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學期開始了,遊戲沒有來報道,打電話給遊戲,遊戲說自己還需要些時間。他說除了我,學校這邊已經沒什麼讓他留戀了,他讓我有空多給他打下電話,否則他在家裏會憋悶壞的。
我在電話裏答應他,隻要我有空,我就會給他打電話,和他聊自己的生活。
身邊還有很多可靠的朋友,比如狼仔,小鬼頭,比如葉子,柳,他們都能在我需要的時候給我溫暖,我可以常到“天堂之音”去找蕭寒,我陪他喝酒聊天,打電玩。我不像從前一樣愛胡思亂想了,我可以一個人走在學校的路上,把手插在褲袋裏,抬頭看天空的流雲或低頭踢地上的石子。
某天的某個晚自習,同學說外麵有人找我,我走出教室,被幾個不認識的人拉到操場,我看到了開學時找我收保護費的胖子。
他摸我的臉,問我認不認識他。
我拿開他的手,說:“我從來沒見過你,你有事嗎,沒事我要回教室搞學習了?”
我轉過身想走,背上被人狠狠的踩了一腳,我打了個踉蹌,還是摔到了地上。有人把我從地上扯起來,狠狠的給了我一耳光,我看見許多白色的星光閃在眼前。有人罵我是廢物,無能的家夥,隻知道靠蕭寒撐腰。
我從沒這樣被人這樣辱罵過,我抓住離我最近的一個家夥,企圖把他扭到,可力不從心,我感覺身體裏使不出力,我再次摔到在地。那個家夥整了整自己的衣服,所有人都大笑,除了我,我為自己感到羞恥。整衣服的那個家夥用皮鞋撥了下地上的說,笑著說:“讓你打也沒能力打,無能的家夥,打你有辱我的拳頭!”
我憤怒得無以複加,真沒想到自己竟這般無能,他說得一點也沒錯。他們笑著對對方說,本來想報複下我,出一下那次的怨氣,沒想到碰到的家夥如此無能,打了我也沒什麼意思,看來這輩子報不了那一箭之仇了。他們哄笑著走開了,隻留我一人孤單的坐在操場上。
覺得自己真的很可憐,在別人的眼中我隻是靠蕭寒保護的可憐蟲,影子?附庸?什麼也不算!
自己坐的是曾和蕭寒聊天,和星兒看星星的地方,想起那些美麗的日子,我立下誓言:我要做真正的砂子,沒人能夠把握我!
第二天是周六,我去“天堂之音”找蕭寒,和往常一樣我們喝酒聊天。我問他能不能教我打拳,我看見蕭寒臉上詭異的笑容,他說當然可以。我們一起上三樓,昏暗的燈光下,蕭寒丟給我一雙紅色的拳擊手套,他說這東西為我準備好久了。
我接過手套,麻利的戴在手上。蕭寒戴好手套,自己對拳,笑著對我說:“挺帥的嘛!我就知道你適合戴這玩意!來,打我,照臉打!”他用拳套指自己的臉,臉上是詭異的笑容。
我稍稍猶豫了下,他笑著看我的眼:“別像個小姑娘,你照著我臉打就對了,不要你賠醫藥費就是了!”
我揮拳打過去,一個踉蹌,打空了。蕭寒捂著肚子笑,我有些火了,揮起拳頭對蕭寒的臉亂舞一通,可拳頭一一被蕭寒輕鬆撥開了。他乘我出拳的空擋,人輕輕躲閃,衝過來一把抱住我的腰,把我放倒在地。他脫下自己的拳套,丟在一旁,說我太弱了。
我心底空空的,我就這麼差嗎,我對著沙袋一頓亂打。蕭寒在一旁笑:“有性格,我喜歡!不會不要緊,這裏有不收錢的師父,我帶你!”
蕭寒給我定了個計劃:每天壓腿一小時,俯臥撐兩百個,引體向上正拉背拉各二十個,下午長跑五千米,一個星期與他對練一次。
我按他定的計劃做,從不間斷,漸漸的,我的肌肉開始成型,體能也比從前好多了,蕭寒與我對練時也越來越吃力。
生活再次變得簡單,學習,給葉子寫信,給遊戲打電話,鍛煉,生活失掉了懸念。
我偶爾會和柳聊天,才發現這個女孩如此溫柔細膩,她懂每個人心底的傷痛和快樂,她會給每個好朋友最誠摯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