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安家有女(1 / 1)

竹林深處,有一女,著古代,綠色羅裙,秀發齊腰,麵若芙蓉,眉如新月,鼻膩鵝脂、腮似信蕊,唇不點而紅,與竹相映,全身透露出一股淡雅靈動之氣,好一個清麗佳人!盤坐在琴案前,纖細雙手覆於琴弦之上。似水的音符便在其指間流轉舞動,風吹、葉顫,與其共奏一首大自然之曲。令人駐足聆聽,聽者聞之沁心、忘憂。

一個十五六歲身穿棉裙的丫鬟來到女子下手,行禮恭敬的道“小姐,主母叫您到前廳去。”

“母親有說找我是什麼事嗎?”女子停止彈奏,有些疑惑的問道。

“回小姐,主母並未言明。”丫鬟垂眉謹言的回答,那女子聽了皺了皺眉,心中有了些許煩悶。

“知道了,我一會兒就過去,你先下去吧。”女子揮手,那丫鬟便恭敬的離去了。

安米坐在那思索了一番,母親以有一月未曾召見,便是每日的問安也是很久之前便免了的。此番召見卻是不知是何意。罷了,罷了,料想母親看在早逝的娘親在生前為她做的事,也不會害了自己,去去便知。

走出竹院,穿過遊廊廂房,走進前廳。入眼的便是一位婦人,頭挽金絲八寶攢珠髻,綰著朝陽五鳳掛珠釵,身著紫色綢緞裝,雙目含威,令人不敢與之對視。茶案另一邊坐的是一位身著青色儒衫的中年男子,手執茶杯,眉目淡淡,似是什麼都入不了其心一般。

安米看到父親也在,心中微驚,父親一般都在寒院修行,平時無事是不會出來的,家中各種庶務都是母親著手管理的。雖是心中驚訝但麵上不顯,恭敬的對二者行禮,道:“父親,母親”。

“嗯”母親淡淡的應答,但卻沒了下文,而父親目光淡淡的望著院外,似是沒聽到她的行禮一般。

接著便是一陣沉默,安米心中惴惴,今日的事實在是太出乎尋常,讓其摸不出頭腦。

“不知父親母親叫女兒前來所謂何事?”安米握了握手心的汗,不安的問道。

“你今年也有16歲了,是個大姑娘了。”本想此問應是母親回到,卻沒想到旁日清冷的父親會說出此話。

“是的,女兒今年3月份便滿了16歲”

“大了,是該到外麵走走了。”

聽聞此語,安米完全的糊塗了,在外麵行走曆練不都是男兒做的事情嗎?母親16年來可是從未準許自己出過門。

“父親,女兒不懂。”

“從明日起你便離開家,從此在外不準以安為姓。”說完便放下茶杯,負手離開。對此安米完全不知道是何事,自己雖然是一個丫鬟生的孩子,但好歹也是安家的子孫,平日裏也是乖巧聽話,孝敬父親母親,友愛兄長姐姐。平日裏大家也是非常和美,今日這是?

“母親,請您告訴女兒這是為何?而且還不許女兒以安為姓,難道女兒不是安家的子孫了嗎?”安米用疑惑但堅定的目光望著這平日威嚴的母親,期望對方能給個答案。

“哎,小米你不要怪你父親,以後你便明白。你不是很早就想到外麵看看嘛?母親居著你這麼多年,你不要怨母親便好。”

“母親”,安米扔不放棄的想求個答案。

“好了,你快些去準備吧,明日你便得離開。”說完便也離開前廳,徒留安米一個人在那裏莫名,委屈,以及一絲絲的憤惱。難道是因為自己是庶女,他們是想將自己舍棄嗎?擦了擦眼角的淚水,煩悶的轉身回房。

而另一邊,安家的主母對安家的主人說:“你這樣將重擔壓在她身上,就不怕她日後惱恨你嗎?”

那儒衫男子,望著院中的冰雕,“這是她生來便該麵對的問題,她在練心界練了16年也該出去麵對了。”說著他腦海裏便回憶起那個在血海人屍裏,麵對眾多敵人而麵不改色最終被逼自爆的紅衣女子。

安家主母顯然也是想起當年悲壯的情景,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