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唔...!”顧盼被綁在一張椅子上,嘴巴被好幾圈膠帶封的死死地,隻能用鼻子來發出聲音。她倚靠著殘留在自己呼吸道的氣息辨認出,剛才掩住自己的應當就是帶****的毛巾!
顧盼忍著對麵刺來的強光,慢慢適應著張開眼睛,待可以看清時才發現那是一整套攝影設備!
“啪!”
一陣刺耳的鞭笞聲將顧盼嚇得一顫,她隨聲源處看去,先奪她眼目的是那個曾與她座談於審問室的人——豐文淵!
顧盼眼睛一下不眨的看著那個惡魔,目光裏有無法掩飾的憤怒和恐懼。
豐文淵此刻正穿一塵不染的白襯衫和黑色西裝褲,梳著幹淨利落的大背頭,正整理著麵前桌子上的東西。
顧盼的目光挪向桌子,隻是輕輕一瞥,卻被嚇的將眼睛撐出極限,紅血絲也在一瞬間慢慢爬滿整個白眼球。
在豐文淵麵前的桌上,居然擺放著各式各樣的SM道具!包括常見的皮質短鞭、蠟燭、繩鎖、鐐銬和惡心級別更高的****拉珠和****道具等等,這些東西的出現讓本就慌神的顧盼更是措手不及。
豐文淵嘴角帶著邪惡微笑的用酒精慢慢擦拭著這些特殊用具,酒精的味道充噬著整個房間,一點一點的侵犯顧盼的嗅覺器官。
顧盼很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身體在害怕,在顫抖!她努力地壓製著自己一點一點快要溢出的恐懼;壓抑著自己快要出聲的啜泣。她在強迫自己冷靜,但卻並沒有辦法能真的冷靜下來,她無法控製自己的雙眼,她始終看著那個禽獸一般的笑容沒辦法放鬆。她在掙紮,在和體內的自己掙紮,她在一遍一遍的告訴自己,她要冷靜,她要想辦法!
“如果你再這麼看著我,我會按耐不住的”。豐文淵以極其惡心的油調子說出這番話,然後猛地一個抬頭,對上顧盼的視線,雙眼泛出嘲弄的目光,一層一層,像是遊離蕩漾的波濤,一個漣漪一個漣漪的慢慢遊向顧盼,然後把她完全籠罩。
顧盼正在這油膩膩變態目光的包圍下有些喘不過氣,隻聽“啪!”的又一聲,那如泡泡般籠罩自己的壓抑感也被打破,但這簡單的辮子聲,穿透了這層壓抑之後,徑直奔向顧盼的顱內、闖入顧盼的內心,在顧盼的體內回蕩回蕩,讓顧盼剛築起的城牆又被瓦解。
顧盼感到前所未有的痛苦,但她沒想到,這隻是痛苦的開始。
豐文淵一步一步慢慢的走向顧盼,踩著舞台的步調,旋轉著、旋轉著,使得顧盼的世界也開始旋轉。
他走到顧盼的麵前,慢慢的靠近她,慢慢的、慢慢的。
顧盼感覺自己好像已經沒辦法更害怕了,隻有一顆麻木的心在加速、加速的跳動著,跳動,‘砰砰’的聲音感覺快要撼動整個世界。
顧盼仿佛感到麵頰兩側有幾條細小的遊蛇經過,蜿蜒爬行,一點一點慢慢的向她衣領裏鑽去,就在它遊離到顧盼臉頰與脖子的分界線時,忽然一陣粗糙的感覺將它從顧盼的臉上抹去!
