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亂中，不知是誰摸上她的手，丟了她的衣，吻上她的唇。
溫柔看她，像在看易碎的珍寶。
“夜……”無瑕下意識喚出了心上人的名字。
直到，伸向她的愛撫變成淩虐。
清逸心中隱痛，隻道為何你喚的是他，不是我？
這一夜，窗外暴雨傾盆，房中旖旎春色。
清醒之後，隻恨拖著殘軀未死。
一念之差，她選擇活下來，因為舍不得那人，盼見他最後一眼。
“清逸，我知道你對我好，可我不屬於深宮，不合適禁裔的身份，你從前也是這樣說的罷。”
“朕知道，神峰國的鼎盛是你一生心血，你治國能力又遠在朕之上，國事交予你處理又何妨？”
“條件？”
“你總是這樣容易洞察朕的心思……至少對外，你要安安分分做朕的皇後……”
你做夢！
無瑕，永生永世隻能為北冥夜一人之妻！
“無瑕寧願做回國師，兼，陛下的玩物……”
“一言為定！”
**十六年後**
生硬地胡亂吻上清逸的唇，唇齒相交，搜刮著他口中的每一寸空間。
這是無瑕第一次主動為林清逸獻吻。
那個人很快就要來了，無瑕在知道清逸在牙齒裏藏了毒藥，隻為求個幹脆。
恨卻以深入骨髓，怎麼能讓他死的輕巧？
反正，自己這幅髒掉的身體早就不配活在世上，拖到如今也不過是為了見北冥夜最後一麵。
隻盼清逸準備的毒藥不會讓自己死得太難看吧！
抬頭時，那個人終於踏進了重華殿。
“原來，你是自願的。”北冥夜淡淡道，血色浸染的臉頰看不出悲喜。
千算萬算，算不到這一幕竟是落入了他的眼。
似乎是毒性發作太快，無瑕很快被剝奪掉意識，腦海中是茫然一片。
恍然間，隻見北冥夜身著她熟悉的冰盔甲，手持赤霄劍染著斑斑血跡，口中輕吐出模糊的聲音，像是許下他綿綿情話，一步步向她走來……
就像，她不知盼了多久的虛幻一夢。
無瑕蒼白的嘴角，劃過一抹無力的笑容。
被北冥夜視為默認。
“這麼多年，原來隻是我自作多情而已……不過沒有人能阻止我愛你。”
北冥夜靠近他，看著無瑕垂下頭去，手扶身後的明黃龍榻。
十六年來，第一次相隔如此之近，伸手便能觸到她沁涼的臉頰，附耳便能聽到她心跳的速度。
仔細端詳著她瘦削的容顏，手伸到一半，卻不敢去觸碰。
“既然心甘情願跟在他身邊，怎麼都不懂得認真照顧自己？”
癡癡看她，有多想觸碰就有多害怕。
險些忘了，她愛的人不是我呢……
“比年輕時候要瘦多了，可不論什麼樣的你，在我心中永遠最美。”
說完，北冥夜拂袖而去，錯過了無瑕留在半空中的手。
夜，為何不聽我最後解釋一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