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都白家練武場中,一道青色的身影翻飛跳轉,如遊龍般瀟灑飄逸,森森劍氣隨著他的揮舞凜冽而出,引得周圍一眾丫鬟仆從讚歎不已。
“謔,沒想到才短短一個月,柳公子的劍法又精進了!”
“柳公子的天賦那是有目共睹的,比咱們白家的幾位正經少爺都要出色呢。”
“不過可惜,被一個瘸子看上了。照家主和五爺對那廢物的疼愛度,說不準真會把她配給柳公子。”
“哎,你小點聲,那邊站著呢,好歹是四小姐。”
“切,怕什麼,一個小瘸子而已。除了每天屁顛屁顛纏著柳公子外,你哪次見她發過小姐威!”
……
此起彼伏的諷刺話語,不時地傳來,站在角落的白家四小姐白君清卻仿佛充耳不聞,隻是眼帶癡狂地盯著那道青色的身影,好像一閉眼那身影就會消失一樣。
最後一招使完,青色身影收劍回身,隻見他十五六歲年紀,光潔白皙的臉龐上,透著棱角分明的溫雅,劍眉下是像朝露般清澈的雙眸,鼻梁高挺,迷人的嘴唇泛著玫瑰花瓣般的色澤。這個清雅俊秀的翩翩美少年,便是眾人口中津津樂道的柳無痕。
柳無痕還劍入鞘,衝著周圍人,微微一笑,那笑容仿佛春風綠了江南岸,引得一眾丫鬟激動不已。
隨後,他便不再停留,徑直衝著角落裏的白君清走去。
“四小姐,我們可否借一步說話?”
看著朝思暮想的人離自己越來越近,白君清一時間激動的渾身顫抖。又聽得這樣一句邀請,她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發出聲音的,“好,好,好的。”
於是,一道俊逸的青色身影伴著一道微有些跛的身影漸行漸遠,閃瞎了一眾白家人的眼,揉碎了一眾少女的芳心。
一路行來,雖然柳無痕未再多發一言,也未多關注身邊人一下,但白君清的心情無疑是美妙而忐忑的。她暗暗思索著要跟心上人說些什麼,但話到嘴邊卻先羞紅了臉。
終於,柳無痕行至鏡泊湖邊停下了腳步,白君清也趕忙停下,低著頭站在一邊,等著心上人發話。
“四小姐,在下平時可有讓你誤會的地方?”
一道打破沉寂且略顯嚴肅的話語響起,讓本就緊張的白君清有些發蒙,“誤,誤會?什,什麼意思?”
看著眼前表情木訥的女孩,柳無痕劍眉微皺,但仍溫和道,“換句話說,四小姐看上在下什麼?”
這次,白君清聽懂的同時也瞬間紅了臉,支支吾吾地,半天才道,“你,人好。”
“就因為這個?”柳無痕扶額,他雖自問平時為人儒雅,但也不是個爛好人,不會輕易對人示好。這理由,似乎牽強了些。
“對啊,你都忘了嗎?無痕哥哥!”白君清聽到柳無痕不以為意的話,有些急了,“小時候,我受傷,你一直照顧我鼓勵我,你忘了嗎?”
聞言,柳無痕倒是想起了一些往事。五年前,他被容不下他的嫡母打得遍體鱗傷奄奄一息,他爹終於忍無可忍,但又奈何不了正室夫人,於是將他送往白家,他的姑姑——白家二夫人柳雲煙處寄養。當時正值,四小姐白君清的父母被神秘人所殺,白君清斷了一根腳筋身中數刀,命在旦夕,連宮裏太醫都束手無策。白家家主焦急難當,親帶孫女趕往醫毒聖地逍遙穀救治。他因時常被嫡母虐待,且那次也受傷頗重,恐會影響體質不利於練功,遂經姑姑懇求,被一並帶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