豐文淵伸出食指,將汗珠從顧盼的下顎處擦去,然後將它含進嘴裏,用力吮吸著,一副很享受的樣子,全然不顧自己滿手的酒精味,已經隱隱透出的煙味,那樣子就像是嗅到了什麼妖豔的花香。
顧盼感覺剛被觸碰的地方正在隱隱膨脹發燙,她對此感到作嘔,卻又不敢表現出來,於是隻能一抽一抽的發散自己的恐懼。
豐文淵無聲的笑著,笑的那樣有侵略性,這樣的捉弄,正合他的胃口。
他沒有選擇繼續挑弄顧盼,而是點開了相機上的攝像鍵,並按下靜音的按鈕,然後搬了另一張椅子,坐在攝像機後麵,將攝像的熒幕轉向自己,就這樣正坐在顧盼麵前,來來回回扭著頭觀察顧盼。
“這樣會不會,沒有吸引力啊”。豐文淵依舊保持著他那油膩膩的語調。
接著,他忽然一個大步向前,將顧盼的外套扯開,並將裏麵的襯衫領口猛烈一撕扯,瞬間領口就出現一個大空洞,前兩顆扣子蕩然無存。空蕩蕩的領口迎著尚且寒冷的空氣,馬上起了肉眼難以看見的密密麻麻的雞皮疙瘩。即使這樣,他還不作罷,接著將食指放入自己的口中,在唾液中攪和幾下拿出來,將帶著唾液的手指在顧盼的兩邊鎖骨上劃過,在鎖骨上留下一層透明的外衣,使其在燈光的照射下閃閃發光,閃閃發出粘稠惡心的光。
豐文淵仿佛對自己這充滿藝術的行為感到非常的滿意,他退兩步注目欣賞著、欣賞著,然後走到桌子邊拿起短鞭,坐到之前擺放好的座位上。
顧盼對自己現在的樣子感到無比羞恥,她很痛苦,但她麻木的麵部,已無法表露任何表情了。
“知道我為什麼請你來?”
聽了這荒誕的問話,顧盼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
“知道就點頭,不知道就搖頭”豐文淵的語氣仿佛在唱著歌劇。
顧盼依舊不為所動。
豐文淵將剛碰過顧盼鎖骨的食指放在嘴前,伸出舌頭輕輕****了一下,然後貼在雙唇前。
“噓...那就不說話,乖乖不動才像藝術品”。
接著豐文淵翹起二郎腿,調整好姿勢,準備開啟他的第一輪演講。
“你想知道的事,我全部都可以告訴你”,豐文淵見顧盼的眼裏依舊沒有一絲波動便接著說道:“我看見了你包裏的資料,還有你的口紅,味道不錯”。
“既然都有了胡映雪的資料,還知道胡映雪和顧舒顏的關係了,那麼你應該也了解不少了吧”。
顧盼的視線微動,漠然的看向被丟棄在桌子腳下的背包,和散亂在地的資料與化妝品等私人用品。
“那你知道,你和胡映雪,是什麼關係嗎?”豐文淵抬頭,閉著眼深吸一口氣,“你們,你們是!”
顧盼也屏住呼吸,生怕漏了什麼重要字眼沒聽到。
“你們...一對苟且的母女!”豐文淵單槍直入,開門見山。
顧盼的眼神中顯然也覆上了震驚的情緒,但那隻是一瞬間,她才不相信、她才不想相信一個瘋子的瘋言瘋語。
“你不會真的以為你姓顧吧?你的姓,你的姓,你的姓?你是個沒有姓氏的雜種這件事,你知道嗎?”豐文淵突兀的向前一探,想看看顧盼此刻的表情。
顧盼依舊保持著漠然的表情,但心中已經湧起漣漪。她心裏那個能扛起一切的魔鬼,感覺快要蘇醒了。
“你不信?”豐文淵顯然對顧盼的表情很是失望,他覺得得來劑狠的才行。
“你真以為那個王顧民啊!是你的親舅舅?別天真了,他隻不過是幫所有人接下爛攤子的廢桶,噢!還有他的濫好心妹妹”,豐文淵表情一轉,變得十分猙獰可憎,“這些自以為是聖人的家夥,不過都是胡家的走狗罷了,一個幫胡業暻的女兒養雜種,另一個則直接幫胡業暻養女兒了!居然敢瞞我,我要把你們全部碎屍萬段!”
“胡映雪還沒死?”顧盼一驚。她邊聽著,邊濾去所有不承認的訊息,將剩餘的信息一點一點的拚湊起來。
“你知道你是怎麼來的嗎?你是胡映雪那個****被強奸生下來的狗雜種啊!哈哈哈,一個殘缺不全的臭****,竟然還假模假樣的嫁到我身邊來,真的惡心,沾染上都感覺作嘔,作嘔!”豐文淵像是身上很癢一樣,各種扭曲的在身上抓著。
這番話顯然觸動了顧盼,她不想相信豐文淵那個禽獸說出來的半個字,但此時,她似乎沒辦法不相信,因為藏在她記憶深處得那一個個亂七八糟、曾毫無頭緒的碎片在這一刻都能夠聯係上了。
“我,我...我是胡映雪的,的雜,雜種?”
