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結束。
我突然想起龍的考試也應該結束了。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應該還好吧。我有看見他,隻是他看不見我,在勁舞號上我沒有刪他,隻設了阻止。有時可以見到遊戲中的好友裏有一個黯淡的名字,那是他。
不知道他有沒有和00或馬聯係,告訴他們我和他之間也算絕交的事,我想那兩個孩子一定對這事深表讚同,或者說早就該和我這種人斷了來往的。沒有理由,無端這麼想。
現在想想我可以冷血地把一切信息刪除,什麼舊交也不顧,也許是從他們那開始鍛煉出來的。雖然其間也付出了不少代價,現狀還是很滿意,我的笑意讓自己的心感到徹骨寒冷,這就是不受傷害的距離。
一開始是我先提出來的,針對馬。他實在是一個,用蓮的話說,那不是我能應付的了的人。他的話並沒有太強勢卻讓人容易失去抵抗,我對那種話明顯沒有免疫力,於是選擇了落荒而逃。通話中,他說老婆要來找他,淩晨三點到。他的確很有運用語言征服女孩子的能力,不然也沒人能傻到在遊戲裏認識沒多久就坐火車千裏尋“夫”。
講到口幹舌燥的長途。後來我都想不起來為什麼會說這麼久。安靜得如同沼澤地的氛圍,潮濕且危險。無奈之下,我選擇在愚人節開了那個半假不真的玩笑。實在很怕受傷,我不打無把握之仗,在與馬的戰鬥裏,我逃得遠遠的,他也因此無明顯戰績。我們可以做很好的朋友,僅此。一直回避著各種可能性出現的我,無形中已傷痕累累。
馬說,我希望在你心裏有一個特殊的位置。(你有什麼資格這麼要求?)
我說,我要和你保持安全距離。(為什麼?)因為你會傷到我。(相信我,不會傷害你的。我會傷害自己來保護你。)
信任是如此脆弱,像南極的玻璃,在零下的衡溫裏,什麼不必做,已經碎了。
後來,我去參加了馬的婚禮,看他給那個千裏迢迢跑來找他的女孩子戴上戒指,看他在空間裏放上結婚照片寫下愛她一生的誓言,聽他一遍又一遍跟我重複那不是他愛的人,他希望可以自私點。不是很久的之後,他碎了心,解除了情侶,原因不明。再後來,我去看蓮,到了他所在的城市,而他已跟著00一起去了另一個地方,有著他們的老婆的地方。如果不是龍告訴我,我不會知道那裏是他老婆所在之處。“他沒告訴你?”“恩。”……
因為各種主客觀原因,什麼人也沒有見到。蓮帶我去了江灘。漢口的江灘,十分漂亮的地方,那個孩子鬧離家出走,在雨天裏呆了一夜的地方。並不為尋他的足跡而來,在寬闊的江前,我深知我們的距離已有了比江水更深的隔闔。在這之後的通話裏任性斷絕了一切,隨性說出的話將結局定格在休止符上。
結束了,我們不再是朋友了。(不是你說的麼?你還記得你說過什麼?憑什麼說你會全療記得?你說到做到的……)
會在偶爾想起其實很好聽的聲音對我說,你的聲音有致命的吸引力,隻是偶爾想起你們答應我的,我要求你們的,做一輩子的朋友,卻在種種事件之後,以最絕對的方式背叛了這份承諾。因為你們的黑色而想靠近那個不該接近領域的我,總算可以有了自我感覺的冷血去麵對其他事物。
37。因此成為我的禁地,絕不踏入那裏。對那裏自稱精神男子的孩子們說聲祝你們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