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榮城威風凜凜而來,他戰功彪稟,軍威赫赫,雖滿頭白發,卻依舊難掩他曠世之資。“哈哈,早早就收到國主諭令,說二皇子不日將抵達蠻荒城,老夫翹首期盼,今天終於把你給盼來了。”司馬榮城果然有大將之風,無論喜怒,從臉上絲毫看不出有何變化。
“讓老帥牽掛了!”程維權一直聽傳聞,說司馬榮城如何威武,今日得見,覺得果然名不虛傳,想起曾經塗鴉的那幅對聯,心中便一陣忐忑。
“所謂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失禮之處,二皇子擔待!”司馬榮城目光如炬,也不下馬,隻是隨手一禮。
“老帥客氣了,本皇子此次前來,還需要仰仗老帥,一些不必要的禮節,可免則免!”
“那老夫就卻之不恭了,哈哈。”司馬榮城豪爽一笑,隨手道,“老夫略備薄酒,為皇子接風洗塵,請!”
葉青鱗從沒有見過司馬榮城,如今初見,雖心中惱恨司馬家,然而,卻被司馬榮城由內而外散發的氣質所震懾,“他修為還虛境界,可是如今看來,絲毫沒有想象中那樣霸道,隻是不知他比那為善到底誰強誰弱?”
緩緩進入蠻荒城內,這座城內,其實就是青宴國的軍營,城依蠻荒森林,與水雲國的邊城割水城遙遙相望,如果有戰時,兩軍便在城下開戰。葉青鱗一路進入城中,發覺城中也有為數不多的酒館,然而卻非常簡陋,到處都是兵士,大多修為都在化氣境界,很少出現青宴衛那樣的修為,但葉青鱗神識散發所獲,這軍營巨大的教場上,隱隱散發出一股強勁氣息,絲毫不下於青宴衛。
一路走進威武的帥府,進入簡陋的大廳中,隻見大廳中央掛著一幅巨大的獸皮地圖,上麵抽象的標注著各種圖形。地圖下方的架子上,一把血紅耀眼的古怪刀刃擺放,散發出道道寒光。葉青鱗心中驚愕,不免多看了幾眼。
一陣酒香傳來,側室已經擺好了酒菜,眾人落座,司馬榮城一眼便看到了葉青鱗,便好奇的問道,“這位小兄弟看起來很麵善,不知怎麼稱呼?”
“老帥多慮了,他是我結義兄弟,身處遙遠的海域。”程維權隨意道,“他叫勿念!”他話音剛落,便跳了起來,連忙將口中的酒吐掉,愕然問道,“這什麼酒,怎麼這麼難喝?”
“皇子息怒,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深處邊境,這種酒水已經不錯了。”司馬榮城狐疑的盯著葉青鱗,似在思考什麼。
“這地方與水雲國這麼進,水雲國盛產美酒,為何不購置點好酒,這是人喝的嗎?跟你出生入死的兄弟們就沒有怨言嗎?”程維權失望之極。
“老夫治軍嚴謹,平日是禁酒的。”司馬榮城道,“皇子在這待久了,也就習慣了。”
程維權厭惡的看了看桌上的酒菜,絲毫沒有食欲,反而王金剛與楊衛卻大口大口的吃的非常有味。
這時,一陣急切的腳步聲傳來,隻見士衛闖進來,喉道,“老帥,不好了,水雲國大批軍隊出動,向我蠻荒城而來。”
“什麼?”司馬榮城目光變得駭人起來,手中的酒尊被他無意捏碎,酒水沿著酒尊撒在地上。“傳本帥帥令,讓狂風衛隊集合,準備隨本帥出城迎戰。”司馬榮城抱拳道,“皇子,情況危機,請允許老夫失禮。”他轉身便進入後堂,片刻便走出來,身穿一身漆黑海鯨盔甲而出,隨手拿起刀架上巨大鱗刀,眨眼便消失在眾人眼前。
“已久許久沒有經曆過戰爭了,這水雲國怎麼會突然大張旗鼓的進攻青宴國邊境呢?”王金剛麵色凝重,渾身熱血沸騰。
“正好,本皇子也想出去看看。”剛剛來到蠻荒城,便能看到兩國交戰,程維權思起彼浮,說不出是各種滋味。
葉青鱗隻聽到甲胄聲響起,馬蹄聲回蕩在整個蠻荒城,陣陣馬鳴聲中,兵衛士氣高漲。走上城門,隻見水雲國邊境城下,兵衛陣仗一字排開,銀色甲胄在豔陽下,閃閃發光,仿佛一閃銀色的海洋。
青宴國對駐守水雲國邊境比較重視,清一色赤紅海蛇甲胄,城門打開後,如一道洪流一湧而出,迅速擺開陣型,司馬榮城緩緩弛馬而出,漆黑的海鯨甲胄,配合著手中森白的鱗刀,仿佛紅色海洋中燃燒的一縷異火,格外惹眼。
然而,在將軍中間拉開距離的空地上,一身泛黃的長袍,襯托著光圓的腦袋,兩道悠長白色下垂的眉毛在風中亂舞,整個充滿肅殺之氣狂亂的戰場中,顯得格外震驚。葉青鱗大吃一驚,這人居然是為善。兩軍大戰之際,為善卻身處兩軍陣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