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元年間,天下正盛。

家戶有餘,百姓為安。繁華的大街充斥著混淆的叫賣聲,縷縷硝煙直向雲霄;好不幸福。

抬眼望去,一所茶樓上方有一名白衣飄飄的男子,眉宇間給人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輕搖著手中的折扇,赫赫的大字映入人的眼簾‘君’。

此人正是太元天朝之主‘隱遙王’,字蕭棽。10平定天下,11歲奔赴沙場;15歲處死宰相;18歲安穩上位。

直至為今,仍是太平盛世。

對子民,也是愛護有加;絕不專製。在朝政上,也是管理妥當;故得民心。

望著樓下往來的人群,他的嘴角不住上揚:似乎這就是他的幸福。

雖繼位也有十八載了,但歲月並無洗去他的年華,反而更襯得他盡顯王者風範。

高高的白髻係在頭上,一席白衣猶如畫中仙子;也令往來的人不得不多看兩眼。

‘碰碰碰碰…。’茶樓下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門被用力的打開了,蕭棽收回了目光。

一名黑衣男子跪在了門前“王。”

不緩不急的坐下,細細品嚐著茶;半響,抬眸向地上的男子看去“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回王,已按照您的指示;麗妃娘娘病逝。隻是……”

“怎麼?”

稍稍頓了頓,男子開口“那孩子……”

蕭棽眼中波動了一下,緩緩將杯子放下;不帶一絲感情“既然是我的孩兒,那就留著吧……。”

“是!”……。

男子額首,剛想退下;就看到蕭棽的手微微擺動,恭敬的開口“王還有何事要臣去辦?”

靜靜的看向窗外,一片櫻花正隨風飄動著“不要讓他知道,他母後的事。”

略顯訝異的抬眼,卻發現蕭棽很是淒寞。

不再言語,轉身退下了。

在他退下的一刹那,蕭棽抬手接住了那片漂浮不定的櫻瓣;喃喃道“孩子,不要怪你父王……”

**

黃昏,夕陽已漸漸消影;微風拂過,帶動著絲絲柳條,湖麵也起了圈圈漣漪。

湖中亭,隱約有小小身影;月光映在他恬靜的臉龐,充滿奶氣的雙眼出奇的沉穩;這不應該是一個十一歲的孩童該有的神情。

孩童手中執著繡花絹,一滴冰涼的液體滴落在了帕中鴛鴦上;神色並無改變“母後,孩兒一定會為您,討回一切!”猛地握緊手中帕,眸子閃過一絲狠厲;那樣的父王…。他蕭逸…不!是藍逸!他藍逸從不曾稀罕過!

“唧唧唧唧唧唧…。”

警覺的起身,蕭逸充滿防備的開口“是誰?!”

……。

他緩慢的朝著陰暗的草叢走去,眼睛定定的盯著竄動的點“快出來…。”

在他快要靠近時,竄動的點忽然不見了!聲音也驀然停止。

停下腳步,兩眼四處張望;聽到的隻不過是颼颼寒風罷了。

這時,湖水中出現了另一個身影;正悄無聲息的朝著他靠近……在蕭逸未能反應過來之時,一把利刃已抵住他的喉頭;閃著令人發指的寒光……。

“別動!你是誰?”一道充滿稚氣的嗓音在他背後響起。很明顯,是個女娃。

“你又是誰?”蕭逸鎮定的開口,直覺告訴自己;身後人並不簡單!

話音剛落,利刃抵住喉頭的力度猛然加大了“少廢話,回答我的問題!”

“蕭…。藍逸”輾轉的開口,不過如此,利刃卻逐漸鬆開了力度。

在他不解之際,匕首一鬆;往他胸口處掉落了。“碰”身後人倒了下去。轉身,看到的是一個滿身鮮血的女孩;胸口處還在淌血。

抬腳上前,一張陌生的臉龐出現在了蕭逸眼前;朱紅的櫻唇,高挺的翹鼻,還有那雖緊閉但依然水靈的大眸;可想而知長大之後定是個顛倒眾生的女人。

身上穿著的竟是太監的衣裳,疑惑的開口“該不會是個刺客吧?!”突然,腰間閃光的金牌吸引住了蕭逸;半蹲著取了下來。“將?”

難不成是他的人?蕭逸扯扯唇,那人還真是禽獸不如;連一個十歲不到的娃都不肯放過,也難怪對他母後這麼狠。

想到他母後死前一幕的情景時,蕭逸總是會克製不住的胸口隱隱泛疼。

那日,母後拉著他的手;艱難的吐聲“永遠…。都不要…。恨你的父…。父王…。永遠…。”她到臨死想的都是那個男人,他為她不恥啊!

不恨?怎麼會不恨?!怎麼能不恨!他恨的夜夜難寢,恨的食不下咽。

那個男人,他立誓要他萬劫不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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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森森的伸出一雙泛白的手“客官,收藏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