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趣的事?
寧箏塵小心翼翼地瞄了薄羲一眼:這個男人正半眯著眼睇向她,目光從覆下來的長而濃密的睫毛處透出來,深邃眼眸中有不加掩飾的惱怒和危險氣息散發出來,讓人看了膽寒心慌,那神情可一點也不像是發生了什麼有趣的事。
可是她真的隻是喝了幾杯水酒而已啊……等等,好像薄羲說是藥酒,可就算是藥酒,又怎麼能夠讓她在皇後的寢宮裏睡了三天三夜?!
但看薄羲的表情可一點也不像開玩笑。
她不是個善於察言觀色的人,可是她有時候也異常的敏感,比如此時,從認識到現在雖然接觸薄羲不多,但知道他不是那種侃侃而談的人,今天單方麵這麼多話……寧箏塵不安的摸摸鼻子。
“皇上……請問,這幾天發生了什麼有趣的事?”在她睡著的這些天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寧箏塵艱難的吞了吞口水,抱膝縮成一團。
薄羲冷冷看著麵前的人臉色由殷紅慢慢退回蒼白,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裏有著濃濃的困惑和一絲膽怯,無辜的像隻兔子,那隻…..熟悉的兔子。
他輕喟一聲,把手伸向寧箏塵,她卻下意識的偏頭一躲,薄羲皺眉正待說話,忽然聽到一陣古怪的響聲,發源地是……他掃向她的腰身處。
“……嗯,呃,我餓了……”寧箏塵臉色紅脹,尷尬的扭著手,“你也說我睡了三天三夜……”
薄羲哭笑不得的叫人來送上了米粥便出去了,雖然來去匆匆的非常莫名其妙,但他不在身邊守著,寧箏塵還是暗暗鬆了口氣。
屋裏留下幾個宮女太監守著,好在被人這麼看著寧箏塵已經習慣,她想著心事自顧自的喝著那碗米粥。熟料剛把碗放回桌上,便有宮女半押半服的引著她去沐浴、梳妝。
中間問了半天她們要做什麼,宮女們均訓練有素的保持一致的沉默。
寧箏塵被這沉默感染了,剛剛被食物填的稍微踏實點的心,又莫名的亂跳起來:做什麼,不會洗刷幹淨了被薄羲圈圈叉叉吧?
寧箏塵被送回原來的屋內,薄羲正不耐煩的等著。
看到薄羲也穿戴整齊,寧箏塵心裏稍微一鬆:“皇上,這麼晚了,你要去哪裏?”
薄羲看到她,眼睛微茫,凝視了她一會兒,視線落在了她的右手處。
寧箏塵低頭看看自己,他們給的衣服是寬袍大袖的,就算中衣也很寬敞,右手腕上月芽形的傷疤怎麼也掩蓋不住。雖然那傷疤早已變成了粉紅色,但在雪白的腕上還是顯的有些猙獰,她下意識的但左手握住了右腕。
薄羲從寧箏塵的手腕處移回至臉上,斂容道:“不是朕要去哪裏,是朕與你!”
“那,我們要去哪裏?”寧箏塵看看窗外,“這麼晚了,等天亮了再去不行嗎?”
薄羲聽聞忽而一笑,甩袖走至桌前,“坐!”
“哦。”寧箏塵感覺他笑的大有深意,卻不解到底是何意,隻好滿腹狐疑地過去坐下,悄悄抬眼看薄羲,薄羲正若有所思的看著寧箏塵。
“咳,皇上,您說的什麼有趣的事?”好奇害死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