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躍出圈外站定身形朝雙腿望去,從腿跟至腳踝處竟被剌開了幾道狹長的口子,那傷口上發出“滋滋”聲響冒著血泡,本來潺潺流出的殷紅鮮血瞬間也變得暗紫冒著絲絲黑氣,老狐見狀暗罵一聲倒黴,隻片刻便渾身打著冷噤虛汗直流,這屍毒入骨蝕心,若是不將其逼出怕是要潰爛而死,忙封住周身筋脈運轉真氣欲將其逼出,但偏偏此時那“血僵”調轉殺了過來。
一排黝黑長指甲映入老狐雙瞳,轉瞬間便以插至老狐麵前,使得避無可避,正當老狐道了一聲“吾命休矣”欲認命時,卻聽“錚——”的一聲清脆劍鳴,隨後一道罡風至側麵斬來,又是“哐當”一聲,一把三尺青峰將那一排尖甲甩開至一旁擦著老狐麵頰險險過去,奈何這“血僵”玄鐵精鋼之身,執劍之人因用力過猛也被震得連連退步雙臂顫抖厲害,這不是葉君楓還能有誰
葉君楓躬著腰雙手勉強托著垂地的劍柄,抬頭看向老狐勉強扯笑道:“這回你可欠了我個人情”,老狐回以微微一笑便走過去將葉軍楓拖起急閃身形,當前找個安全點的地方祛毒才是大事,要不然估計都要被撕成了肉沫。
“噔-噔-噔”一陣聲響,老狐裹帶著葉軍楓上了一處閣樓,這裏相對安全一些暫時不會有什麼追上來,再看看老狐已經嘴唇發紫麵色暗灰,葉軍楓忙將其扶著靠在一根朱紅漆柱旁坐了下來讓其療傷,隻見老狐呈五心朝天坐姿,行運周天之法將毒調運逼出,好一會卻聽得“噗”的一聲,一口黑血吐出,老狐緩緩睜眼,又從腰帶處摳出一個琉璃瓶倒了些白色粉末在傷口處,倚著漆柱手自然而然摸到了腰間。
葉軍楓見老狐又要飲酒,苦笑一聲嗆道:“你這大難不死便是用來飲酒的嗎”
卻聽老狐悠然回道:“那是自然,今朝有酒今朝醉,要不你也嚐嚐”,說著便將酒壺丟了過去,葉軍楓聽著老狐慫恿隻喝了一口便連咳不止全都吐出,惹得老狐哈哈大笑卻順勢牽動了傷口痛得齜牙咧嘴,葉軍楓見老狐這幅模樣自然幸災樂禍起來。
笑言過後,老狐頓了頓,沉聲道:“若是我死在這裏而你能活著出去,定要年年今日捎帶壺好酒來祭我”,說著又是提壺灌上兩口。
聽聞這話,葉君楓鼻翼微微聳動,接道:“正好,到時將你這白狐皮剝下,估計真能換得不少酒錢”,心中頓覺這潑皮老狐形象高大幾分,比之那些涼薄人心好上太多。
老狐將那酒灌盡,用袖口擦了擦酒漬,笑道:“好小子,到現在還沒句好話,不過若能有酒,剝了就剝了吧,省得遭外麵那幫東西糟踐了”
這邊剛有些“含情脈脈”,那邊木梯卻又發出陣陣聲響,而隨著這聲響的是陣陣嘶吼聲,一聽便是“血僵”趕了上來。
果不其然,幾隻血僵聞著活人生氣衝殺了上來,這小閣樓卻是一塊開闊地連個躲避之處都沒有,,見方小窗倒是有兩扇,不過那吃人的玩意早已遍布街道,若是跳下估計連個骨頭渣子都不會剩的。
前後都是死,正當準備拚死一搏之際,卻見一道白光至天上斜著疾射而至,極快,快極,一下便將“血僵”腦袋射了個通透,連帶著“血僵”身子一下子釘在了牆上,幾息後隱了耀眼光芒,居然是把劍。
老狐見這飛劍一陣詫然,隨即訕訕道:“竟....竟是閬風劍宗”,葉君楓見老狐這古怪神色,嘴上雖未多問心中卻想著能將這慣於喝酒打嘴炮的老狐唬成這樣,那定然是個不得了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