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什麼還在這裏?”她很清楚意味著什麼,她抬起右手,似乎過了漫長的十幾個小時,她仍能感覺得到千夜緊握她的那種感覺-真實而虛幻,使人迷亂。
“小月,你還好嗎?”守在洗手間外的伊麗沙白見她好久沒有出來,問道。
小月用毛巾擦了把臉,打開門走出去,她想了想,問伊麗沙白:“昨晚是不是有什麼特別的事發生在我身上過,雖然意識很模糊,但我是我知道自己沒能堅持下來,可是,我現在卻好好的……我是在做夢嗎?”
“你別胡思亂想了……不過,昨晚你的情況真的很危險,把我們都嚇壞了,還好搶救及時,你是吉人自有天相。”伊麗沙白攙著小月往病床的方向走,微笑-他們都商量好了,現在對小月來說是非常時期,一旦知道千夜的情況,估計這次的打擊比在度蘭大陸的時候還要糟,她的身體還很虛弱,兩個早產兒也需要她更多的關愛,她絕對不能垮下。
小月依舊不確定,可是沒有人會在短時間裏告訴她實情。
傍晚,有一次探望孩子的機會,小月在親朋好友的陪同下去了特別護理室探望兩個小寶貝。
“天啊,他們……好可愛!”看著保溫箱裏的兩個揮動手腳的小生命,小月忍不住熱淚盈眶。兩個粉嫩嫩的小嬰兒,頭上長著一對小巧可愛的貓耳朵,琥珀色的頭發在燈光下閃耀出柔和的光芒,他們五官比普通的孩子還要精致,眼睛也提早睜開了,瞳色和發色一樣,都是柔和的琥珀色,它們好奇的轉溜溜,這裏瞅瞅那裏瞅瞅,他們的視力還沒法集中,但卻感覺到了小月的存在,手腳揮動得更歡了。
“給孩子想好名字了嗎?”陪在一旁的關然輕問。
在度蘭大陸的時候,她和千夜都被各種事務纏身,特別是她懷孕後兩人在一起的時間更是少之又少,一直都沒有機會討論給孩子取名字的事情。小月多希望由千夜來為兩個孩子取名,可惜還不知下次見麵是哪時候的事情。她將對他滿滿的愛與思念以及對兩個孩子的期望都放在了名字之中。隔著保溫箱,她凝視他們的眼睛裏充滿疼愛。
“女孩叫愛,男孩叫翔。”她溫柔地回答道。“他們會是健康善良的孩子,要像風一樣自由快樂的活著。”
“真是好名字!”關然微笑。
“真希望他們的爸爸在,不難想象他麵對他們時那種高興滿足的模樣。”
關然沉默地看著身邊的小月,殘酷的現實將她和戀人分開了,他不知道要怎麼開口對她說千夜的事情,他試圖尋找過千夜,可是他或者是吉吉都捕捉不到千夜的氣息-也許,這一次他真的死了。這樣的消息對小月和兩個剛出世的孩子來說真極其殘酷。此時,他隻能緘默不語,將所有的不幸深埋心底。時機成熟的時候,他會把夜裏發生的一切告訴小月的。
三天後,小月提前出院,早產的一對孿生子還得在醫院呆上半個月才可以出院,這讓小月他們有充足的準備孩子們需要的一切,考慮到公寓太小,小月不得不將千夜在隔壁的房子進行整理,將客房騰出來給吉吉睡,而公寓這邊的公寓則改成了嬰兒房。
伊麗沙白的中國之行也告了一段落,她和兩個同事返回凡蒂岡,她會針對吉吉的事情和教會進行商討,對吉吉從輕處理。