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為什麼還來?”桀緩緩拔出佩劍。
這是【暴戾】的第二次出鞘,上一次出鞘是因為夜叉丸值得【暴戾】的出鞘,現在麼,【暴戾】在手中的話桀會安心一些,畢竟對麵是狐狸。
狐狸看著桀手中的【暴戾】,眼神裏閃過一絲波動,他見過這把劍,在白的囚室裏,也喜歡這把劍,不過卻從來沒有碰過這把劍,想不到這一次見它,它卻已經有了主人。
兵器都是有靈性的,更何況是被稱為兵器之王的劍,從【暴戾】出鞘的歡鳴聲中,狐狸能清楚的知道,桀死之前,亦或是死後百年內,誰也別妄想拿起【暴戾】。
“我來自有我的道理,不過我卻知道,你不得不離開”狐狸微微一笑,黑色的長袍在風中漂浮,讓人覺得不真實。
桀嘴角微微上揚,剛想說我為什麼要離開,不過他還沒有說出來,就被自己咽了下去,眼睛逐漸紅了起來,【暴戾】似乎感應到了主人的憤怒,它所散發出的銳利肅殺氣息也充斥周圍。
“你知道他們在那裏?”
“我說不知道,也沒有布局你信麼?”狐狸看著桀微微一笑,這笑臉很平凡,卻讓隨後跟隨桀出來的參謀們不寒而栗。
甚至失去了拔劍的勇氣,明明對方才兩個人,然而就是這兩個人卻讓在場的將士們產生了無敵的念頭。
“狼狽在哪裏?”末嬉不知不覺間也拿出了佩劍,不過沒有拔出來,她能感應到,狐狸和他身後的那人沒有戰意。
“他們在死亡山脈,在阻擊艾拉帝國對聯邦的進攻,所以我們是同一戰線的?”狐狸笑得更開心了。
“同一戰線?這是我聽過的最好笑的謊言”桀徹底將【暴戾】把了出來,劍尖直指狐狸。
“是同一戰線不錯,不過我們隻是盟友,不是同一勢力,今天我之所以會來,是因為我要告訴一個人,我有一些籌碼,她不能忽視,我有一個要求,至少現在她不能拒絕”狐狸的眼神逐漸變得犀利起來。
“我不是她,不過憑借我的了解,她不會同意,既然不會同意,那就會拒絕,因為,我想我明白你的要求是什麼?”末嬉將劍插在腰間。
“我想你現在趕過去的話,說不定他們還活著,再過一段時間,或許可憐的山城再也沒有八駿了”狐狸沒有接過末嬉的話,卻對桀說了這句話。
“去吧,這邊不會有事,別忘了我的正真實力”末嬉也說道。
“對對對,殿下說得不錯,至少就目前而言,殿下是無敵的存在,是數量也無法填補的無敵,所以你大可以放心”狐狸保持著笑容。
桀的左眼角微微動彈,他已經憤怒到了極點,不過還是扭頭朝劍門大街的方向飛奔。
“剛才你也說過了,你不是她,所以你所說的一切都不是準確的答案”狐狸這才轉過頭看著末嬉。
“你認為我和她認識這十多年是虛度光陰麼?”
“不不不,殿下和主人的友誼自然是無人能及,否則,您也不會猜到我的要求,不過殿下似乎不算太了解主人,特別是現在這個時期”
末嬉的瞳孔微微收縮了一下,麼有說話。
“我想我是這個世界上最了解她的人了”說完狐狸從懷裏拿出一塊令牌,想也不想直接丟給了末嬉。
末嬉的臉色劇變,眼裏泛起了殺溢“你這是對他的褻瀆!”
“如果是他給我的呢?”
“不可能”
“你居然說不可能?”
末嬉沒有話了,她想到了,她體內的詛咒,壓製詛咒的,就是他留下的救命手段。
這原本是樹人為白留下以防萬一的手段,隻不過白用不上,所以就用在了自己身上,那麼誰能確定,樹人就沒有再留下後手?
“那你為什麼不直接找她?”末嬉往前走了兩步,緩緩說道。
狐狸一個轉身,看著遠方“她不會見我,不過今天以後她會考慮,甚至會答應,我的使者已經在去見她的路上了”
“我們憑什麼相信你?”
“如果令牌還不夠的話,你們兩個人的命如何?”
“自己也知道,你殺不掉我和桀,那麼我們的命就不是你的籌碼”
“不不不,你錯了,我殺不掉你,可是我有無數的方法殺掉桀,桀死了,你又和死亡有什麼區別?”狐狸一邊用手指敲打著腦袋,一邊說道,當然他也沒有忘記露出那充滿魅力的笑容。
“是麼?那我可以現在就殺掉你”
“不,你不會”
“我們可以現在就試試”說吧,末嬉的手中出現了一柄紅色的長劍,劍身如同豔陽一般,散發著炙熱的紅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