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壞哥哥,我受不住了……”
寂靜的夜,皇家內院大宮女住處,一房間內********。叫的女子聲音已壓得很低,但在低,一間屋子兩張床對臨而睡。想聽不到也難。
又來了。
謝清歡有些厭惡的皺眉。卻也沒動,直到前來相會的小太監完事了又偷偷溜了出去。對床的大宮女牡丹歇了一會兒,下床向謝清歡走來。
謝清歡調勻呼吸,閉著眼睛一動不動。
牡丹試探性的推了推,“清歡?”推了兩下見其沒反應,又冷哼了一聲才回去躺在自己床上。
謝清歡屏氣凝神,直到感覺牡丹的呼吸平穩均勻,顯然已熟睡過去時,才慢慢摸向自己的腰。果然,又出血了。先前牡丹那兩推,正推在她腰側的傷口上。
這傷也不知還能熬多久。在是能飛簷走壁的絕頂高手,入了皇宮也是九死一生。誰叫她還倒黴,廢了那麼大的力氣混進來,剛當兩天的宮女就遇到刺客。那刺客早不來遲不來,在她夜探皇宮的時候來。皇宮銅牆鐵壁,有來又豈是有回的。
要論天下刑罰詭酷之最,皇宮內衛要說第二,沒人敢稱第一。內衛殺刺客,弓箭上,刀劍上,皆塗了特製的秘藥。沒傷到要害死不了。卻能消克你一身功力。沒有他們特製的解藥,傷口永不結疤一直潰爛,功力更是甭想恢複。這不過是為了留刺客一條命,好嚴刑拷打。就算你走了****運逃脫,帶著這麼明顯特征的傷,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也是死路一條。
謝清歡悄無聲息的摸起來,出門的聲響輕得一如黑暗中的豹貓。她這樣子自然不會找死去盜藥。好在這院落隻是一個大宮女居住的下人地方,外麵巡衛相對鬆懈一些。
謝清歡熟門熟路的走向角落水井,打了桶水起來。就用手沾著桶裏的水洗了腰間的新血,洗好後又把血水倒回了井中。她腰側的傷是箭傷,創口不大。又熟門熟路的走向窗台外角落,這裏常年結有許多蛛網蛛繭。謝清歡摘了幾顆白絨絨的蛛繭,都小心剝了一層下來,用來貼覆在腰間傷口上。蛛繭雖不能治療外傷,在沒有藥的情況下,止血比紗布好用。何況紗布染血後不好處理,這蛛繭小,處理起來容易許多。隻要她小心些,別讓腰間動力,這蛛繭也能撐個一天半天。
做好這一切回到房中時,牡丹還在睡。
謝清歡亦在牡丹床前站了站,才轉身回了對麵自己的床。
她混進宮當宮女,跟的是如妃。如妃並沒走正常途徑,而是讓人在外麵偷偷買了送進來。不過迄今為止,連如妃的麵都沒見過。照道理,她這樣來曆不明的小宮女,隻會放得遠遠的,在外圍幹些粗使活計。她雖見不到如妃,卻由如妃身邊一等大宮女牡丹親自帶,還同一屋而眠。打的怕不會是什麼好主意。不過無所謂,左右她是個‘傻’的,隻要找到那人,就能尋著機會出去。
人都是帶著麵具而活。就像這牡丹,白日裏是個版著臉精煉能幹的,誰又知道晚上是這幅光景。
和牡丹同屋的第一晚,謝清歡的警覺性,豈是能安睡的。是以牡丹喚了她兩聲,點上異香時,香一燃,她就知道那是迷香。她甚至摒氣都不用,因為她的體質,別說區區迷香,就是普通毒藥也奈何不了。這也是她敢混進皇宮的原因,誰知道會遇上刺客!她還受帶連被一支箭矢刺腰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