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送走嶽景智,幾人再次回到屋內,吳媽媽卻首先開口問道:“林兒,你還修行了什麼別的功法?”
陸歸林左思右想,不得其解,答道:“吳師,弟子確是不知什麼是煉體法門。”
嶽鳳儀開口對清玄真人道:“我這弟子,一直都是我和吳媽媽一起教導的,不過前些日子在黃玉城有一些機緣,七情宗韋子真傳了他七情攻伐之法,卻未見煉體之法。”
清玄真人笑了,道:“鳳儀,你卻是護著他,但是我見他這煉體法門十分高明,我都從未聽說,估計你也未見得知曉。”
嶽鳳儀對陸歸林道:“林兒,你且慢慢把你修行之法和師祖解說一番。”
陸歸林感覺自從那日之後,嶽鳳儀對自己態度好似越來越好,難道自己能感受她的情緒結果並慢慢侵染了她嗎?
陸歸林隻好把自己修習之法詳細地解說給清玄真人,包括那神意修行之法也說了出來,在清玄真人神目之下他不敢做手腳了。
嶽鳳儀聽完怒視陸歸林,道:“這神意修行之法你卻又瞞過我,上次我怎麼與你分說的。”
陸歸林第一次見嶽鳳儀發怒,連忙道:“弟子覺得這是正心立德的事情,也是師父一直叮囑的,對武藝並無直接幫助,隻當是弟子破除心裏障礙的手段。”
嶽鳳儀還要再訓斥陸歸林,清玄真人卻止住她道:“這神意修行之法林兒卻是得了幾分真意,但這些都與煉體毫無關聯,這卻是怎麼回事?”
陸歸林道:“弟子每日就隻做的這些,實在是不懂得什麼煉體之法。”
陸歸林忽然想起一件事,道:“其實還有一部師父傳授的功法,但弟子除了第一次嚐試以外卻從未修行,難道是這個?”
嶽鳳儀見陸歸林如此說法,怒道:“我傳了你什麼,我怎麼不知道?”
陸歸林覺得嶽鳳儀對自己越來越不客氣,但是卻親切好多,忙道:“就是那個玉碑,弟子看了良久卻一無所獲那次。”
嶽鳳儀也想起來了,那次自己和吳媽媽還疑惑不已,對清玄真人道:“是有這麼一回事,弟子上次傳他德容經,但他看完卻隻悟到一個天地本身不圓滿的道理,卻再無其他。”
清玄真人聞言卻來了興趣,道:“德容經乃天下奇經,如此說來,卻有幾分可能,林兒,你把你那次所經曆之事好好分說一下。”
陸歸林隻好把自己玩拚圖遊戲的感受又講述了一遍。清玄真人聽完後深思良久方道:“你們這卻是誤解了,林兒這得的是世間頂尖的法門。”
嶽鳳儀、陸歸林、吳媽媽都是疑惑不解。嶽鳳儀問道:“師尊,弟子卻是不解。”
清玄真人道:“你這弟子靈慧之高簡直不可測度,他從這德容經解的卻是一部推衍之法,而且是一部頂尖的推衍之法。”
嶽鳳儀問道:“師尊,這推衍之法卻是何種法門,弟子從未曾聽過這樣的功法。”
清玄真人講解道:“你這修行還未入門,自是還未到聽說推衍之法的地步。你也知道德容經乃是天下奇經,每個人看了感悟功法都不相同。
這德容經就是一部世間頂尖的推衍之法,它以道韻符文組成,每個人與之神魂感應之際,這德容經就把和這個人相符的天地之理推衍了一部分給他,這就是德容經的奧秘。
你這弟子卻在感悟德容經之際,直接感悟到了德容經本身的推衍法門,如此靈慧,萬年難得一見,可惜卻非靈根之身,不然絕不比你將來成就差。”
陸歸林心中知道,這肯定又是鏡子搞的鬼,自己哪兒來的什麼靈慧,全是鏡子搞來的,但是這次卻搞得自己也毫不知情了。
陸歸林插言打趣道:“師祖,弟子卻是什麼都不記得了,當初要是師父能有師祖的見識就好了,提醒弟子一下,沒準兒還能記得一些。”
嶽鳳儀聞言,又怒視陸歸林一眼。清玄真人卻開口道:“不是你不記得,那功法本來是傳給你身體的,你當然不記得。”
陸歸林尷尬問道:“師祖,弟子聽不明白。”
清玄真人繼續講道:“你當初在德容經中所經曆的,都是你身體自動完成的,你神意卻如同旁觀一般,這就是把那些天地之理傳給你身體了。”
見幾人還是一知半解的樣子,清玄真人道:“你們可知那體悟之法,就是以身體感悟天地之理反饋整體,所謂性命交修,就是指身體神意都要修行,互相糾正磋磨之理。”
嶽鳳儀這才明白過來,道:“師尊,你是說,林兒這煉體之法就是德容經傳給他身體的?但是他自己都不明白,這卻如何修習?”
清玄真人道:“這卻無需刻意,他自己身體現在自然按那法門開始修煉,不然,我又怎麼能看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