“顧舒顏隻是...隻是一個被派去照顧胡映雪的...的陌生人,她不是,不是我,不是我的媽媽?”
“曹雲望上次說,說,說老王和他一樣,沒有,沒有差別,所以,所...”
顧盼感到麵前天旋地轉,於是緊緊地閉上了眼睛,不想睜開,再也不想睜開,她不想再麵對這個混亂的世界。
豐文淵看到顧盼的表情終於起了變化,很是開心,於是想要繼續加強一劑效果,接著說道。
“你不會真以為那個王顧民養你這麼多年,真的是真心不求回報的吧,你不會真以為他是動了感情的吧?你真是,太蠢了!哈哈哈,那王顧民和顧舒顏隻不過是因為胡家對自己有恩,所以才心甘情願幫胡家收拾了這個爛攤子。噢,不!不不不,不是心甘情願,是心甘錢願啊哈哈,你知道王顧民養你一年可以拿到五十萬嗎!你今年多少歲了,你自己算算,那老王八羔子都拿了多少錢了!你真以為自己活的很單純嗎,你真以為身邊的人都很真心嗎,你才是最愚蠢的那一個,你在被所有的人耍的團團轉!”
豐文淵滿意的看著顧盼那被血色充噬的眼眶,然後掏出手機,看了看直播的在線觀看人數——2173人。
“才這麼些人,真是不帶勁啊,看來我得來些生猛的才能將直播頂上熱門話題啊”。
豐文淵剛想走近顧盼,卻又像是想起了什麼,又退回座位上,扶額沉思著,然後很可惜的說道。
“差一點就忘了呢,我怎麼能不介紹曹雲望這個老家夥啊!”豐文淵輕輕地拍了拍額頭,接著又露出他那惡心的微笑,“曹雲望就是當初追胡狸精追得很緊的那個毛崽子,聽說他是從初中追到了高中,好像胡映雪那個賤人也對他有那麼兩三分意,但之後卻被強奸了。那可真是個勇敢的人啊,即使麵對一個已經不純潔的肉體,都還能保持幾十年如一日的期待、幻想,甚至在以為她已經死了幾十年的狀態,還能始終如一。在這一點上,我覺得我必須得承認他是我的前輩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說完這些,豐文淵就拿著鞭子慢慢的走近顧盼,並順手將錄音設備上的靜音按鍵關閉。
“讓全世界的人聽到你的悶吼吧,哈哈哈哈哈!”
“啪嗒!”
豐文淵對著顧盼露出來的脖子部位猛地一揮鞭子。伴隨著聲音的響起,顧盼的肩膀上留下了一條明顯的紅色傷痕。
顧盼“唔”的發出聲來,猝然皺緊眉頭,很痛苦的樣子。
豐文淵看見這一鞭子下去,在線觀看的人數開始快速的增長到了七千多,感到非常的開心,於是又將邪惡的目光瞄準了顧盼。
豐文淵用手挑起顧盼的下巴,那隻如死魚般滑膩冰涼的手就這樣拿捏在顧盼的皮膚上,他將顧盼的臉來回看了好幾遍,接著走到桌邊,拿起口球走過來。
他開始一點一點的剝開膠帶,膠帶扯得顧盼臉生疼。
顧盼忽然有些希望——既然豐文淵是在直播,那麼在膠帶完全撕下的那一刻,自己是不是有一兩秒鍾的機會發出求救信號啊!
顧盼抓緊時間打量這個一早自己就覺得沒有觀察價值的房間,希望能幸運的找出什麼標誌來證明自己所在。可是顧盼的眼睛來來回回看著,一個沒有窗戶的房間,全部都是水泥牆麵,沒有家具也沒有隔層,根本就沒有任何有標誌性的物件,顧盼根本沒法判斷自己在哪裏
曹雲望在快要撕開最後一層膠帶膜的時候,突然像猜測到顧盼所想似得,直直的站在了顧盼的麵前,用他那的詭異笑容擋住攝像頭的位置,那笑容就像一個惡魔,無時無刻不在散發著濃鬱的惡臭味。
他這一擋,顧盼也不知道該怎麼傳遞消息了。別說傳遞消息,此刻的顧盼正煩惱著如何能躲過那油膩膩笑容的籠罩.
