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元那時突然覺得這個世界如此好笑,自己自小沒有母親,沒有母愛,而父親也從來不讓提母親的事,他至今不知母親怎麼了。父親對他雖然器重,卻是從小教他如何做生意,如何整垮對手,從來沒有讓他感到家的溫暖、父愛的慈愛。終於有了一個情投意合的妻子,有一個知心人,給他溫暖,後來發現卻是這樣表裏不一、水性楊花的浪蕩女子,他覺著這個世界都是假的,什麼都是騙人的,從此更認為他的父親教他的都是對的,對對手要毫不留情、不擇手段,對女人隻有玩弄,沒有感情。隻是羅元不知道,那寶山國有能讓人渾身無力的無極軟筋香,會不會有其它什麼特殊的藥物呢?
羅元看著李寶兒,想到妻子,心中一痛,挺腰猛力一陣,渾身鬆軟下來,趴在了李寶兒窈窕的身上,喘著粗氣。***
翌日一早,羅元帶著一個人過來李寶兒房間,後來李寶兒知道那人叫狄明,是羅元的貼身護衛,武功高強,是羅元父親早年救下的一個孤兒,這人感激,就跟著羅氏父子,幫羅氏父子做些暗中的事情。羅元見李寶兒雙眼發直,看著帳頂,笑著說道:“你生的這般麗質,死了可惜,不如做我的小妾,我們還可以共行雲雨、彼此快活,怎麼樣?”
李寶兒沒有答話,羅元臉色一冷,說道:“殺了她!”狄明麵無表情,抬手就要出拳,羅元突然又想到了他的妻子,說道:“慢,廢了她吧,留她一命。”
李寶兒完全沒有聽到他們在說什麼,突然感覺下腹一陣悶痛,直接痛到心窩裏,接著丹田裏一陣寒涼……李寶兒知道完了,她的丹田被廢了。師父師兄死了,自己被人玷汙失了貞潔,現在又被廢了武功,成了廢人一個,活著還有什麼用、還有什麼意義?
羅元先喂了李寶兒一粒無極軟筋香的解藥,叫狄明把李寶兒送到遠些的地方,再放她一個人走,免得她在這院子附近報官什麼的,做一些麻煩事出來。兩個丫環架著把李寶兒從後門送到馬車上,李寶兒剛被破了身,又打壞丹田,走路都極其艱難。李寶兒見師父的屍體在車上,突然又是心頭一痛,這就是教了自己十幾年武功,待自己女兒般的師父,現在卻冰冷的躺在車裏,永遠也不會再使喚自己去沏茶,不會再笑著說“寶兒啊,師父以後老了,你可要孝順師父”,不會再板著臉責罵自己“不可偷懶貪玩”、“不可行陰損不義之事”,一切都沒有了,都成了過去,卻又總在眼前浮現。
有外人在,李寶兒忍著沒有落淚,突然發現不見師兄的屍體,李寶兒問狄明:“我師兄呢?”
狄明冷冷的一張臉,說道:“被野狗吃了。”
“什麼?!你們為什麼這樣,死了也要如此侮辱他,連個全屍也不留。”李寶兒悲憤交集,雙眼通紅,自己青梅竹馬的師兄,和自己互相傾慕的師兄,就是這樣的結局嗎?
“是他自己不聽話,我本要直接殺了他,誰知他中了無極軟筋香,卻中毒不深,仍然可以逃跑,我追到了林子裏,打傷了他,後來他被一群野狗拖走了,我沒有跟去看,估計現在隻剩一堆骨頭了吧。”狄明說著這麼殘忍的話,麵上卻沒有多少表情。
李寶兒心裏疼痛難忍,憤怒地瞪著狄明,狄明卻是沒事一般,催促李寶兒上車走了,自己騎了一匹馬在後麵跟著,大概行了半個時辰,走了十幾裏的路,狄明撥馬返回,李寶兒喝退車夫,親自打馬駕車,往李家鎮趕去。
李寶兒本想一死了之,可是師父尚未安葬,父母也已年邁,隻有自己這一個女兒,李寶兒想想,現在還不能死,還要做一些事情。咬牙忍著下身和丹田處的疼痛,李寶兒瘋狂打馬快奔,馬車的顛簸更使身體疼痛難忍,李寶兒木然的感受著這些,一直趕車到夜裏,那馬口吐白沫,癱在地上站不起來。李寶兒找了一家客棧,買些吃食,換了一匹馬,夜裏仍是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