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武廳之內,叮當聲一片,一名麵色肅然的老者站在廳堂正中,雙袖無風而鼓,而一名削痩青年,雙手握劍,或劈或刺或斬,連續不斷地猛烈進攻著,身形也是旋轉騰挪不停,衣裳早已被汗水浸透。但是無論他如何進攻,他的麵前就好像有一堵無形的鋼鐵巨牆。阻攔了一切攻擊。
“《獨孤九劍》中的其餘八劍訣早已將劍技講的透徹,隻在禦劍決中未有一招一式,因為禦劍決禦的是劍心!!!”
言畢,老者雙臂高舉,雙手虛握,大吼道:“鈍風,終解!!!!!”說話的同時,原本安靜的演武廳內,暴風驟起,完全掩蓋了老者的身影,一道道暴風宛若無盡利刃鋪蓋而下,一時間廳堂化作了刀山地獄。
身在這地獄般的劍域中,青年心中“咯噔”一下。他將《獨孤九劍》早已練的爛熟,大成也隻不過是時間問題。若不論修為單拚劍術,他和掌握了初解的師叔輩也可不落下風。可在這一場比試中,他沒想到師祖在修為實力壓製到和自己相同的情況下,會把自己虐的這樣體無完膚,毫無還手之力。當然了,師祖能獨自撐起孤劍門數千年,被虐,嗬,他也不是沒有心理準備。可是令他心神不寧的卻是在場外的那些悲似慟、妒似燃的目光。那種強烈的情感就好像一根根燒的熾紅的鋼針,刺入他的身體的每一寸。
即使心中有些煩亂,但在鋪蓋而下的暴風麵前,少年手上動作卻絲毫未停,握劍狂舞,漸漸的,劍竟然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他身側的三個與其一般無二的淡金色身影。這些身影雙手握劍,直插入地,一種巍然不可侵的氣勢陡然蕩漾而開。
在青年做完這一係列動作的同時,淡金色的身影就與暴風碰撞在了一起,那剛剛還覺得巍然無比的身影,轉瞬間,便如泥牆遇洪水,茅屋抗颶風般被碾碎。
“隨吾之指引,無論光明與黑暗,皆通雄偉猙獰之帝宮。吾名封決,封天,決……”
風刃斬透他的護甲,劍氣刺入他的皮肉。就在少年在劇痛幾欲休克之時,一個小小的身披白色披風的黑袍身影矗立在他的麵前,伸出一柄長劍,呢喃道。即使近在咫尺,青年卻看不清眼前之人的相貌,虛弱的他隻是下意識的伸出手,握住了那柄長劍。
“掌門。”
“師祖。”
廳外的所有人,大呼著蜂擁而至。其中一名中年男子隻是一閃,就扶住了即將倒下的老者。青年看見這一幕,頓時一愣,他順著那名男子充斥著憤怒的目光,看見一條條血注如毒蛇般從老者左胸處鑽出,纏在了他的劍上,咬住了他的手臂,撕開了他的靈魂。
“怎……,怎麼會……”木迪注視著插自己最尊敬的師尊胸口上的長劍,不知何時,這把劍上多出了無數玄妙精美的條紋,在鮮血襯染之下,如惡魔的鬥篷般,華麗卻遮擋不住散發的邪惡。
“我……,是我……,為什麼……”
“木迪,振作起來,日後孤劍門的興旺……,咳咳,就隻能靠你了,原……諒……老師,咳咳……”在木迪神情恍惚之際,老者牢牢地扣住了木迪的肩膀,沙啞的話語聲因為垂死而沒有半分力氣,但語義之中卻滿是希望和不懈的堅持,看見木迪眼神中的變化,老者猛烈的咳出數口血來,瞳孔在欣慰的色彩中逐漸擴散。
……
“我還不能死,我身上還背負著太多的期望,我還不能,不能……不能死!”木迪手中長劍飛射而出,刹那間光芒大作。而在光芒閃過之處竟留下一圈圈長劍,劍尖指地,霎時間寒光森森,遮星蔽月。
“封天·槌閃。”
“這,這……”在空中飛遁的葉雕、韓軒望見頭頂轉瞬之間出現的漫天劍影,受驚地遁速不由得一緩。這二人在少年瞬移至半空時,也立馬追了上去,隻是他們並不擅長時空之術,且從木迪與少年交手到木迪喚出漫天劍影也隻是一瞬之間。因而在他們看來之前的一幕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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