就在顧盼這被打亂思緒的短暫時刻,豐文淵已經幫她換上了充滿鐵腥和酒精味的口球。
豐文淵靜靜的站在一邊欣賞著,欣賞著,然後靈感一來,又去將蠟燭拿了過來。
他點上蠟燭,將蠟燭的火焰放在自己的麵前,不斷的搖晃搖晃,自己則盯著燭頂燒化的蠟油發呆。
接著,他將蠟燭晃悠到鏡頭前,展示給所有屏幕那頭的觀眾們欣賞。
燒化的蠟油越來越多,溢出的蠟油開始沿著蠟燭的邊沿快速的滑下,形成一道如白玉般光滑透亮的柱狀物,附在蠟燭的每一個邊沿,最終滑落至底的蠟油則附著在豐文淵的手上,形成一點一點的白色球狀物,看起來就像一顆顆柔軟細致的珍珠。
“啊...啊...!”豐文淵發出****刺耳的聲音,這讓顧盼感到愈發惡心。
此時直播間的在線觀看人數開始朝三萬進發。
豐文淵邪惡的看向顧盼,接著將蠟燭拿到顧盼的上方,簡單的停頓之後,豐文淵突然伸出手將顧盼的臉按向一邊,然後將傾斜,大量的蠟燭油傾瀉而下,像粘稠的糖漿,全部凝固在顧盼的鎖骨窩內,甚至像是融到了肉裏。
顧盼已經明白了豐文淵就是靠痛苦的聲音來得到快感,因此決心忍住不叫,但沒想到這大量滾燙的蠟燭油竟就這樣全部潑到自己的身上,一時間也沒能按耐住自己的疼痛感,不自然的發出比之前大好幾個分貝的叫聲。
“啊唔...!”
這猛烈的叫聲更是刺激了豐文淵那蠢蠢欲動的內心,他先是很享受的閉上眼深呼吸,接著便很順暢的直接拿起短鞭抽打顧盼,一下、兩下、三下...!
顧盼這時已經開始強忍著不出聲了。但不出聲並沒有讓豐文淵停止暴行,而是因為覺得自己的權威被挑戰而變本加厲!
/3月13日/
“麗文啊,別擔心別擔心,你千萬不要自己跑出門知道嗎,我和局裏的人會去找的!我保證明早之前一定帶她回去見你,好好好,你在家等我們回來就好!”
老王剛掛掉電話,就走向在門口幫自己拿來外套,正在等待的曹雲望。
“她的電話還是關機嗎?”老王問道。
“是啊。你說都一點多了,一個丫頭能去哪啊!”曹雲望也很傷腦筋,“我真沒想到她任性起來這麼沒個度,這女孩子家大半夜的出去多不安全,這是能賭氣的嗎!”
“我也沒想到,之前這麼多年,每次我們倆之間吵架都會不了了之的,我也沒想到這次她會這麼認真,看來我說的話是太傷她了”。
曹雲望聽見這話,默不作聲,心想,這傷她的話裏,得有一半是自己說出口的。
“算了算了,我們在這瞎反省也沒個屁用,還是快點找到她,然後當麵道歉吧。走,王哥,我們再出去找一圈,這回我得更仔細才行!”
曹雲望和老王正打算出門,卻被急匆匆趕來的張立誠攔住了。
“王教,不用出去找了...”
“怎麼?你找到她了!”老王抓住張立誠的肩膀,激動地問道。
“不...不算啦,隻是,我知道她在哪了。你們快跟我來!”張立誠徑直跑向辦公室,將一路摟來的筆記本電腦擺在桌上,打開頁麵。
“不過,不論看到什麼的,都請承受住!”張立誠囑托道,希望老王和曹雲望能先做好心理準備。
當張立誠讓出可看的空間,老王的曹雲望瞬間就被驚嚇的啞口無言。
老王腿一軟,坐在了地上,伸起手指著熒幕,顫抖著嘴唇,連話都快說不清楚了。
“這,這是小盼?我,我不信!”
