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被叫到院長辦公室的人,都是收了錢的。”主治醫生把DNA鑒定師約到了天台,二月的風還有點涼,倒讓人清醒,這時候煩悶得點了支煙,吸了一口,“我們大家都清楚,對不對?”
DNA鑒定師不敢說話,禍從口出,醫院本來就是一個是非之地,不要說醫患關係緊張,就是醫生和醫生之間的競爭也是一場看不見硝煙的戰鬥,雖然不同科室,但也不得不防。
“哎!”DNA鑒定師隻是歎了一聲,並不承認,也不否認。
“有沒有覺得我們這次遇上麻煩了?”主治醫生側頭憂慮的看著旁邊的人。
“嗯。”惜字如金也許是工作中養成的習慣,隻說工作相關的事。
“我給你一筆錢,你願意改鑒定結果嗎?很大一筆錢,夠你不在醫院幹也能活一輩子這麼多錢。”
DNA鑒定師嚇馬上一個激靈,“不行!”
他不是傻子,這樣的事,他不敢幹,特別是在知曉了那個邱小姐的靠山之後,他更不敢,第一手資料不能給任何人做改動。有些事情不是自己一輩子能掙多少錢,能花多少錢的事,有那麼多錢,也許沒有機會花,說不定害得一家人都沒有安生日子過,這個險,他不能冒!
主治醫生自嘲的笑了笑,拍了拍DNA鑒定師的肩, “我就是隨口一說,看把你給嚇得這樣,哈哈。”
江釗因為早上定好計劃要到醫院,時間拋得相對富裕,所以上午的事情全部都安排好了,上班時間推到了午休之後,這時候也不想去樓裏,想到朵兒那裏坐坐,反正中午兩人可以一起吃飯,然後再去樓裏。
都知道朵兒是他的太太,開了個舞蹈室,也沒有什麼好藏藏捏捏的,大方的去找朵兒,次次都是這樣。
可當他看到在舞蹈室裏亂竄的閔之寒的時候,一陣不悅湧上心頭,上次的事情因為楊帆說輕絮阻撓過,雖然說著是要給閔之寒點顏色 看看,可事後想想如果輕絮阻撓過,也許輕絮不想看到閔之寒出事,歪打誤撞也好,知根知底也罷,朵兒欠輕絮一條命,他不能做得太絕,之後又打電話給楊帆說閔之寒的事,暫時算了。
在外麵看到閔之寒也沒什麼,可這是朵兒的地盤, 閔之寒來幹什麼?
“你們老板雲朵兒剛才還在呢,這時候去哪裏了?她辦公室在哪裏?”閔之寒拉住一個工作人員,細細盤問。
江釗走過去拍了拍閔之寒的肩,閔之寒轉過身,看到江釗時,臉色突然一冷。
江釗卻紳士的笑道,“閔少真有閑空,到這裏來是做什麼呢?”
“我來跟朵兒學國標。”閔之寒一向覺得自己不比江釗差,而且自從上次朵兒和柳輕絮出事後,他明顯注意到江釗對父親的態度都變得友好了些,江釗一定是覺得欠了閔家一個情,越是這樣想,閔之寒的優越感又突然因此而升了上來, “其實我以前的國標就是跟朵兒一起學的,她十歲以前練舞的時候,都是我陪她去的,後來我學國標,都是她當我舞伴,跟我一起練的。”
閔之寒說得愈發起勁,可他沒有想過,江釗之所以對閔宏生的態度有所好轉,完全是看到輕絮救了朵兒一命的的麵子上,閔宏生又分外疼愛輕絮,他覺得對不起人家是理所應當的,這可跟閔之寒沒有一毛錢關係。
閔之寒沒有察覺到江釗的越來越冷的眸色,還欲繼續挑釁,“看來閔少爺最近真是太得空了,找點事情做倒是該的。”
江釗話音淡淡,卻讓聽著得突然毛孔一緊,一種意味著危險的氣息正向自己撲來。
“我得不得空又跟你沒關係,反正現在我在這裏包了卡。”閔之寒轉身又去問工作人員。
江釗鄙視他一眼,打了個電話給朵兒,“怎麼誰來包卡你都接啊?”
朵兒愣了一下,“什麼意思啊?”
“我在休息區,你過來。”江釗掛了電話。
閔之寒聽到江釗的電話,一下轉過頭來,“朵兒手機換了?”
江釗的笑依舊顯得紳士,可是卻隱隱的有些惡毒,“沒換,隻是不想接你電話而已。”
“你!”
朵兒知道江釗的口氣不好,掛了電話就往休息區走去,這時候基本上都在上課,休息區很安靜,就算再安靜江釗素日裏也是到辦公室去找她,總覺得有些隱私,現在倒好了,直接在休息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