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說?我們首先要做的不是找大夫給主子看看嗎?至於我?我就在這裏,這麼多人看著不會跑掉的。”蓮姬冷靜地道。心下急急地思索事情的始末。
“這個你不用擔心,大夫已經在路上了,還是擔心你自己吧!”姚主子冷冷地道。美麗的麵上滿是魘氣,似要將蓮姬生吞火脫般。
“呃……”
“王爺,大夫到了!”蓮姬正要開口,一家丁匆匆跑進來,喊道。姚主子恨恨地望著報信的家丁,似要將那人生吞活剝般,算了這丫頭遲早要死的也不在乎這一點時間。就當自己積德,多讓她活些時辰罷了。
須臾間,一位中年大夫疾步而來。這位大夫大夥都認識的,便是王府的包衣大夫——大家都叫他秦大夫,此人為人耿直。醫術高明,深得王府眾人的尊敬。讓他來給路主子診治,算是最公道的了。
“王爺,夫人隻是竭津之症,再加上連日來的驚嚇,這才導致胎盤不穩,老夫這就為夫人開些藥穩固胎兒,加上滋補調理隻要休養些時日,便會恢複正常。”診斷完畢的秦大夫穩穩地道。說著便起身走到一旁開出幾張藥方來,遞給一旁的蓮姬。
“秦叔,襲璨她真的隻是脫水而已?”古禦僢一臉狐疑的走到秦大夫的跟前。俊秀的臉上劍眉緊蹙,深邃的眸中溢滿不解。
“這個老父也實是不解,但夫人的身體來看的確如此,老父敢以項上人頭擔保,隻是小老兒也找不出原由。要說夫人是受驚嚇所致,也不至於嚴重缺水導致精神恍惚啊?!老父行醫多年夫人如此的病症倒是頭一次遇見。”秦大夫的話一字不差地落在在場人的耳中,蓮姬亦是聽得清清楚楚。此時的她亦是滿腹的疑問,隻是有一點可以確認,那就是栽贓給自己的人並不想真的害襲璨,那麼這位幕後是怎樣在眾人毫不察覺的情況之下對襲璨下手的呢?還有秦大夫診斷隻是嚴重脫水所致,並無其它異處。這也就排除了下毒一說……忽然一個景象閃過蓮姬的腦海,難道?……
“連管家,你怎麼解釋呢?”古禦僢回過頭看向蓮姬問道。
“解釋?王爺想讓我給您一個怎樣的解釋呢?如今所有的疑點都像是在雲裏霧裏,卻又似乎明確的指著一個方向。剛才秦大夫的診斷相信大家都清楚的聽見了,既然王爺要蓮姬給您個解釋,那麼蓮姬就給您一個。不過還請王爺您容許蓮姬審問審問這些奴仆們的權利。”蓮姬微微福身道。
“雖然秦大夫說妹妹的竭津之症與驚嚇無關,但是妹妹的小產卻是與驚嚇有關的吧!所以王爺您還有什麼顧慮的呢?”一邊的姚主子早已按耐不住了,似乎某人的狐狸尾巴就要露出來了呢!蓮姬冷冷地看著如跳梁小醜般的姚主子忿然的臉色,譏笑的想。
“哦?既然連管家有話要說,那麼本王就要聽聽連管家到底要給本王一個怎樣的解釋!”古禦僢完全不理會一邊張牙舞爪的女人,興味盎然地道。
“那麼蓮姬先謝過王爺了。”蓮姬不卑不亢地道,隨即向身邊的家丁問道:“最近是哪位服侍路主子的?”
“回連管家,是奴婢綠兒。”綠兒怯怯地答道。
“哦?那你主子這幾天可有異常?或者不妥之處?”
“回管家主子這些日子並無不妥之處,隻是時常口渴而已。”綠兒小心翼翼地答道,羸弱的身子微微發抖生怕說錯了一個子。
“哦,那麼主子最近的飲食可正常?”蓮姬緩緩地道,狀似話家常般。
“主子自從知道自己有喜之後便很是注意自己的身子,藥膳亦是按大夫吩咐的一點也不敢有所疏忽,三餐更是沒落下過。”
“路主子倒是個愛惜身體之人呢!最近賞春閣的人手還算夠用吧?若是有什麼需要,你就到蒂春園來找我。”蓮姬“平易近人”地與綠兒話著不著邊際的話,絲毫沒有注意到旁邊的某人已是火冒三丈,若不是礙著有王爺在場恐怕早就發火了罷!隻是估計她也忍不了多久了吧!嗬嗬嗬!……我果然不是個好人呢!蓮姬看著某人憋氣的模樣,心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