電腦的畫麵中,一個胸前大露風光的女孩被綁在椅子上無法自由動彈,她的嘴上被堵著口球,身上滿是被鞭子抽過的痕跡,各種走向的傷痕交錯分布著,其中還有些像人魚鱗片一樣的閃著不一樣光澤度的覆蓋物。女孩的臉上,血液、淚水和汗水混為一體,幾縷散亂的頭發粘在臉上,顯得楚楚可憐。即使已深夜,網絡的在線觀看人數依舊超過了二十多萬!
盡管麵目已無法看清,但依舊可以辨認出這就是顧盼。
“誰!是哪個禽獸,為什麼將她弄成這副模樣!”曹雲望憤怒的抱住筆記本,像是巴不得用電腦熒幕中鑽過去,立刻去解救顧盼。
“盡管施虐者不常出現在鏡頭,但如果我剛才的確沒看錯的話...這個暴徒就是昨天逃走的犯人豐文淵!”張立誠語氣還是很肯定的。
“混蛋!他在哪,我要立刻找到他,把他撕碎!”曹雲望進入暴走的狀態。
“好了朋友們,讓我們聽一首歌,休息一下!”
豐文淵娘裏娘氣的說完,接著打開手機播放音樂。那是一首克羅地亞狂想曲,還伴隨著一句句聲音哀怨的頌詞:
‘克羅地亞戰後
尚未散去的硝煙在空氣中彌漫著
天空有些低沉
不知是雨前含蓄的預兆
還是尚在的硝煙彌漫
雲朵在天空中呈現出一種憂鬱清冷的灰色
倒塌的牆壁讓被瓦解的淩亂碎石鋪了一地
塵埃在空氣中忽左忽右的搖搖擺擺
最終落定
回歸泥土
在戰火摧殘後的斷壁殘垣中
開著一朵不知名的白色小花
克羅地亞戰後
尚未散去的硝煙在空氣中彌漫著
天空有些低沉
不知說不出名字的白色小花
在風裏微微的搖曳
它看著人們來來去去
看著戰車
坦克威脅著要摧毀它的根與土
也看著鳥兒偶爾慌張駐足
想在人煙散盡的石縫裏找尋一點點麵包屑
隻有夜晚來臨的時候
它才看得到平靜
在這塊緊鄰著亞得裏亞海的土地上
這些年星光特別璀璨
或許是霓虹與車水馬龍都已散去的緣故
這樣的夜裏
有悲傷
也有著無聲的淒涼
曲子和弦美到了極致
每每聽到這首曲子時
心中總是泛起淡淡的傷感和堅強
因為對這支曲子有著特殊的情感
現在卻越發不敢去彈它
怕它勾起回憶
但這也是我向上帝所祈求的
人啊人,在不停的互相殺戮
從未,從未止息
那些並不是厚重的曆史書
挾裹著的是幾千年的鮮血
有人曾經預言
人類最終的走向是自我毀滅
所有的一切都將毀滅在人類自己的手裏
或許是
不過在那些陰暗和鮮血的另一麵
是人性中光輝不屈的一麵
無論是遺忘還是銘記
總會繼續堅強的生存下去
帶著傷痕,帶著新的舊的所有的傷痕
在被摧殘的大地上獲取新生
一如克羅地亞廢墟上的那朵白色小花
克羅地亞戰後
尚未散去的硝煙在空氣中彌漫著
天空有些低沉
不知是雨前含蓄的預兆
還是尚在的硝煙彌漫
雲朵在天空中呈現出一種憂鬱清冷的灰色
倒塌的牆壁讓被瓦解的淩亂碎石鋪了一地
塵埃在空氣中忽左忽右的搖搖擺擺
最終落定
回歸泥土
在戰火摧殘後的斷壁殘垣中
開著的那朵不知名的白色小花
’
從始到終,豐文淵都在以一種極其變態的姿勢隨著這首頌詞起舞,他旁若無人的跳著、旋轉著,仿佛自己就在世界的中心,仿佛自己就是世界上最應被矚目的人!
“喜歡這首歌吧?頌詞是不是特別棒!這是我特地為你準備的呢,是不是和你特別像,讓你特別有感觸!”豐文淵關掉音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