令他血脈賁張。
龍域抱著她,聲音低啞的輕喚著:“嫣然……嫣然……”
從這一刻起左蒼鸞明白,他愛司馬嫣然深入骨髓。而她隻是一個替代品,或者隻是一個閑來無事拿來玩玩的玩物。
聽著身下人痛苦的低吟,他俯身吻她的臉,喃喃的問:“你說過,你要嫁的人是我。你愛的是我啊。嫣然~啊”
憤怒間他用力的捏著她的脖子狠狠地按在桌上·······
“主上……不要這樣……疼……啊……”
那一晚,不知道糾纏了多久要了她多少次,龍域醒來時侯她不在帳中,床上的斑斑血跡昭示著昨夜的瘋狂,他實在想不起昨夜的事,士兵說左副將半夜半夜回的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