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年後.
落寞的腳步忽然停滯,路被一群不速之客阻擋.
"是他,就是他,就是這家夥."一個流裏流氣看著卻有幾分眼熟的家夥對著身邊雙臂滿是刺青的人興奮地說道.
"就是你這小子嗎?是不是活膩了?敢在老子的地盤上撒野"雙臂滿是刺青的人一邊蔑視地這樣說道,一邊挑釁似的用力地抓著手中的可樂罐.可樂罐不堪重壓發出哢哢的聲音.
沒有理會,也無須理會,隻是漠然地轉身離開.冷漠永遠是我臉上唯一的表情,孤傲注定會是我今生的宿命.雙臂滿是刺青的人看到我如此無視他的存在,顯得異常憤怒.我能清晰聽到身後咬牙切齒的聲音.
微微將身體側移躲過身後襲來的夾帶著風聲的可樂罐.一聲清脆的破裂聲,可樂從罐頭中噴湧而出,四濺開來,泛起層層泡沫,須臾之間又消逝在了夏日氤氳熱度的空氣中.一陣雜亂的腳步聲過後我被嚴實得圍住了,看著眼前這些令人厭惡的麵孔,我強壓住最後的忍耐極限:"滾開,如果不想上醫院的話."最近我越來越控製不住自己,總感覺體能有什麼正在蘇醒.
"什麼?死到臨頭還敢囂張,上,讓他那張嘴永遠閉上."顯然,這群自以為是的家夥根本聽不懂我說的話.
一群人叫囂著如潮水般湧來.一大群人,還有各種各式各樣的武器,甚至我似乎還看到了閃著寒光的刀子.
但這,又能怎麼樣呢?伴著嘴角泛起的冰冷微笑,我揚起了手......
"醫院嗎?街心花園,請派幾輛救護車過來""什麼?幾輛?街心花園發生了什麼事故了嗎?有多少人受傷?喂....喂喂....喂....."電話那頭依舊是急促的詢問,而這頭的電話亭中隻剩下低垂的話筒搖曳在風中.....
劍修,我的名字,一個奇怪的名字.其實比起那個名字更怪的是我自己本身.我不是一個普通的人,至少我自己是這麼認為的,因為我所擁有的能力似乎遠遠超越了人類所能達到的極限.父親和母親都是科學家而且是世界頂級的科學家,我不知道是應該慶幸還是應該感到不幸.很多人都羨慕我,可又有幾人能看透那榮光背後的空虛與寂寞?父母由於工作的關係每年至多也隻有三天是和我在一起的,其餘的時候便隻能對著大洋彼岸遙相思念.今天,他們又離開了,又留下孤獨的我.其實我早就習慣了,習慣了永遠的孤獨......
夜,湖麵依然是任何石子都打不破的鏡子.月光透過高大的落葉喬木清淺的流著.抬起頭,遮住前額,仰望那大片清輝.隻一瞬蒼穹落進瞳仁.一股莫名的快樂伴著血液流經全身.
坐在家裏樓頂上仰望夜空是我最喜歡,也是唯一喜歡的事.比起身後城市迷離的燈火,自然能給人一種空靈的心境.這就是我為什麼非要將家搬到這城市邊緣的深山之上的原因.
喜歡夜的寧靜,喜歡聆聽夜的語言,喜歡仰望夜的深邃.甚至我一直有這樣的感覺:在我的體內流淌著的除了血液外,還有一種像夜空一樣深邃的藍色
.好強的光,一道耀眼的白光劃破了夜的寧靜.是什麼?流星?伴著轟的一聲巨響,大地竟在顫抖,遠處的森林開始燃燒.到底什麼東西?一股莫名的好奇湧上心頭.從房頂躍下,再躥上身邊的大樹,飛速穿梭在高大的喬木上,我要在最短的時間看看那到底是什麼東西.
火焰,肆無忌憚地燃燒.樹木發出劈啪的聲響,熾熱的氣浪不斷地上升,真像地獄.在這炎熱的夏季再置身這火海中即便是我也忍受不了.那是什麼?順著大片樹木倒下的方向望去,我看到了一個巨大的閃著金屬光澤的物體.靠近,再靠近.
視線漸漸清晰,是,那是,竟然是,飛船,宇宙飛船......
多麼驚人的科技啊,麵對著麵前的宇宙飛船我不禁這樣感歎道.奇怪的外型,結構更像是一種昆蟲.鏡子一樣反光的表麵.更令人驚訝的是,穿透大氣層時劇烈的摩擦和與大地強烈的撞擊竟然對飛船一點損傷也沒有,指間觸摸著光滑的表麵竟也沒有感受到一絲的溫度.
等等,既然這是飛船那麼......那是什麼?借著火光視野中出現了一個奇怪的家夥.兩米左右的高度,全身黑褐色,沒有手腳,也許是我不知道哪才是它的手腳,十幾隻像觸手一樣的東西毫無節律的擺動,粘稠而又令人作嘔的液體附著全身.簡直就是一隻章魚嘛.它要幹什麼?那又是什麼?女孩?沒錯,是個女孩.一個一身穿著潔白服飾的女孩倒在火光之中.那怪物一步一步逼近女孩,它想幹什麼?"住手!"我一邊叫道一邊向著那怪物衝去,疾速地直線衝刺夾雜著左右的高速移動.集結了所有力量的右腳撕破空氣,劃出一道彩虹般的弧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